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晴翻了个白眼,“好歹也得起一个正式点的名字啊!”庄典典说:“宗家到了他这一辈,是爵字辈……”不等他说完,宗诺言就说:“那就叫宗爵。”几人看看她,这女人怕麻烦她们是知道的,可名字是要跟一辈子的,多花些心思能怎样?“诶,你还别说,宗爵宗爵……这名儿还不错!”莫小菊说。庄典典和可晴也反复念了几遍,点头:“是挺好。”宗诺言一扬眉:“我起的还能有差?”几人齐刷刷地鄙视她。宗诺言把小兔抱了回去,霍仲铭刚从研究室里出来,看到她手里的孩子愣了下,“这是什么?”“孩子啊。”宗诺言逗着怀里笑嘻嘻的小兔:“乖,叫爸爸。”小兔很听她的话,张嘴就叫“爸爸”。霍仲铭挑挑眉梢,“我……错过什么了吗?”当宗诺言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后,他沉默片刻,起身走到门口,“该准备一间婴儿房了。”宗诺言一笑,她了解他。即便找不回那时的记忆,骨子里也是一个善良有正义感的男人。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拒绝这个孩子的。相反,只要她接受了,他更会加倍去爱他的。晚上,阿姐特意设宴以示庆祝。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被冲散了,早就把仙家们那些阶级斗争的事给忘到脑后去了。望着屋内笑闹成一团的人,黄小跑靠在树上,嘴里叼着根枯草,斜睨的视线懒散不失锐利。自他的角度看过去,太郎早已现了原形,正在草丛里乱窜。黄小跑翻了个白眼,利落得翻身下去,“拜托,大哥,你现在是搞侦察的!是怕别人发现不了吗?动作能不能收一收呢?”灰色耗子站了起来,两只爪子掐在腰上,瞪着圆滚滚的小眼睛,“看我不顺眼,你下来侦察啊!”“哎哟!你做错了事还好意思顶嘴?”这时,一条黑色的蟒蛇从树上滑下,直接立起了身子,随即变成了人形。蟒哥看看这两人,皱眉:“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喵~”猫姐跑了过来,昂着头说:“你们闻到了吗?”几人这才觉察到什么,用力在空中嗅了嗅,黄小跑一怔:“这是……麝香?”“嗯。”猫姐说:“应该不有十几公里。”阿常自屋顶上轻飘飘的落下,“这气味这么浓郁,来的应该不止一只。”黄小跑冷笑:“管它们来多少,来多少都能给它们打得趴下来叫祖宗!”阿常眯着眼睛,双手合十,凑过去眼泛桃心,“怎么会这么帅气逼人呢?”黄小跑一怔,接着耳根腾地就红了。太郎翻了个白眼,“受不了你们。”猫姐说:“咱们还是先做好准备,绝不能大意。”蟒哥:“猫说得对。”转身,他先去他的位置严防了。阿常看看黄小跑:“需要通知典典她们吗?”“不用,人类和咱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对手,何必把他们给扯进来呢!”阿常又是感动到不行,“跑跑,你真的好善良呢~”太郎已经受不了了,扶着大树在一边干呕。阿常扭脸,笑容一点点消失,捏着拳头过去,“你戏可真足呢!”说着,伸出尖舌,舔了舔嘴角。太朗一回头,赶紧摆手:“晚饭吃太多了而已,没别的意思,常姐你误会了呢!”阿常懒得理他,又去对黄小跑说:“原本有三太爷在,咱们不用畏惧什么。可现在,三太爷进梦里乡去了,咱们也就等于失去了治胜的保障。不过好在这次有外援,真打起来的时候,还是能够可以拼个高低的。”太郎扭头朝后面张望着,“那几只呢?从来这儿以后,就整天都腻在那个小姑娘身边……”“背后说人,也不怕被剪了舌头。”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乍然出现。太郎吓一跳,扭身去看,是或非。不知道它来了多久,一直都潜伏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太郎拍着小胸口,“以后走路能不能有点声音啊?真的太吓人好不好!”“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螳螂大王也跳了出来,翻了记白眼,最后大摇大摆的来到黄小跑跟前,上下睨了睨他:“狐狸不在,你就是头儿了?”太郎立即跳起来:“你说什么?他是头?开什么玩笑,当我们都是死的啊!”猫姐过来,一爪子把它给拍到一边去,对螳螂大王说:“请继续。”太郎挣扎着,“他不是头……他……”猫姐又一爪子,把它给踩到脚底下。螳螂大王过来,昂起脑袋看着黄小跑说:“我们说话算话,说帮你就一定会帮!”接着,它环视一圈,两条长长的触角往空中探了探,“好浓的麝香味啊!”或非上前,阴沉道:“难道是它们?”螳螂大王点头:“不是没可能。”黄小跑不知道它们在说什么,“你说的它们是谁?”“你是外地黄鼠狼,可能不知道,这河马上山的深山里,住着一群麝鹿。喜群居,攻击性强,十分讨厌外来入侵者。”或非接道:“你们就在这范围内。”阿常狐疑道:“可我们没有招惹到它们啊?”螳螂大王:“那些个虾兵蟹将才不会傻到和你们正面冲突呢!很显然,这群麝鹿是被它们忽悠来的!”黄小跑扁着嘴摇了摇头:“你说这么珍贵的动物,怎么就不长脑子呢!”或非瞥他一眼:“长脑子的也不会到处招摇四处树敌。”黄小跑不说话了。因为人这话的确没毛病。螳螂大王朝木宅子方向看一眼,“我说咱们该离远一些吧。”阿常明白它这话的意思,倒是有点意外,“想不到,你心地还不错。”螳螂大王白她一眼:“想当年,老子也是一个拥有赤子红心的纯爷们!”或非上前,面前表情的:“我要是你,这话烂死在肚子里也不会说。”螳螂大王愣了,“为什么?”“丢人。”“%……¥&*@#”这时,一条白色的影子从里面跑出来:“等等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