“站住!你站住......”薄美茹看着那道身影,伸手想要抓住,结果一个没抓着,眼前一黑就彻底晕了。周伯便立刻吩咐人:“快备车,快送大小姐去医院,快点!”听见身后的喊声,邵锦川也没停住脚步。结果反倒是因为面前一个老人摔倒了,他在停下来帮着扶了一把,随后就接着往机场外面走去。看着那孤傲冷漠的背影越来越远,墨雪初有些失神。要不是墨厉城提醒一声:“我们也回去吧。”墨雪初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转眸就看见墨厉城已经走到池安夏的身旁。安夏抱着妈妈哭一会儿,已经平静很多,笑中带泪地看着妈妈。可是池安夏又很快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妈妈,你怎么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句话?”池安夏抓着妈妈的手,目光关切而紧急地看着妈妈。妈妈看着自己嗓子呜咽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哦、呜”的声音。林筱筱也赶紧过来,蹲地身子关切地询问道:“夏夏,阿姨这是怎么回事?”池安夏根本不清楚,看着妈妈着急说话又说不出来,急得她眼泪也在又眼眶里打起转。见此,墨雪初便径直走过去解释道:“安夏,别着急,你妈妈只是两次开颅手术的后遗症,暂时不能说话,不能动,但主治医生说过,她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闻言,池安夏心里才有了底,立刻将脸上的眼泪用手抹干了。她现在能看见妈妈回到自己身边就已经很开心了。于是她擦完眼泪,就又笑着说道:“妈妈,你放心,你以后就跟女儿在一起,你会慢慢好起来的。”林筱筱也安慰道:“对,阿姨一定会好起来的!”沈恩慈听了,脸上表情激动的点点头,眼睛里闪着泪光像是要说话。可即便现在她说不出来,池安夏也是高兴的。墨厉城走上前,俯身将她扶起来便说道:“安夏,既然现在家里人都团圆了,正好一起去看看我们的新家吧。”闻言,池安夏错愕的愣了下,没有反应过来。她还没从见到妈妈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墨雪初倒是很好奇,便问道:“哪的新家?要不要我先去参观参观?”墨厉城薄唇微微勾了勾,沉声说道:“那是当然,以后两位妈妈可是都要跟我们一起住的。”接下来,墨厉城一行人便一起走出机场。却见刚刚在里面的邵锦川还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候什么。墨雪初见了不由得脚步一怔,便跟墨厉城说道:“你们先到车上等我,我去跟邵先生说几句告别的话就走。”墨厉城一脸不悦,似乎明白妈妈和这个男人关系不一般。但是他最后还是沉声答应:“好,您尽快。”说完他便直接带着池安夏上了迈巴赫。沈恩慈也被人抬到后面的保时捷上。墨雪初这才走到邵锦川面前,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墨厉城坐在车里是听不到的。可是他却能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妈妈看着那个中年男子的眼神里依旧还带着温柔的涟漪,那是骗不了任何人的情愫在里面。这不由得让他想起,妈妈很年轻的时候总是喜欢看着一副人像画发呆。后来她每次带着他上学时不小心碰见那个男人时,一脸娇羞。年幼时,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妈妈心里像是藏着很多故事......池安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望向窗外,于是问道:“厉城,你昨晚是不是真的去了医院?”这是她的猜测,即便他不说,她心里也隐隐担忧着。担忧着他今天又是强撑着来机场接机的。说着,池安夏就伸出手往男人的身上摸起来,一边摸一边检查究竟哪里受伤了。可就在她的小手摸到了腹肌的位置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猛地扣住,抓在大大的手掌心里。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嗓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挑逗老公了?”“瞎说,我才没有!”池安夏小脸猛地就一红,就要把手抽回来。“没有?那你在我身上乱摸是什么意思?”墨厉城幽深无底的眸子立刻看了过来,目光灼灼地像是要将面前的小女人随时吃掉。“我、我是想给你检查呀?”池安夏被他盯得心头猛跳。“这样检查多别扭,不如一会儿,我脱光了让你检查。”说着,墨厉城便要抬手将衬衣上的衣扣解开。“别、别、别!这车上又不是光咱们两个!”池安夏赶紧红着脸说道,顺便将脸赶紧扭过去。前排可还坐着裴义和林筱筱呢,他竟然还这么好意思地就说出来。这种话倒是没有让裴义有任何反应,可却林筱筱却兴奋地将耳朵都竖了起来。车外,墨雪初跟邵锦川说了几句话,便转身回到了保时捷上了,于是两辆豪车便相继离开了机场,后面是一队保镖车队。但是他们的方向却不是盛霆酒店,而是那座海滨别墅。直到海滨别墅的大门前,池安夏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一直以为是给肖若白设计的别墅,竟然是自己和墨厉城的新家。别墅里的一切配置和装修都是按照她的设计而成,纯白与纯蓝色彩搭配,干净而舒适。配合着外面的景致,楼下客厅和餐厅都做成落地大窗,一眼就能看见窗外海景。简直就是美不胜收!真是没想到!一个月不见,她的设计稿竟然已经变成了这么漂亮的大房子。因为当时说赶着入住,她还特意叮嘱过整栋房子都用绿色环保的材质,所以一点味道都没有。就连墨雪初这么有品位的人,走进别墅的一刹那都忍不住点头称赞:“不错!”林筱筱更是不必说,两只眼睛都整得跟铜铃一样大,边看边夸:“夏夏,这里真的是你的家了呀?天呀!我怎么觉得你这都像是住在书里一样是的?不是有一句话,叫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吗?”池安夏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激动的整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家有了,妈妈也回来了,她还有什么渴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