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晴狠狠的瞪着他,又去看床上的女人,掐起腰来就挡住他想要去看她的脚步。秦啸这才抬眸,“怎么了?”可晴咬着牙,眼睛在喷火,一字一句的问:“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他不解:“什么?”“她能睡啊”可晴瞪着他,“如果不是一块睡过,你怎么知道的?”她质问他的口吻,就像是已经完全确定了两人的奸情。秦啸皱眉,目光颇为怪异的看她,“刚抓住她那会,她正发烧,也是昏睡了三天。早就该清醒了,就是赖着睡不肯醒。我没告诉你吗?”可晴一听,眨巴眨巴眼睛,紧绷的脸,马上乐开了花,“告诉了啊当然告诉了啊呵呵,就是说嘛,哪有这么能睡的女人啊……呵呵……呵呵……”她讪笑着,逃避着秦啸的目光,赶紧坐到旁边捣草药去了。秦啸无奈的抚抚眉心,来到床边,看到庄典典的面色红润了许多,看不出一点病态,就像在熟睡。不知何时悬着的心,总算能够放下了。“哦对了,我闲得没事,给这个女人好好诊了个脉。”可晴一边捣药一边说:“这女人的身体有些奇怪。”秦啸回过头,“奇怪?”“嗯,她的愈合能力很强悍……”可晴朝她的方向呶呶嘴,说:“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拿刀划了个口子,才给她敷上草药后,没两个小时就结痂愈合了。”秦啸怔了住,回过头,果然看到庄典典用纱布包着的左手,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她,“你……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用刀子划伤她?”可晴一笑,颇为灿烂的那种,“是啊”“可晴”秦啸皱紧了眉,“不管她是不是敌人,你也不能这么做啊”“有什么关系”可晴才不在乎呢,嘟起小嘴说:“只要不是三哥,随便什么人,我都不在乎。”秦啸望着这女人,时常能想到她拿着锯刀,面不改色给一个被狼袭击过的大叔,割断一条腿的样子……那时,她才16岁。可晴突然又笑眯眯的说:“三哥,这女人就暂时放在我这儿吧,你去忙你的好了,由我照顾着,你也不必分心。”秦啸狐疑的看着她,总觉得这个丫头热心过了头。“你……不会是在打什么主意吧?”“当然不会”可晴马上又委曲的眨巴下眼睛,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三哥,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呢?我也是想为你分担嘛”秦啸一皱眉,刚要说什么,外头有人压低声叫他:“三哥?”是秦九。秦啸立即站了起来,“就来。”走到门口时,他又不放心的回头看看可晴,后者直摆手,像个贤惠的妻子,羞答答的说:“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吧,家里交给我,你就放心好了。”秦啸抿着唇,再看一眼床上的女人,果断的转身,拉开门就出去了。可晴跳起来,跑到门边,确定他走远了,立即得意的走了回来。站在床边,左右看看打量着庄典典,手指敲着额头,似乎在思考,“不对啊,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以强悍的愈合力呢?是该放点血,还是该切块肉下来研究呢?”她喃喃的说着,最后又是一笑,“不管是什么你啊,以后就是我的啦我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这样你也可以离我的三哥远一点了”正说着,门外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可晴吓一跳,立即问:“谁啊?”没人说话,可又被狠狠撞了下,这下撞得更猛。可晴气得瞪起眼睛,“是哪个一大清早就赶着来催命啊?”她过去要开门,还没等看清呢,就见一团黑色的影子,一下子扑倒她,然后蹬在她的胸口上,跳进了屋里。可晴痛得脸色涨红,捂着胸口趴在地上,转过头来才看清,竟是一只巨型犬它两耳尖尖,身长爪肥,一爪子拍上去,一定会很痛。这会,它正跳到床上,闻了闻庄典典后,马上呈保护者的姿态,身子压低,对准可晴就呲出尖尖的兽牙,满满的敌意。可晴哎哟哎哟的叫了两声,总算爬了起来,瞪着它,“哪里来的小畜生?”“汪汪”小黑显得尤为愤怒。看看它,又看看庄典典,可晴明白了,“哟,她是你主子啊?”可晴笑了,“怪不得咧,一进来就奔她去了”她拍了拍胸口上的泥印子,刚要迈开脚,小黑喉咙里的低吠显得更加恐怖,两只睁大的眼珠,死死盯着这女人。可晴站在原地,环抱双臂,冷笑道:“干嘛?想咬我啊?你这小畜生还真是不知好人心要不是我,你家这个笨女主子,早就发烧烧死了呢”“汪汪”小黑就是死命瞪着这女人,毫不松懈。可晴也烦了,直接就从身上取出一个纸包来,冷眼睨了睨小黑,“你要是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小黑的身子压得更低了,整个就是用自己来护住身下的庄典典。“呵呵……”可晴冷笑两声,突然就撕开了纸包,对着小黑就扬了过去。几乎是同一时间,小黑一口就咬住了庄典典身上盖着的薄毯,身子再一腾空,朝着可晴就扑了过去——一张薄毯全部都盖在了可晴身上,连带她刚才洒出去的粉末,也被兜了住,全部落在毯子里,落在自己身上。“啊”可晴尖叫一声,拼命的挣扎,“我跟你这只死狗势不两立”小黑帅气落地,立即转过身子,看着屋子中间蒙着毯子的“怪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像在嘲笑。然后,大摇大摆的上了床,直接趴在了床沿上,将庄典典护在身后。就像个王者,冷眼看着还在不断尖叫辱骂的女人。“啊……好痒……痒死了痒死了……”可晴总算扯开了毯子,连看都顾不得看小黑了,急匆匆的冲出了房间,冲进厨房里,掀开大水缸上的盖子,扑通就跳了进去……房间里,小黑打了个哈欠,直接睡在了主人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