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是心疼你

                他这样的行为,让顾依雪又羞又恼,在他怀里剧烈的挣扎反抗。但女人天生就处于弱势,何况,顾依雪此时身体虚弱的厉害,她的挣扎,对陆励阳来说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顾依雪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被迫咽下了他喂的粥。顾依雪既觉得屈辱,又很是恼火,扬手就要打他。只是,她的手臂刚刚抬起来,就被陆励阳动作利落的擒住。他有力的手掌紧抓着她纤细的手腕,她越是挣扎,他抓的就越紧。顾依雪有些小聪明,很少被人欺负。可她偏偏遇见了陆励阳。如果说,她是只狡猾的小狐狸,他就是精明的猎人。她一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动不动就扇人巴掌的习惯可不好。陆太太要温柔端庄才行。”陆励阳抓着顾依雪的手臂,顺势把她扯进怀里,两根长指轻勾起她的下巴,语调玩味而轻佻。“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顾依雪瞪着他,愤愤的说道。“这可由不得你。”陆励阳轻笑着回道,然后,重新把保温桶内的粥倒在干净的碗中。“乖乖吃饭。”顾依雪紧咬着唇,固执的瞪着他,就是不顺从。“你可真够倔的。”陆励阳失笑摇头,再次把她按倒在床上,嘴对嘴的喂她。如此反复几次,顾依雪总算是老实了,自己乖乖的喝了一碗粥。“这才乖。”陆励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带着几分宠溺。顾依雪却瞪着她,拳头紧握着,手背上一根根青色的血管十分清晰。“陆励阳,你只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吗?你还算什么男人!”“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不是已经给你验明正身了。”陆励阳邪魅的笑,低头在她一侧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她漂亮的眼眸眨着水光,又倔强,又楚楚可怜。看的他心痒,如果不是顾依雪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吃干抹净。“你无耻!”顾依雪五官精致的小脸羞得通红,恨恨的,从齿缝挤出几个字。陆励阳深眸微敛的看着她,似有所思,波澜不惊的俊脸,喜怒莫变。而此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敲响,秘书推门走进来,在陆励阳身旁停住脚步,附耳低语了几句。陆励阳剑眉冷挑,然后对依雪说,“我出去一趟,你乖一点。”顾依雪抿唇不语,他总是让她乖一点。可她又不是他圈养的宠物。陆励阳离开前,吩咐护工把地面上的碎屑清理干净,以免顾依雪下地的时候不小心扎到脚。护工把碎裂的瓷片和洒了满地的粥清理掉,蹲在地上用抹布擦拭地板。她打扫的倒是极认真,就是话太多了些。“姑娘,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你被送进医院之后,他一直守在病房里,整整两天不眠不休的,直到你清醒过来。”顾依雪漂亮的眉心微蹙着,只淡漠的回了一句,“他不是我男朋友。”顾依雪不可能因为陆励阳在医院守了她两天就感激涕零,归根结底,她遭受这场无妄之灾,还不是拜他所赐。放在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嗡嗡的震动了几声,顾依雪伸手拿起手机,发现居然是自己的。她记得她的手机被黎莹拿走了,大概是陆励阳帮她找了回来吧。手机里有十几通未接来电,有陆励阳打来的,还有慕邵晨打给她的。微信里,还有几条语音短信,慕邵晨说:依雪,三十万我已经转进了你在美国读书时的银行账户,佳凝一向有口无心,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顾依雪用手机网银查看银行账户,账户里果然多了三十万现金,正好够她爸爸的手术费。她有些急迫的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双脚刚着地,眼前突然发黑,好一阵的眩晕。顾依雪的双手用力撑着墙壁,才勉强没摔倒。黎莹把她困了两天,又昏迷了两天,顾依雪的身体虚弱的很厉害。护士推门走进来,见她下了床,急忙上前扶住她。“你怎么下床了,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各项指标都不达标,要好好调养才行。”“死不了就行。”顾依雪不耐的推开她,手扶着墙,有些吃力的一步步向病房外走去。顾依雪刚走出病房,就见到陆励阳迎面走过来。他见她出现在病房外,剑眉深蹙。这个小女人,真是没有一刻安生的时候。“谁允许你下床的。”陆励阳冷着一张俊脸,伸臂把她环进怀里。而顾依雪在他怀里闹得厉害,粉拳胡乱的捶打在他胸膛上。虽然力道不重,对于陆励阳来说,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但他还是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像个小刺猬一样,满身是刺,刺的他心疼。“顾依雪,你闹够了没有!”他微恼。再好的性子也被她磨没了,何况,陆少本就是有脾气的。“放开我,我不要你管。我要去找我爸爸。”顾依雪脸色泛白,微微的气喘。却很固执的说道。“你爸刚做完手术,还在重症监护室里面监护,你现在去了也见不到他。”顾依雪却根本不听他的,一定要见到顾长宏才能安心。陆励阳拿她没办法,于是,打横把她抱起,一直抱着她,乘坐电梯,来到位于医院11楼的心内病房。重症监护室门外,隔着厚厚的玻璃窗,顾依雪终于见到了躺在里面的顾长宏。他的身长插满了冰冷的医疗器械管,仍在昏迷。“国内心脏内科权威李教授给你爸爸做的手术,手术很成功,你不必担心。”陆励阳语气平静的说道。顾依雪听完,回头看向他,“是你替我爸爸交的手术费吗?”“不然呢?难道是你那个前男友做好事不留名?”陆励阳一侧的剑眉挑起,语调有些轻慢。顾依雪微抿着红唇,扶在玻璃窗上的手掌缓缓的紧握成拳。“你不用讽刺我。”她也知道自己去找慕邵晨借钱的行为有够愚蠢的。“你觉得我是讽刺你?”陆励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青丝划过他干净修长的指间,多了几分缠绵的味道。“我是心疼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