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萧真奇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二人。“我带来的,带风和带雷受伤不轻,没法子来。”司徒说道。“你们不是离开影卫营了吗?”“那天看到大哥,就想起了咱们出生入死的那段日子,我和赵介都觉得做不了上影,那就做一辈子的影卫好了。”吴印兴奋的道。赵介点点头:“我们也荒唐够了,是时候做点正事了。大哥,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司徒凑了过来,问道:“斧头,昨个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样了?”明显司徒跟吴印真介也起了说这事,三人都闪着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萧真笑道:“我与韩家签的契约上还有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我便去找老将军。”“这简单,我去跟子然说声。”司徒道,随即又道:“这也不成,他对你的事什么都不清楚,我去说就让他怀疑了。”“大哥,你咋去做韩家外房的跟班啊?就算要做,好歹也是韩家本家人才好啊。”“就是,韩家那外房,早就被逐出家门了,没钱没势的。”吴印和赵介二人很是不理解,那韩家外房怎么配让斧头大哥做跟班呢。“话虽如此说,但我在老家那会,韩家外房的财力可是吴越第一啊。”萧真笑说:“好了,不说我的事了。这次九皇子遇刺,具体怎么回事?”司徒坐了下来继续画着山势图:“还能怎么回事,木贵妃与安德妃争宠,德妃争不过,一气之下雇了江湖杀手过来杀九皇子。听着与储位无关,但德妃的心思,恐怕也是有那么点的心思吧。”储位之争在三四年前就已经明朗化了,当时她还是老将军的亲卫兵,从那时开始,老将军做的每一件事明看着是在为皇家所做,但萧真看得出来,老将军是在为九皇子做准备。尽管太子之位是三皇子的,也就是安氏德妃的皇子。可今后的皇位,萧真有八分把握必然是落于九皇子手里。中午时分,吴印,赵介打了一些猎物过来,二人这方面是深得萧真的真传,因此收获颇丰。“测量差不多了,我能帮的都帮你了,从明天开始你自己着手弄。”萧真将所有的资料都交与司徒呈。“什么?你不帮我了?”司徒呈一脸不满。“我担心我再帮下去,你这暗影的任务就过不了关啊。真以为老将军不知道呢?”司徒呈想了想,也确实:“行吧。”“斧头大哥,我们才来,你就要走了?”赵介将烤好的鸡腿拿给萧真,很是不舍。“斧头哥,那下次有任务,你得带上我们。”吴印过来蹲在萧真身边,一脸渴望的说道。“我都还没进影卫营,哪来的任务?”萧真有些哭笑不得,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二人这般粘着她呢?萧真又道:“还有,没事不要来韩家找我,明白吗?”“知道,知道。”下午时分,天空下起了雪,这场雪来得猛,也就一柱香的时间。当韩子然从学堂里出来看到坐在马车上正等着他的萧真时,微讶:“司徒愿意放你了?”萧真忙给少年掀起帘子让他进马车:“小将军说了,日后我不用再去,他带了二个会打猎的侍卫过来。”“早该如此了。”马车内升了个小暖炉,很是暖和,萧真将苏嬷嬷一早就准备好的小碳炉递给少年。韩少年瞥了她眼,没接过:“我没这般娇气。”“那小的自己用。”萧真抱在怀里,只觉得暖暖的,真舒服。韩子然的目光落在了萧真不若女子那般细长,但骨节分明的手上。察觉到少年的目光,萧真也看着自己的双手,虽然只是二三个月而已,但她的手不若以往那般粗糙,比起以前来,细腻了许多,萧真又望向了韩少年的手,同样骨节分明,只不过他的更加修长,如葱段般精致好看。萧真叹了口气。韩子然抽了抽嘴角,收回了视线。此时,马车突然停住,听得外面车夫一声大吼:“找死啊?要不是我拉得快,你哪还有命在?”萧真赶紧撩起帘子望去,就见一丫头拦在了他们的马车前,脸色苍白无血色,似乎也被马车吓得不轻,不过这丫头挺眼熟的。就在萧真想到这丫头是谁时,娇俏的声音响起:“子然哥哥,是我。”一道鹅黄的身影出现在了马车前。是黄月儿。“公子,是黄家小姐。”车夫在前面道。“什么事?”韩子然并没有下马车,而是坐在马车内,且一脸的厌烦。萧真多看了韩子然厌烦的表情一眼,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他的喜恶,相处了这几个月,她感觉得出来,韩少年在她面前是越来越真性情了,至少以前,他是绝不会在她面前这般人间烟火的。“子然哥哥,没事就不能来找你玩吗?”黄月儿娇羞的道,顿了顿又说:“为什么不给我回信啊?我可是给你写了好几封信的。”“我没看你的信。”“什么?没有见到吗?下人竟然没有将我的信转交给你吗?”黄月儿气急败坏的道。“是我让他们不用给我的。”萧真静静的听着,讶异于黄月儿竟然还时常给韩少年写信,这姑娘还真是胆大啊。“你……子然哥哥,你这是做什么?”黄月儿恼道:“我们好歹从小一起长大。”“我与你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别说得那般亲密。”韩子然的声音清清冷冷,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可马车内的他,脸上已是非常的不悦。萧真看了韩少年一眼,又看向外面的黄月儿,黄月儿一张脸涨得通红,跺跺脚:“子然哥哥,我不信你会这么待我,你一定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萧真:“……”“黄姑娘,你每次给我的书信,我都差人送给了韩明州。”黄月儿愣了好一会,脸色顿时一青,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便跑了。萧真有些不相信的问韩少年:“公子,黄姑娘给你的信,你真的送给了明州公子?”“当然是真的。”韩子然神情一扫方才的不悦,端正坐好,一副轻轻松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