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狠狠的一脚踢开,一股子粘淫之气瞬间飘了出来,令人作恶。屋内阴暗。几名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正在屋里喝茶等着什么,一见门被人踢坏,都站了起来。“我说你这小兄弟,就这么等不及吗?踢坏人家的门做什么呀?”众人见是一名年轻的男子,都纷纷揶揄,反正这门也不是他们家的,坏了也不用赔钱。“这么着急,怎么不自己先去解决一下,说不定回来之后还能挺上半个时辰啥的。”说着,几个男人猥琐的笑起来。听到了踢门的声音,里屋里出来了一个男人,满脸的横肉,目光凶悍,不是张姜是谁?看到被踢坏在旁的屋门,张姜先是将萧真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接着挑眉道:“这位小爷,不管是玩女人,还是踢坏门,可都是要钱的,你有钱吗?”萧真冷冷的看着张姜,这个在重生一世被她爆了头的男人。“给钱吧。”张姜朝着萧真做了个要钱的动作。里屋的门被打开后,里面断断续续的传出男人的粗喘声,女人的哭泣求饶声,甚至还有巴掌的打骂声。萧真飞快的往里屋走去。“这位小爷,想看春宫秀,那也是要钱的。只要有钱,你想要什么老子都能帮你得到。”张姜边说着,一手拦在了萧真面前:“钱。”此时,二名提着裤带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外面这场景,渍了声:“有人等不及了?”说着直接抛出了银两给张姜:“不错,过几天我和我兄弟再来。”“谢谢爷。”张姜三个字刚说完,一股子血突然喷到了他脸上,他拦在了萧真在前的手已被斩断。‘啊——’张姜一声惨叫。下一刻,方才给银两的男子也倒在了血泊之中。等着的几个男人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惊得愣在当场,竟然忘了反应,连逃跑也忘了。萧真冷冽的目光望向了他们。几人腿一软,摊软在了地上。萧真窜进里屋,屋内,三名女子被绑在床上,全身赤果,一名男人还在一个女人身上贱踏着。另外二个女人并非梨茶,萧真手中的剑狠狠的刺向了伏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男人,下一刻,她将已死的男人狠狠的丢在了地上。当萧真看清被欺辱女人的脸时,眼眶瞬间眨红。女人一身全是伤,没有一处是好的,脸色惨白,目光空洞,她很瘦,瘦得皮包骨头,萧真几乎认不出她是谁来,如果不是肩头那颗红痣。回过神来的张姜带着三名打手冲了进来,萧真连眼晴都没看他们一下,那三名打手便死在了剑下。张姜下一刻想逃,身子已被萧真狠狠一脚踢到了墙上。一声惨叫,张姜恐惧的看着萧真:“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此时,梨花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了焦距,她木讷的看向萧真,又望向了张姜,在看到张姜的那一刻,空洞的眼神立时浮出了恐惧。剑出手,削断了绑着梨花和另外二个女人的绳子。另外二个女人见身子自由了,支撑起身子,又赶紧过来扶起梨花,一时,二人抱着梨花痛哭起来。“梨花姐,梨花姐……”一旁的张姜见萧真的注意力在三个女人身上,拿出怀中藏着的匕首,狠狠朝萧真出手,不想一步之外时,一把剑狠狠的刺穿了他的肩骨。“啊——”张姜一声惨叫。听到张姜的惨叫,梨花木讷的双眼又望向了萧真,此时,萧真已狠狠抓起了张姜的头发,拽着他来到了梨花的面前,哽咽的问道:“梨花,你想他怎么死?”梨花空洞木讷的眼神望了萧真好一会,嘴唇颤抖着,好半响才吐出了几个字:“求求你,杀了我。”萧真颤抖着双唇,望着梨花生无可恋的模样,心里一陈绞痛。正想着如何逃跑的张姜在接触到萧真血腥阴蛰的黑眸时,身子一软,下一刻求饶道:“大爷,饶命,饶命啊,你要这个女人的话,我给你,我一分钱也不要,我给你。我送你,真的送你。”萧真抽出了刺在张姜身上的一把剑,每抽一分,这个男人的面目就痛苦得扭曲在一起。“大,大爷,饶,饶命啊。”萧真笑得嗜血,当剑抽出来时,萧真又狠狠将张姜的另一肩膀给刺穿了。惨叫声响起。“疼吗?”萧真残忍的笑着。张姜已痛得说不出话来,下一刻,他发出了更惨的叫声,萧真的一只脚狠狠的踢在了张姜的双腿间,一次,二次,三次……伴随着张姜每一次的惨叫声,梨花空洞木讷的眼神缓缓有了点光。