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看到梦西进来,满是热情的招手,“坐下再说。”梦西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在离办公桌半步顿住,并没有听言坐下,“总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总统迫不及待的发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同样也是满心期待。梦西略有失望的说:“任务失败,我没能得逞。”闻言,总统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不复刚才的和颜悦色,语气也变得阴冷起来,“失败?这么严谨的行动,怎么会失败呢?”据他所知,凌司夜一大早去了公司,随后回了军事基地,根本不在景苑。景苑里只有简悦和唐泽两人,唐泽他大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简悦就更不用说了,眼睛瞎了,即便她再聪慧,那也绝对看不出端倪来。这么好的机会都无法得逞,简直是废物。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还没机会下手,更别说是下次了。思及此,总统一把抓起办公桌上的文件,用力甩在梦西身上,“一点小事都办不了,我要你做什么?养你做什么?难道就为了吃干饭吗?”梦西不躲不避,那些迎面甩来的文件,直接砸在脸上,甚至是胸前,而后纷纷跌落在地,她也不吭一声。总统对于简悦的了解,只是片面的,才会认为这是个天衣无缝的机会。可简悦毕竟是在军事基地待过的人,基本的敏锐,她还是有所察觉的。半晌,梦西眼睛直视总统,“总统,我想知道,那百里家石墓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您要来做什么?”“什么东西?到手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至于我用来做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服从命令。”总统急声厉色。嘴上敷衍,但心里却想到,只要东西一到手,她也就只有死路一条。梦西静静听着,沉默不语。像是想到什么?总统试图抱着最后的机会,小心翼翼的问,“你的目的暴露了吗?”梦西不做任何迟疑的点头,“暴露了,上校还赶了回来,对我的行为给予警告。”总统那张国字脸,不由得沉了又沉,他站了起来,手掌撑在桌面上,听似漫不经心的问,“他都说了什么?”梦西道:“上校说,这是我的无心之过,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暂且放我一马,下不为例。”当然,梦西没完全交代出来,还是保存一定的真实性。总统两眼一眯,定睛瞧在她脸上,“你和他还有交情?”梦西面色不改,大胆坦诚,“嗯,我曾追求过他。”总统手指曲扣,在桌面上轻敲,顿时再生一计,收回手,并背到身后去。“以前追求过他,现在还可以再追求不是吗?”梦西回绝,“总统,您以为上校是那种容易上当受骗的人吗?”平时姑且骗不了,更何况是他们这次的行动失败。总统点头,摆手道:“你自然是不宜再去,但可以换别的女人去。”既然他们夫妻和睦,那他就找人拆散他们,找人介入他们之间。这样一来,哪怕是再牢固的感情,那也有被攻破的时候。他们一旦存在不信任,那么他也就有机可乘了。梦西定定的站在那,看着总统眉眼间爬上算计,她倏地低下头去。或许凌司夜说得对总统的目的不单纯。在她发愣间,只听总统冷冷下着逐客令,“这里暂时没你的事,你下去吧。”梦西应了声,转身朝外走,眼角余光是总统打电话叫人进来。总统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她能远离,那就最好不要往前凑,不然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彼时,景苑。总统见缝插针的手段,当真是令凌司夜刮目相看,同时也多了一层戒备心。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能爬上总统这个位置,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更不能低估对方出其不意的心思。唐泽好奇的追问,“如果不是总统的人,还能是谁的人?”凌司夜道:“有可能是同样对百里家石墓里的东西感兴趣的人。”话音未落,段月枫下意识的看了眼过来,凌司夜嘴里说的这个人,他们正在追踪。唐泽道:“那关于总统的眼线,我们该怎么处置?”“不做理会,他们起不了多大的风波。”凌司夜知道,这几个总统安排的眼线,所能了解到的,不过是片面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没有实际上的损害。既然如此,何必费多余的心思去解决。简悦的手被他裹在手心里,她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小叔,那我什么时候回百里家?”“再过段时间。”凌司夜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他突然想到,之前简悦说的,百里宗交给百里怀的东西,那个怀表里面,想必大有文章。如果仅仅是简单的东西,百里宗不会还叮嘱百里怀把东西收好。而这个重要的东西,他想是和石墓里的东西有关,可这小小的怀表里,还能装有什么?凌司夜站起身,顺道把简悦带了起来,“该到吃药的时间了。”简悦摸到他的手臂,凌司夜却突然弯身,直接把她抱了起来。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这样方便得多了。”唐泽觉得没眼看,抬手遮住了眼睛。段月枫倒觉得无所谓,他对这种随时随地洒狗粮的行为,表示已经免疫。在走上楼梯上,简悦能清晰感觉得到,他所踏出的每一步,沉闷有力,“小叔,你是不是有话问我?”凌司夜低声应了声,随即道:“你有问过父亲,关于那个怀表的秘密吗?”“没有。”简悦略一思忖,“有什么问题吗?”“这次回去,你问一下父亲,看他怎么说?”“你是怀疑怀表里有什么秘密?”简悦仔细一想,觉得可能性很大,“但这怀表不见了,你说对方是不是知道怀表有秘密,还是有可能是有关石墓的秘密,不然为什么要偷走?”凌司夜无声叹了口气,好看的墨眉微拧,“那个人如果仅仅是潜伏在百里家,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这一点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