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一招,这一招不管用,我也没辙了。“阳阳,怎么样了啊?”大爷爷关切地问道。“没用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是一个小孩子,当沉重的责任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有些承受不起。“你怎么不知道怎么办呢是?昨天晚上你不是救了很多人么?你就按照昨天的办法做不就行了?”大爷爷有些焦急地说道。村里人也都看着我。“我就是按照昨天的办法做的,但是没有用啊。昨天本来就是碰运气的,现在碰不对了,我知道该怎么办?”我一生气,直接撂挑子了,挤开人群,走了出去。“唉!这可该怎么办呢!”大爷爷与村里人的老人们陷入到苦闷之中。呜呜呜的警笛猛然在村子的路口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警笛吸引了过去。我正在往家里走的路上,一抬头,便看到马路上开了好多台警车过来,后面还有几台绿色的军车。上面站满了穿着军装的士兵。“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是来抓坏人的么?”我大吃一惊,心里暗暗问道。后来才知道,县里以为我们这里发生了疫情。大量的禽畜死亡,现在又扩大到人,任何人一听到立即会想到两个字:疫情。果然在后面还出现了几台救护车。车队在村口停了下来,士兵们飞快地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开始在村子的周围拉防设卡了。穿着防化服的人开始往村里走了进来。村支书黄立生也没有想到他的一个电话能够引来这么大的阵仗。慌慌张张地往村口走去。“你是什么人?”黄立生很快被人拦住。“我就是八角村的村支书,是我给上面打了电话,汇报了这里的情况。我们这里没有发生瘟疫啊。你们没有必要这么恐慌。”黄立生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了。“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是要进行化验的,有没有,化验结果一出来就知道了。”穿着防化服的人很快进行自我介绍,“我是县疾控站站长谭应连。你回去通知一下你们村的人,我们怀疑八角村这里发生了严重疫情,县里决定暂时对八角村进行封锁,不许进也不许出。必须等疫情被排除或者消除之后,才能够解除封锁。”我远远地看了很久,也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快步往家里走。我其实很担心这些人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来的。他们会不会把我给抓起来?想到这里,我就有些紧张。林老师也站院子里看外面的情况。“林老师,那些人说我们这里发生了疫情,现在解放军把我们村子围起来了。林老师,什么是疫情啊?”我走过去拉了拉林老师的衣角。“疫情就是村里发生了传染病。村里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的禽畜,还死了几个人,他们有这种怀疑也很正常。”林老师也有些担心。“可是,村里的禽畜死亡,并不是因为传染病啊!”我说道。“他们会查清楚的。”林老师拍了拍我的头。爷爷急匆匆走了回来:“阳阳,现在村里来了人了,你别到处乱跑。”防疫站的工作人员开始逐家逐户地抽血进行化验,他们首先要确认村里是不是确实有了疫情。就在防疫站的人准备开战工作的时候,那两户情况很严重的两个人不行了。医生的抢救没有对那两个病危的病人起到任何缓解的作用。村里之前死掉的三人还没有下葬,现在又多死了两个。一个小小的村子,一下子死掉了五个人。说是正常死亡,谁能够相信?我不知道村支书有没有将我之前在村小救人的事情告诉上面下来的医生。我有些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情被抓起来。看到那些全副武装的警察与士兵,我就心里发颤。林老师终于看出来我的不对劲,“黄景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村里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突然看到一个人表现不正常,总会有一些不好的联想。“我,林老师,他们是不是会抓我?”我担心地问道。“抓你?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你有没有干坏事。”林老师见我不是身体不对劲,脸上露出了笑容。“昨天晚上的事。”我还是很担心。林老师皱了皱眉头:“没事的。你那不算是做坏事。别害怕。他们是过来救人的。而不是来抓人的。”我当时不知道的,当村里人都被抽血之后,化验的结果让县里来的医生们非常吃惊,在村里人身上并没有检测到已知的病毒。就连拿几个死去的人身上也同样没有发现。但是八角村的封锁却依然没有接触。被村里人掩埋的禽畜也被县里来的疾控中心的医生挖了出来,进行各种化验。但是他们依然是一无所获。八角村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村支书家的电话成为了八角村与外界沟通的唯一渠道。村里人将村里的情况通过电话传递到外界。让那些准备回来的人暂时不要回来。我跟爷爷没有打电话,因为我们知道我的父母是不可能回来的。大人们很紧张,但是对于我们孩子来说,却是难得的不受管束的美好时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再是村里孩子们的禁区。黄书朗特意跑到我家里来了。黄书朗这几天日子过得不爽。“好几天没肉吃了。”黄书朗说出了他心中的苦恼。村里的猪除了我家的,全部死光了。自然没有人请黄书朗老子黄奎去杀猪了。黄书朗自然没有肉吃。“没看出来。”我看了看黄书朗一身的肥肉,笑道。黄书朗晃动了一下他那满油水的肚子:“你看,肚子都小了好多了。没肉吃不行啊。这日子没法过。”我没搭理黄书朗。对村里的小屁孩,我都没有什么好感。“黄景阳,八老太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黄书朗又问道。“我怎么知道?”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哪里有闲工夫跟黄书朗同学瞎扯。“那天晚上你去村小救人的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我爸那天也去了。结果就八老太他们那三家没去,结果就出了人命。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翻了翻白眼,心想:你一个死胖子说话要这么有逻辑干嘛?“那天是黄立生开大会,跟我没关系。”我说道。“你肯定知道什么!”黄书朗死胖子大声地说道。“我忙着呢,你别来烦我。”这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胖子要是知道了,以他这张嘴,迟早把风透出去。然后很快就会被县里来的医生们知道。说不定就会找到我头上来。封村一个星期,连省里的专家都来了,但是八角村的人畜死因却依然没有找到。我听黄书朗说,那些专家们开了不少会。会上也争得很厉害。有些专家认为,既然已经确认了并没有发生已知的疫情,而且八角村的村民没有再发生新的感染,说明这一次八角村的人畜大量死亡时间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八角村继续封锁下去,已经没有太大意义。应该尽早解除封锁。而另一些专家则认为,现在还没有找出病因,如果贸然解除封锁,一旦疫情传播开来必然造成极其严重影响。持有这两种意见的专家们吵得不可开交。“嘟嘟。”听到村口有汽车鸣笛声,我飞快地跑了出去,结果看到村口开了几台黑色的轿车来了。胖子在他们家院子里大声向我喊道:“黄景阳,黄景阳!你看,又来人了。”这一次来的跟之前的人肯定不一样,因为我看到车停下来之后,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竟然没再像之前的那些人身穿防化服。这些人却是有穿夹克的,也有穿西服的。看起来很有派头。后来才知道,这些人是省文物局的。他们中间有几个很特殊的人。这些特殊的人,其实从他们一来,我就跟他们有了一次交锋了。最后一台车下来的人,竟然有一个穿着长袍的。这个人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很特别。到底是哪里特别我说不上来。在我盯着那人看的时候,他竟然转头向我看来。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他似乎能够感觉到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