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那个人戴着面具,看上去就不是啥好人,要是好人也不会藏头藏尾。可是那个人没有被执芜的亲人拦下,他高高的站在树尖上,用浑厚的声音对执芜的亲人说:“湘南影氏已经不在了,这个孩子再留在你们家绝对会死。之后如果有人问你们这个孩子去了哪儿,就和他们实话实说。”说罢那人就运起轻功,在众人眼前越过山头,离开了土州。执芜父亲这边的人尽管知道影氏是不同寻常的存在,但还是第一次真的接触这种玩意儿,一个个都不知道该咋办。后来终于有人先从震惊中醒过来,说要去影氏那边寻人,让执芜的父母把执芜寻过来。可是到了之后,发现整个影氏都不见了踪影,屋子院子里都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存在的痕迹。只是这里下了好大的雨,地上有很多不一样的脚印,因为有很多人走进来,也分不清这脚印到底是原本就有的,还是刚才踩上去的。来这儿的人以为影氏是遇到了啥事情,所以现在都没有在家里。可是他们等了好久,一直都派人守着影氏的地方,一直都没有人回来过。后来终于回来了影氏的人,还是在部队里面供职的人员,他们回来之后啥话都没说,啥也没有问,只是把影氏的大门封上,带着几个箱子离开。从那之后,土州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影氏。后来的确有人问过执芜,一批是来普查的人,他们只好说孩子被人拐走了,但是户口还要留着,万一哪天孩子回来了呢?还有一个是来看土州风情的外国人,他好奇的问家里有没有小孩子,执芜的亲人稍微提了一嘴,没有再深入说下去。等外国人走了之后,执芜的阿巴才知道这件事。这个当初一个人撑起一个寨子的女人,立刻就知道了影氏的事情绝对不是普通的江湖仇杀,就让所有的人不再讨论执芜的事情。只要这个寨子里面忘记了执芜,那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记得执芜,想要寻找执芜下落的人就不会再有任何线索。不管执芜到了哪儿,当天出现的人都是一个好人,所以也不能暴露那个人的任何特征。执芜在南疆那里稍微了解了影氏,就独自一个人飞回养父母的家,然后从养父母家去土州。说来当初的那个人胆子也是大,执芜长大的地方原本也归属于土州,只是后来因为各方的考量,就从土州里脱离出来成为了一个市。执芜的养父母靠着旅游业的蓬勃发展,再加上当初那人留下的一大笔钱,在当地也属于一个有名的人物。这大概就是大隐隐于市。谁都不会想到,执芜只是被送到了一百公里以为的城市里面,还衣食无忧的活到了这么大。执芜只知道影氏的地方,所以一开始就是奔着影氏去的,好在执芜的阿巴一直托人看那里有没有人徘徊,只要有人徘徊就去问问到底是谁。不知道影氏到底发生啥的执芜直接说自己是来找影氏,这才把执芜的阿巴引出来,俩人互相表明了身份。也是从阿巴那里了解到,当初影氏消失的原因并不简单,甚至可以说十分复杂。“其实那一天,根本就没有下雨。”执芜蹲坐在角落里,看上去很是伤心,“在土州我没有和阿巴说,但是我一个人也承受不来。”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不能因为她实力高,就忘记她是一个小姑娘。“留下的书里面有一段记载,每个影氏的人体内都要种蛊,这其中包括影氏族人的配偶以及子女。”执芜颤抖着声音说道。这种蛊平常会帮助影氏人固守自己的精神,简单点儿来说就是学东西或者熬夜都要比别人精神。可是只要是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影氏人就会催动这蛊反噬,然后蛊就会把人啃干净,一直到最后连骨头一起啃完,蛊就会被太阳融化。这蛊在种入体内的时候,每一年就会在体内产一次卵,只要自己催动,那些卵就会瞬间孵化,成为蛊的子虫。要不然一只蛊,也不会啃的这么快。年纪越大的就会消失的越快,年纪越小的人也会消失的慢一些。但因为蛊存在于脑子里,在蛊爆发后没几秒人就会死掉,就不用担心之后的痛苦。除了被催动,只要影氏的人被深度催眠,蛊虫也会失控。所以这么些年来,根本没有人能在影氏口中得到机密。经过执芜这么一说,钱多多也想起了,要是整个院子都是水,那就代表所有的影氏人都死在了那儿。在那些心怀叵测的人面前,化成了一堆蛊虫,然后变成一滩水。光是想到这个场景,钱多多在悲伤的同时,胃里面还有着些许的不适。执芜的阿巴不知道这件事,可以说出只是下了雨,知道所有真相的执芜也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角落里的执芜已经哭成了一团,钱多多心头一软,说到底这只是一个孩子。说起来俩人的情况还有一些想像的地方,钱多多到现在都没有把所有插手过钱晋康事情的人找出来,执芜这边也是有着很多深不可测的仇人。所以执芜要报仇吗?钱多多弯下腰,打算揉一揉执芜的头顶,让她不要因为别的事情迷失了自己。不要像门浮草那样,哪怕影骨已经被送进了监狱里面,他的世界好像都没有啥阳光。还没等钱多多的手放在执芜头顶,房间的门就被轻轻推开,可是现在执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根本没有意识到要躲。这下子怕不是又要被人当变态了?!钱多多转过头,刚想解释一下自己啥都没干,就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这个人长着和霎弥一样的相貌,只不过眉心有一颗红色的痣,他对着钱多多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然后轻声吟诵出一段佛经。啥玩意儿,突然推门进来就是为了唱经?还真把自己当和尚了!可是随着佛经被吟诵出来,执芜抽泣的声音渐渐变小,到最后只能时不时的听到抽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