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面钱多多只认识一个人群里面的正严,还有人群外面的晨岱和醉梦。带头的是一个看上去年纪很老的一个人,虽然老但是自成风骨,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不能冒犯。这群人站在这里,就是想找钱多多麻烦。找影骨麻烦的时候,钱多多在影骨面前表露了自己的样子,影骨把他咬出来也不出奇。这些人可能也不太肯定到底是不是钱多多,所以现在只是站在那里,没有直接动手。跟在钱多多旁边的孟千帆看到这个架势,直接调侃道:“不愧是钱老板,到了云之派这个地方,还有一群人接待你。”这是把这群热当成了接待的人。话是这么说,钱多多还是在孟千帆眼神里面看出了慎重,显然这句话只是想试探一下这群人的态度。“放肆,你竟敢侮辱我们!”有一个人直接暴怒出声。这种毛毛雨一样的呵斥,在已经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孟千帆面前根本就不够看,他勾唇一笑,“真有意思,这就是云之派的待客之道?”有人看出孟千帆的气质不凡,伸手拦住想要暴起的人,低声和领头的人说了几句话。领头的老人清咳了一声,“这位少侠,我是云之派的长老无青,今天是来找钱少侠说几句话。只是不知道少侠又是哪位?”“无青长老?”孟千帆打量了两眼无青,随后摇头一笑,“真没想到无青长老都老成这个样子,果真是岁月不饶人。”眼看着人群里面又有要暴起的人,孟千帆不急不慢的说道:“我是孟南玄的外孙,这次好像是你把我请过来的吧。”听到孟南玄三个字,无青的脸上抽动一下,露出一个似喜非喜,似哀非哀的表情。钱多多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孟老爷子的名字是孟南玄,乍一听只会认为拥有这个名字的人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任钱多多咋想都想不出这是一个特殊时期的军人。但是这个时候不是让孟千帆来顶火力,钱多多把孟千帆当作兄弟,自然不会那么没良心。“各位长老有事快说,我屋子里面还有鸟儿要喂,一会儿鸟饿死了,我可没地方找人赔。”钱多多打了个呵欠,直接把孟千帆欠扁的样子学了十成。钱多多的姿态看得孟千帆差点笑出声。实在是钱多多的样子不太适合这么嚣张的样子。正严长老这个时候直接站出来,声音低沉但吐字清晰,“我是执法堂的长老正严,昨天山上发生了一件恶性的事情,希望钱少侠能够说明自己昨晚去了哪儿。”正严的话一落地,人群中就已经有人在摩拳擦掌,准备大打一场。钱多多本来想说自己在医院里面,结果话还没完就被孟千帆抢白,“昨天我飞机晚点,钱多多在机场等了我几个小时,之后我俩在城里撸串儿喝酒,一直到快天亮才到良山。”这一串行程孟千帆说出来没有一点儿磕绊,好像昨天钱多多就是和他在一起,俩人撸串喝酒坐车。正严对着钱多多抱了一下拳,又退回到人群里面。旁观的醉梦伸了一个懒腰,不满的抱怨道:“我说你们一大早把老子拉起来,就为了查他昨天去哪儿了?他又没跟影骨有仇,你们怀疑他干啥。”“醉梦别说话!”晨岱斜睨醉梦一眼,成功让对方闭上眼睛,然后略带歉意的对无青说道:“无青长老,要是没事我就和醉梦先走了瓦。”说完这句,醉梦也不管无青有没有同意,拉着晨岱就离开了这里。正严眼观鼻鼻观心,好像周围发生了啥事情都不知道。要不是钱多多可以肯定昨天的事情不是幻觉,按照正严这对待陌生人的神情,和孟千帆假话说成真话的样子,钱多多真的会以为自己昨天和孟千帆在一起。可是还是有人不信任孟千帆的说辞。“无青长老,如果和他没关系,那影骨又为何要说是他所为。”“昨天钱多多没有在房间里面也没有在医院里面,所以必须要好好调查一遍,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说辞就想着摆脱嫌疑!”“这里可是云之派,哪儿能容得他们如此放肆!”钱多多都不知道这些长老到底是为了云之派好,还是别的门派放进云之派里面的间谍。能说出这种话,也能看出平常的嘴脸有多可恶。还没等钱多多再开口拉仇恨,孟千帆开启了嘲讽,“云之派算什么,你们又是谁,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证据,你们这个样子是想着私下监押审讯?啧啧啧,还是云之派,大学毕业没,不对,小学毕业没,怎么都是一群法盲?”内功高手,有几个是真的读过书的人。这些人都恨不得把每一天的时间拿来练功,哪儿会去读一些对练功一点儿用都没有的书。要是年龄大一些的,说不定真的没有读过小学,毕竟那个时候九年义务教育还没有普及。孟千帆说完这些感觉嘲讽还不够,又不屑的说道:“全天下就你们最厉害?现在墨门都按照基本法来做事情,你们还想着成为一个国中国?”这种话太诛心,不管啥时候都能被人钉在墙上唾骂。孟千帆这是把自己放在了道德高地上,俯视着这群无视了基本法律知识的长老。要是详细说起来,武林人就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只不过没有人把这件事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行了,不要说了!”无青猛地咳了一声,止住孟千帆还想说的话,“千帆,看在我的份上,不要管这件事情!”看在无青的份上?孟千帆和云之派还有啥瓜葛?钱多多要是手里有瓜的话,估计现在瓜都能摔一地,孟千帆当初可是说自己是武林里面的一个边缘人物,没有说自己和云之派认识。“你和我外祖父的交情,是你们的交情,无论帮亲还是帮理,我都是站在钱多多这边。当然,该还的东西还是要还,这个事情不能马虎。”孟千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