望着已昏过去的张姜,萧真黑眸中的阴残才一点点的消失。“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和梨花相拥在一起的二名女子说完,就痛哭起来,为自己的遭遇,为自己此刻的获救。萧真望向梨花,见梨花也在望着她,眼里的死气慢慢的消失,双眼聚满了泪水,痛苦,感激,释放,各种各样的情感都有。知道她并没有认出她来,是啊,十多年了,她们早已不是儿时的模样,她怎么可能在一夕间就将她认出来呢。现在,她也无法认梨花。萧真将身上所有的钱和值钱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放在床上,轻道:“梨花,好好照顾自己。至于张姜,等会自然有人来收拾他,放心,我不会让他活着,死前,也会让他生不如死。”萧真怕自己多看一眼会不忍离开,咬牙出了里屋。暗影早就在了外屋候着,这里方才在的男人已倒在血泊里。萧真冷声道:“将里面活着的男人交给县令,让县令将他的犯罪告知天下,并在刑场处以千刀万剐之刑。”“是。”细雨继续下着,天空比起方才来又阴暗了几分。韩子然并没有坐在茶馆里,而是在弄堂的出口等着他,当看到萧真出来时,正要说话,却在见到萧真乏红的双眸里,带着怒意的声音脱口而出:“你哭了?是谁将你惹哭的?”一旁的东子,与跟着的几名暗影侍卫都望向了韩子然。话一说完,韩子然就感到了不自在,为自己语气中流露出来的,那份莫明其妙的心疼与怒气。他说的这句话,对方若是女子,倒也没什么,可对方是个男人啊。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是上影,谁能欺负得了我。多谢丞相大人关心。”萧真在心思还在梨花身上,倒也没觉得这句话有何不妥:“我们出发吧。”因天空不作美,因此,一行人到达吴越府地界时,比预期的晚了二天。吴越到达嵊县慢则二天,快则一天。如今家乡在望,萧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感,自然,最让她在意的还是韩子然,她就算可以和他一同回嵊县,也绝不可能一同回塘下。韩子然记不起她来,就算知道了她是他的妻子又有何意义?就算他记起了她,十年的距离,韩家人与她之间,也是道跨不过的鸿沟。再者,重生一世的她,心系于那一世的子然,那一世的韩家人,也都接纳并且喜欢上了她,最重要的是,在那一世里,爹娘都很幸福,还有了弟弟妹妹。有时,萧真觉得还是让一切就照现在这样生活吧,或许对谁都是好的。这一晚,他们住在了驿馆里。萧真喂完马,直接坐在马厩边思索着一些事情,边想着边拿出小斧头在手中把玩着。韩子然进马厩时,看到的就是这一蓦。他好笑的看着萧真熟练的把玩着手中的那小斧头,这人就像跟斧头合为一体了似的,这斧头在他的手里把玩得很溜。韩子然是在老将军的口中得知斧头这个名字的,因为随身武器是把斧头,所以大家都叫他斧头上影,那时,那便给他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象。见这位上影大人似乎在想着什么事,连他的出现都没发觉,韩子然觉得还是先不打扰了,转身就要离开,不想此时见这位上影手中的斧头突然朝天空抛去,他口中念念着:“一圈,二圈,三圈,四圈……”韩子然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景像,一名少女也念念着:“一圈,二圈,三圈,四圈……我能让它在空中转个十圈,然后稳稳的落在我手心。”韩子然想看清这名少女的长相,可不管怎么看,那张脸始终是模糊的。头痛欲裂。“大人,你怎么了?”萧真正把玩着小斧头,不经决轻头,就见韩子然双手抱着头,一脸痛苦的模样,赶紧走了过去。“我没事。”韩子然抬头,却发现眼前的萧真有些模糊,想看清,不想眼前一黑,整个朝着萧真跌去。“大人?”萧真赶紧抱住他,朝着周围喊道:“来人。”东子与几名暗影迅速出现。“丞相大人怎么了?”东子紧张的问道。“先扶大人回屋,派人请大夫。”“是。”很快,大夫被请来。一众人都在屋子里看着大夫把脉,大夫把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一切都挺好的,大人的身子并没什么问题。”“那大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晕倒呢?”东子在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