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天威之力,几乎让所有的仙魔都情不自禁的跪了下来。天帝与魔尊收回了力道,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的女子,她是谁?竟然连他们俩人的修为都能凭已之力抗住,怎会有这般恐怖的力量。“她是魔。”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就见女子黑白分明的眸子突然染上了一点点的黑色,黑色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直至盈满整个瞳眶,与先前的黑色所不同的是,这回黑中带红,血腥之气从她的瞳眶中一点点的往外泄露。“那一身的金光怎么可能是魔。”“对,她是仙。”“她是魔,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了邪气。”底下的仙魔都大喊起来。鸿蒙自然听到了这些议论,也知道天帝与魔尊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但她无暇顾及,体内的正邪之力正在较量,她若不及时化解这两股子力道反会将她吞噬。“你是谁?”魔尊骇然,当今仙界能同时接下他与天帝之力的上神根本不可能存在。“以后再打架,远一点。”鸿蒙有气无力的对着魔尊说道:“你身上的魔气打扰到我睡觉了。”魔尊脸色瞬间阴沉,这个时候她竟然还有力气来跟他说话,这样的修为简直可怕。“还有你。”鸿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天帝:“连心魔都对付不了,竟还让他茁壮成这模样,你这天帝做得好意思啊?”天帝面色微微难堪,心里更是大惊,她一眼看出魔尊是他的心魔,在这天地之间,她是第一神。“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鸿蒙终于知道什么是痛苦,黑白之力还在体内翻滚,实在让她这也疼那也疼,伸出双手,一手抓住天帝,一手抓住魔尊:“赶紧扶着我啊,哎哟,疼死我了。”天帝与魔尊身子一僵,魔尊空着的手上甚至积蓄了全部之力打算一掌打在眼前这个仿佛已经不堪一击的女子身上,但最后不知为何没有下手,反而听话的扶住了她。天帝冷看了魔尊一眼,另一手也扶住了鸿蒙。“那么多人,看着头疼,让他们都撤了。”鸿蒙被扶着坐了下来。魔尊冷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直接让手下离开,此刻他对这个女子好奇至极,再者,这种情况下也没什么也可打的。天帝挥退了众神将,目光深沉的落在鸿蒙脸上,俊美敛肃的面庞有些深思,他是不是在哪见过这个女人?“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天帝与魔尊同时开口。倒也不奇怪,虽说看着是两个人,但其实只是同一个人,至少在某段时间上是的。“没有。”鸿蒙想也没想的说,天帝这孩子虽是她亲手接生的,但刚出生的仙孩与凡胎除了仙气不同,其余都差不多。不过就算见过,她也忘了,毕竟这都几百万年了,如果不是天帝腰中的玉坠,她估计认都认不出来。“你到底是谁?”魔尊蹲下身来与鸿蒙平视,犀利阴残的视线紧紧锁住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别这么看着我。”鸿蒙说着一个拍响拍在了魔尊脸上,硬是把他的脸拍转了个角度:“你的魔气让我很不舒服。”魔尊:“......”她拍的也不重,他的脸竟然就这么被拍到一边去了。天帝:“......”“肚子终于不疼了。”鸿蒙休息了会只觉得身体好的差不多,轻吐了口气,随即又觉得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会,这一休息恐怕没个几十万年是不会醒来的,便看着面前的两人道:“我要去睡一会,你们记住了,万万不可以在天界动武,要不然我会睡不着的。”