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老祖扫视了周围一眼,没有看到任何异样,立马将目光投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巫颂身上,将手掌抬了起来。“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血魔老祖声音阴寒无比的说道。虽然这个阵法被打破,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吸收中止,到时候需要重新来过罢了。但是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惹的他非常不爽。“小的打断了老祖的阵法,实在是该死!”“但是还请老祖息怒,我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方才阵法有异,我前去查看,想要除掉干扰的人,但是我却不是那人的对手。”“如果任由他继续下去,老祖的阵法可就要被他破了,所以我只能前来求老祖出手,将其击杀!”巫颂说道。嗯?有人来捣乱?血魔老祖的手掌缓缓放下,脑海中浮现出不久前才遇到的林天,是那小子来了么?怎么会这么快!血魔老祖不由得紧张起来,以他目前的力量,要是再次对上了林天,毫无获胜的可能!一瞬间,他居然心生退意。若是从前,他怎会不战而怯,但如今也由不得他不得不低头了!“老祖,您还记得么,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仇人。”“捣乱的人就是他,他最近也来到了龙海市,不知怎么的,居然发现了这里。”巫颂接着说道。“你是说,来这里的那个人,是你之前的仇人?”血魔老祖愣了愣,问道。“不错,就是他,他叫做林天!”一提到林天,巫颂就来气,咬牙切齿的。“哼!你这没用的废物!”血魔老祖冷哼了一声,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他只认得林天的样子,却不知道林天的名字,根本不知道巫颂嘴里的林天,正是之前让他饱受挫败的年轻人。他只是想当然的觉得,巫颂的敌人,根本不足为惧,巫颂不是对手,但他肯定是!如今的他,力量已经差不多恢复到了之前的三分之一,底气足了不少,自信是可以收拾掉那个不知所谓的林天的。“那个混蛋人呢?看你怕成这样,真是没用!”血魔老祖落在地上,打算出手先解决掉麻烦,才好继续进行自己的大计,恢复够力量再去找林天报仇。“他就追在后面,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巫颂见血魔老祖只是骂了他两句,而没有彻底怪罪于他,不由松了一口气。砰!!!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密室的大门,猛的被人从外面踹飞。说曹操曹操就到,林天赶来了。“林天!你来的正好!”巫颂从地上窜了起来,转过身,咬牙切齿的看着从门口缓缓走进来的林天。“操!!!”林天开口就是一句脏话,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话,能比这个字眼,更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他还没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如今进来后,不仅味道熏人,而且放眼看去,整个密室地面都是粘稠干枯的血液。不仅地面上散落着各种模样的残尸,天花板上更是倒掉着一堆人类的骸骨,活生生一副地狱的景象,令人作呕!“还他妈的在这挖了两个泳池!?拿那种血泡澡泡着舒服么?”“或者,是拿来喝的?呕!”林天也注意到了那两块血池,算是明白之前被抢走的那些新鲜的姨妈巾,都拿来做什么用了,忍不住一阵作呕。“林天啊林天!当初的仇,我可一直都记在心里,日日夜夜,每分每秒,我都没有忘记过!”“我本来打算,留你多活几天的,但既然你自己找过来,那就别怪我了!”“我承认,现在的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巫颂看着林天,脸上满是狰狞的笑意:“都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告诉你,在我身后的这位,可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血魔一族中的强者,也是我如今效力的主人——血魔老祖!”“呵呵呵呵呵……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林天环视左右,等他把话说完,这才有些懒洋洋的说道:“这里就你们两个对吧?”他原本以为,血魔老祖手下应该有不少喽啰的,但是看样子,好像只有巫颂一个人。至于巫颂在那说的话,他根本没有当回事,一来没将对手放在心上,二来他明明压根就不认识那个年轻人,都不知道对方为啥这么恨自己。“哼!老祖一根手指就能将你捏死!要是识相的话,赶紧跪在地上爬过来,老祖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赏你一个全尸,否则保证让你神魂俱灭,连渣都不剩!”巫颂见林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不知道厉害,在那妄自托大。“我说……”林天看过去,眼神却越过侃侃而谈的巫颂,落在血魔老祖的身上:“个把小时没见,别来无恙啊!”嗯?巫颂愣了愣,他当然看得出来,林天的话是对在他身后的血魔老祖说的。怎么回事?林天居然和血魔老祖认识?“老祖,他……”巫颂扭过头,看向血魔老祖。没等他把话说完,血魔老祖便开口问道:“你……你说的林天,你的仇人,就是他?”“对啊,就是他!”巫颂点了点头,是他的错觉么,怎么感觉老祖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和苍白,眼神中还透着恐惧呢!不可一世,拥有称霸整个世界之力的血魔老祖,怎么会怕林天呢!一定是错觉,一定是这样!血魔老祖的目光,从林天的身上,又落在了巫颂身上,眼神变得无比可怕。“你他妈的!”没有半点征兆,血魔老祖猛的朝巫颂出手,将他抓起来,朝着林天狠狠砸去。与此同时,他也只留下了这一句脏话,没有半分犹豫的,再扔出巫颂后,朝着另一个方向窜出去,绕到林天身后冲出了门外。现在的他,自知不是林天的对手,留下硬拼只有死路一条,只有逃跑,才是唯一的出路。巫颂毫无防备,一脸懵逼的做了人肉炸弹,刚飞到林天身前,就被林天一脚大力抽射到了墙上,砸的七荤八素,昏头转向。等他痛苦又一头雾水的从地上爬起来,硕大的密室内,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