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任谁也知道,他所指着的人是林天了。因为对方穿着这间医院特制的保安服的缘故,所以大厅内的人群,下意识的以为林天一定是惹了什么麻烦,或者在医院犯了什么事,才被保安这么赤头白脸的拦下。国人天性就爱看热闹,尤其是聚在一起看和自己不相关的热闹。此刻看到这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反正排队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场戏解解闷。林天意识到那保安说的人就是自己后,反而笑了。因为他想起来自己几天前,在同样的地方,曾经出手教训过几个没事找事的保安。而此刻拦在大厅门口,愤怒中又透着些许害怕的保安,感觉有点眼熟,可能是几天前想找他麻烦的保安中的一个吧。这么看来,对方还没吸取上次的教训,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想着找他报仇了。既然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有什么目的后,林天更加放松了。“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这间医院是你开的不成?”林天漫不经心的说着话,脚步没停,继续搂着夏雨柔朝门口走去。“这间医院不是我开的,但是是我们队长他爷爷开的,容不得你在此放肆,上次的账我们今天得好好算清楚!”那名保安说道。“怎么,现在都不流行拼爹,开始拼爷爷了?”“那我还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呢,我得瑟过么!”林天不以为意的说道。他的话,引来现场人群不少的笑声。眼看林天都快要走到那个保安跟前了,那个保安神色中的慌张和焦急越来越明显。他可不会忘记,上次林天揍人揍的有多凶,几拳下去就干折了他们好几位弟兄,连他们队长都被打的几天下不了床!那几个家伙,怎么叫人叫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再不回来他就撑不下去了!就在他急的冷汗都流出来的时候,大厅侧面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带着愤怒的大叫声:“妈的!那个混蛋在哪里!让我看到他,一定敲碎他全身的骨头!!”林天顿足,扭头和人群一起,看向了那边。很快,穿着医院保安制服的一行大汉,便浩浩荡荡,如同鬼子进村般气焰嚣张的杀了过来。尽管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穿着保安制服,本该带给人安全感,意味着保护的制服,穿在他们身上,却衬托的他们更像是一群凶狠的流氓。他们每个人的手里,都拎着一根又粗又长的电棍,一副看谁不爽就要捅死谁的气势。周围的人群见了,唯恐避之不及,赶紧离他们远远的,生怕被卷进纷争中,受了无妄之灾。很快,那行人便来到了大厅,不用吩咐,足有二十多名大汉,就将林天团团围住。“他妈的!老子派人到处找你没找到,着急上火的屁股都要冒烟了,想不到你他妈的自己送上门了!”“真是好大的胆子,还敢来这里,我看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为首的保安来到林天的身后,冷冷的说道。林天转过身,看着他。那名保安,正是上一次带头想要找他麻烦,被他狠狠修理过一顿的保安队长,胸前的铭牌上还标注的有他的职务和名字——朱松。听刚才那名保安的意思,这个叫做朱松的保安,应该是那位朱院长的亲孙子了。如此一来,林天对那个朱院长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极点。见林天看过来,朱松也恶狠狠的回瞪过去,似乎是为了制造些气势,他凝眉瞪眼的扭了扭脖子。电影电视里,但凡反派出场,好像都喜欢做出这种动作,不是扭脖子就是捏拳头掰手指,似乎发出咔咔的响声很能震慑人一样。可是发出的咔咔声越大,说明这人的关节越是僵硬,平日里更是缺乏运动,不知道这算是哪门子的威胁!关节炎很牛逼不成?但是朱松显然装错了逼,因为他忘记了,自己的脖子上还打着支架,腿上还打着石膏,脑袋上还绑着绷带,刚才一路杀过来走路都是歪歪斜斜的。如今一扭脖子,确实发出咔咔的声响,而且声音还挺大,那是脖子位置断裂的伤口又裂开的缘故。“哎呦我操!!”朱松疼的骂出声来,脖子歪着,疼的都不敢动弹,浑身打着哆嗦。“脖子不好就别学别人扭脖子,要是扭断了,可没人能再给你接过来!”林天笑道。周围本来看这吓人的阵势,整的还挺紧张的气氛和情绪,因为朱松白痴一样的行为和林天的话,弄的都笑了起来。“操!笑你们麻痹啊!我看看谁再笑,知不知道我爷爷是谁,再笑信不信我把你们脖子也打成这样!”朱松怒道。人群中很多人不一定知道他爷爷是谁,但是看样子也知道他不好惹,所以全都乖乖的闭了嘴,不敢再笑,只有林天一个人在那冷笑。“他妈的!”朱松按着脖子,努力了半天,总算是将脖子归位,怒视着林天骂道:“你还敢笑,老子被弄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别说些废话了,你不就是想报仇么?尽管放马过来好了!”林天懒得跟他在这废话,开门见山的说道。“好!很好!我也不想跟你说些没用的废话!”“给我上,干他!”朱松一挥手,喝道。顿时,围住林天的保安们全都朝林天涌了过去。上一次他们赤手空拳,让林天跑了,这一次他们全都有武器,人数也是上次的几倍,就不信林天还能那么好运!有几名保安最是着急,将电棒开到最大,带着滋滋冒着蓝光的电流就朝林天扑了过去,挥棒就打。林天搂着夏雨柔,几乎没挪地方,只是左右前后晃动了几下,如同变戏法一般躲过了那几人的攻击。随后,没等那几人再次挥出电棒,林天的拳头,便如骤雨一般,接连打在了那几人的身上。挨了林天几拳的几名保安,只看到一阵眼花缭乱的拳影,随后便整个人高高的倒飞了出去,几乎快要挨到高高的天花板,才两眼一抹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