说着,缓缓闭上了眼晴,同时,她的身子也化为成了星点一点点的消散。天帝和魔尊微微睁大了眼晴,凡是神者身殒便是这模样一点点散去的,可这女子不是身殒而是说她要去睡一会。回到了三十九重天的鸿蒙闭上眼晴之时突然想起她是见过天帝的,很久以前,久到不记得是哪天,她刚从人间带回二个鸡腿,正想找个地方好好享受一番,就看到一个孩子在东北海之外,妄海之隅的虚臾山受罚,不是普通的罚,而是天雷之刑。那时候的天地之间还没有管辖者,也没有仙魔之分,各种族混乱年代,混沌之中最多也就只有三重天,所以受的罚都是天意,但小屁孩没有一丝害怕的模样,咬紧牙关挺了下来。她也就走过路过看过,是小屁孩腰中挂着的玉坠让她动了仁慈之念,毕竟这天地间也就只有这个孩子是她鸿蒙亲自接生的。她难得的可怜了一回,露出真身替他疗了下伤,又分了一只鸡腿给他。离开时从路边走过的小妖中知道了真相,原来鸟族的族长在那时得到了一个天地精华聚集而成的洞府,正待让洞府认主,阴阳差错之下那洞府认了鸟族的一只下等凤鸟为主,也就是男孩的生母,那母凤为了躲避鸟族追杀躲进了洞中,一年后出来时怀了身孕。再后来母凤生子又被鸿蒙救下。鸿蒙觉得自己和这孩子的缘份不浅啊。迷迷糊糊睡着之时,鸿蒙来自远古的记忆缓缓的打开,她见过男孩不止一次,二次,三次......甚至于她在天界经历情劫时也见过她,唔,好似还发展过点什么。第二次见面,是男孩十万岁那时,他扫荡了鸟族为母凤报仇,那会她正安睡在鸟族的领域中,弥漫的鲜血迫使她醒来,就看到了满身戾虐之气的男孩。那时,没有仙魔的称法,混沌时期,旦凡厉害点的都被称为强者。她看到还是人类十二三岁模样的男孩身后已经有了很多的追随者,他们称他为尊,有了强弱的区别自然也产生了阶级和权利,因天地物种凡多,为了便于管理,将拥有着特殊能力的一群人归为仙,没有特殊能力的归为人。小小年纪拥有这样的成就,鸿蒙有些不可思议,更觉此子将来不同凡响。毕竟是被鲜血熏醒的,鸿蒙重新睡下,感觉还没睡下多久开始地动山摇,大周山倒了砸到了她。她又看到了那男孩,人类的十六七岁的年纪,脸上的阴戾气已被收敛,一双狭长的黑眸笼着寒气正望着被砸了的大周山。“天帝,大周山一倒,天界与人界就将永远一分为二。”一仙在曾经的男孩,现在的少年天帝身后说。“大周山倒下的地方是冥界之北的荒芜之地,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小仙倒有一个主意,背叛了天界的那些仙人如今成立了魔界,干脆将他们赶往那里,也算是给人界天界一个安静。”另一仙人说。少年的表情很冷,那模样仿佛与人隔着天地之距。他不说话,众人也就不再敢多说一次。鸿蒙打了个哈欠,这十几万年的时间里,她的觉总是被人打扰,很不爽。少年天帝突然眉心一动,朝着鸿蒙的方向看来,自然他是什么也看不到的。鸿蒙看着少年天帝在她一拳之距停下了,笑了,他感觉到了她的气息,他是应该能感觉到,毕竟他的身上还挂着她送给他的玉坠。“都下去。”少年天帝一开口就是命令众仙离开,直到周围只剩他和她,他朝着她所在方向开口:“是你吗?”“我知道是你,你能出来吗?”少年冰冷的黑眸中隐隐透着丝期待。鸿蒙打着哈欠,还是挺困的,闭上眼晴,身子一点点消散,找地方睡觉去了。熟悉的感觉突然间不在,少年脸上满满的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方才冰冷生人勿近的模样。鸿蒙觉得她最近没睡好,这不,总觉得鼻子里有什么,几个喷嚏下来,醒了,一醒来,她看到了一株体形肥大的花,恐怕二个人都抱不过来,花的颜色非常妖艳,隐隐透着邪气,最重要的是散发着陈陈的恶臭,能将人薰晕。鸿蒙被熏的有些烦,一个手挥过去就把花的臭味去掉了。“谢谢上尊去掉了我身上的臭味。”那花突然化成了一个俊美的小男孩,朝着鸿蒙磕头,抬头时脸上布满了激动的泪水。“一株花竟然也成仙了。”鸿蒙觉得有趣:“你能看到我?”小男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