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浩鹏的一通话让郝五梅觉得很有道理,所以明明不喜欢盛春兰的做作,她还是配合盛春兰一起做完了市电视台的节目。当郝五梅对着镜头宣布给太平镇老区四十万的资助时,盛春兰一惊,这件事,她可从没听万浩鹏说过,看来万浩鹏不仅仅在人事上抢权,在钱方面也在建自己的小金库。好在,对于上市电视台的事情,万浩鹏一直把她往前面推,没半丝和她抢功的表情,再说了,郝五梅是代表社科联送下来的资金,于公于私她肯定都会交到万浩鹏手里,一如她从李华东书记手里弄下来的两百万,至今不是一直因为这笔钱,万浩鹏在向她妥协吗?这么一想,盛春兰也就不再计较万浩鹏拿着社科联的资金不公布的事情。一顿忙碌后,两波电视台的人都拍到了他们想要的内容,市里的电视台虽说没有拍万浩鹏,但这是他自己主动让给盛春兰的,所以算是皆大欢喜。只要下来不得罪人,做完领导交待的事情,对于市电视台的记者们来说就OK了,至如别的,他们才懒得多想。市电视台的记者们当天没有离开太平镇,盛春兰一路陪着,没任何想让万浩鹏参与的意思。而万浩鹏也刻意地和市电视台的人保持着距离,好让盛春兰的节目顺利播出来,再说了,她可以把他们安排到玉升住下,而万浩鹏才不愿意花费这笔招待费,节约一点招待费,就可以提高一下镇上干部们的待遇,有他们的热情,才会把工作做好,做快。不作为其实比腐败更可怕,可往往不作为却是人人自保的一块金字招牌,因为做的事越多越容易出问题,特别是在当下,每一件事阻力重重,每一件都得拿出很多精力去应对,不是事有多难,而是管着事的人难以对付,这是万浩鹏来镇里工作这一段日子来最大的体会。所以,能给干部们争到利益,他一定会想办法争,这样才可以调动起大家干事的积极性。万浩鹏借陪吕永洪台长直到晚上才回到镇政府,吕永洪和司机饭都没吃,就回县里去了。因为错过了食堂吃饭的点,万浩鹏请操瑜娜在镇上的一家面馆吃面条,这可是操瑜娜没想到的,正满满幸福地跟着万浩鹏吃面条时,万浩鹏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竟是郝五梅,就有些犹豫地看了操瑜娜一眼。操瑜娜的心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装作无所谓地埋头吃面条,万浩鹏便把电话给挂掉了,继续陪着操瑜娜吃面条,他越这样,操瑜娜越是感觉这电话肯定是郝五梅打的,市电视台没走,她是知道的。手机又响了,万浩鹏不得不接,一接就说:“郝主席好,我还在陪县电视台的领导,你们吃完了吗?”操瑜娜一听,就偷偷地笑,这男人撒起谎来,张口就来,不过一个肯为自己撒谎的男人,一定是心里有自己吧,操瑜娜如此想时,心里又甜蜜着,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指望着什么呢?万浩鹏的关怀?万浩鹏的爱?还是万浩鹏能娶她?好象这几条,万浩鹏都给不起,上次那个衣着华贵的姑娘,一看就是个死心塌地在等候万浩鹏的备胎,她还往他身上凑个么事呢?操瑜娜正想着时,万浩鹏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的,好的,我把县电视台领导送走后就去拜访一下市电视台的领导们。”说完这话,万浩鹏就挂了电话。“你晚上真要去拜访市电视台的记者们吗?他们不是有盛书记和涂书记陪着吗?这次连我,盛书记都刻意赶了,你去好吗?”操瑜娜忍不住阻止万浩鹏起来,她内心还是不愿意他去见郝五梅,尽管她很清楚万浩鹏不是见什么电视台记者。“晚上没陪他们喝酒,再不去打个照面不好。郝主席是我们老领导,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去应付下。吃完饭,你就先回镇上去吧,我不送你了。”万浩鹏解释着,并没把操瑜娜的用心往更深层次里想。操瑜娜不好再说话,就沉默着吃面条,直到把面条吃完了,她都不再说话,还是万浩鹏无话找话地说:“今天累了吧,好好回去休息。”操瑜娜很想撞万浩鹏一句:“去会女领导就这么着急吗?”可她不敢,也不好意思,万浩鹏又是她什么人呢?就因为那么一丝的暧昧,她把他装上了,可他装着她吗?操瑜娜很郁闷地离开了万浩鹏,万浩鹏却松了一口气,他其实明白操瑜娜想和他在一起,可他今晚必须陪好郝五梅,她这么急地找他,他要是陪不好她,他都不敢想象这女人会生出什么事来呢。女人一吃醋很有些六亲不认的感觉,尤其是郝五梅,吃起醋来,简直是皇帝老子都敢得罪,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宣传委员呢?她才不会把操瑜娜放在眼里,这一点万浩鹏很清楚。万浩鹏一出面馆就给郝五梅打电话,电话一通,他就说:“出酒店朝北走一百米,我在哪里等你。”“好。”郝五梅应完,径直挂了电话,悄悄地溜出了酒店,如春花正在盛开一般地朝北摸去。万浩鹏那辆熟悉的车,郝五梅终于看到了,她急急忙心地冲了过去,拉开副座的门,一屁股坐了上去。“野合吗?”坐稳后,郝五梅直接问。“春兰书记会找你吗?”万浩鹏却问。“哼,没情调。”郝五梅笑着捶了万浩鹏一拳,万浩鹏反手一抓,直接把她的手往他的下面拉去----郝五梅的手一搁上去就咯咯地笑了起来,万浩鹏便说:“骚货,想了吧?”“哼,不想。吃着碗里,看着盘里,想着锅里,你说你是不是这样?”郝五梅的手重重地捏了一把,捏得万浩鹏火一冒,骂了一句:“臭婆娘,捏坏了,你陪得起吗?”“捏坏了,我养着你。”郝五梅说着,又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万浩鹏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到念小桃,她也这么笑,只是对着的却不是他,而是孙纪清那个狗日的。“孙纪清部长最近怎么样了?”万浩鹏突然问着,这话问得郝五梅一愣,好端端地这贱人问孙纪清干什么?“你怎么突然问孙部长呢?你和他很熟吗?”郝五梅收起淫荡之心,一本正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