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蔡冷撇了萧真一眼,又看了眼痛得不行的张氏,凉凉一句:“我不会治女人病。”司徒呈:“……”“什么女人病,学艺不精就学艺不精。”萧真冷声道。“你?谁说我学艺不精了?”少年蔡冷哼了声,蹲下身给张氏把脉,一会,从怀里拿出了几颗药丸给张氏吞下,道:“她受到了惊吓动了胎气,不能再走路,要不然腹中的孩子难保。”“你不是说不会治吗?”萧真挑眉看着这少年蔡,上次在帝王山,她没好好打量过他,只觉得他身上那份轻狂与拽样收敛了许些,如今认真一看,明显上次她是看错了,人倒是长高了不少,那臭脾气似乎还是没改,而且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啊。“谁让你不跟我打招呼的。”少年蔡轻声的嘀咕了声,萧真没听清,在他旁边的司徒呈倒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渍渍了几声:“这还没长大呢?”少年蔡扫了个怒眼过去。当张氏被暗影送回韩府时,已是午夜过了。此时韩子然也已经回来,韩家人一个个都在焦急的等着张氏,当看到张氏这模样时,都吃了一惊。韩母紧张的问萧真道:“阿真,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这得问小神医了。”萧真看了吃了药已陷入昏睡中的张氏一眼,韩母这只问小不问大身体的话若让张氏听到,说不定又得吵上一翻。韩家二哥原本正心疼的看着妻子苍白的小脸,一听萧真这么说,忙走向少年蔡,紧张的问道:“小神医,我娘子和她腹中的孩子没事吧?”少年蔡开了几贴草药出来交给韩家二哥:“事是没有,不过她受到的惊吓很大,从今天开始,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她都不可以下床一步。这草药啊,也得喝到孩子生下来为止。”“什么?这……”不能下床一步?韩家二哥面有难色,这对于心月来说,实在是太难做到了。“这什么这?你若想不要孩子,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开一副打胎药。”一听小神医这般说,韩家二哥忙道:“不下床,绝对不下床。”萧真看向少年蔡,果然是神医世家的人,这脾气简直跟老神医如出一撤。知道二嫂没事了,韩子然拉着萧真出了屋,来到了院子中:“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出去了?当我知道你一个人出去找二嫂时,可知道我有多担心?”“只是找个人而已,没事。”萧真笑笑。“司徒说,他在难民村附近看到了一些黑衣人?”此时,司徒呈也走了出来,接着韩子然的话道:“是的,而且其武功应该不弱。估计是安府的影卫,我和弟妹怀疑三皇子或许在难民村在谋逆着什么。”韩子然细细想了想:“难民村在当时我已带人清理了一遍,并没看到可疑的地方,那二千难民也已收编进队。”“经过今晚,他们必然已撤离,明天我就带暗影去调查一下。”司徒呈道。韩子然点了点头。“对了。”司徒呈对着萧真说道,“弟妹,蓝镜,长空升上影的试炼老头想让你去把关。”“我?”“是啊,”司徒呈嘿嘿一笑:“我都还不是上影,你可千万别让他们轻易过关啊。”萧真:“……”“韩子然,我要与你决斗。”少年蔡满是怒火的声音突然传来,话音刚落,人已出现在了韩子然面前,同时,一道掌风也袭向了韩子然。“小鬼?”萧真心中一惊,正待出手,就见韩子然一个闪躲,轻易的避开了少年蔡的掌风。萧真愣了下,只见她愣的这会功夫,少年蔡已经向韩子然连出了十掌,只可惜连韩子然的衣角也没碰到。“子然的功夫怎么这般厉害了?”萧真惊喜道。“那当然,你也不看看谁教的。”司徒呈一脸得意。萧真知道子然一直在练剑,但没想到竟然连内力也会进展如此神速,如果没有勤练,绝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成绩的:“原来子然一直如此刻苦的在练功。”“上次你出事,子然疯了般找你,三天三夜不吃不睡,当时他说,如果再没找到你,就到你跳崖的地方一同跳下去。”司徒呈道。萧真鼻子一酸。“幸好终于有了你的消息。帝王山之事,也把我吓出了魂,我觉得,那次之后,我才真正的了解了你。”尽管这份了解也笼统的感觉,司徒呈刻意压低了声在萧真耳边道:“弟妹,你能告诉我,你这辈子到底杀过多少人吗?”萧真动容的目光一直在与少年蔡打斗的韩子然身上,至于司徒呈说了什么问了什么,压根就没听到。司徒呈:“……”弟妹,你故意这样真的好吗?少年蔡几十招下来都没碰到韩子然半点的衣角,已极为不耐,出招也是破绽百出,再看韩子然,夜色之下,衣袂飘飘,那即清冷又俊美的模样飘逸有些出尘。“韩子然,你卑鄙无耻。”少年蔡知道自个这会是打不过韩子然的,也不再出招,在原地休息,漂亮的星眸却依然火气冲天。面对少年的怒骂,韩子然只冷冷的瞅去了一眼,就对着司徒呈道:“夜深了,请带着你自己和无关人员等离开吧,我和娘子要休息了。”说着,拉着萧真朝他们的园子走去。“喂,韩子然,你……”少年蔡还要跟上去骂几句,被司徒呈拉下。“你做什么?”少年蔡恨声道:“要不是差暗影将我绑去了影卫营,我哪用受这么多苦?”“怎么?你是要离开影卫营吗?”少年蔡张开的嘴又闭上了,重重哼了一声,一开始,他确实经受不住影卫营的艰苦,但在出了一次任务之后,却是渐渐喜欢上了做影卫,可不管怎么说,这个韩子然,他是绝不会原谅的。“我说,你不是一心要拜萧真为师吗?你这样对你的师公真的好吗?”司徒呈坏坏的一笑。少年蔡一想到自个的初衷,立时惨叫了声,怒对着司徒呈道:“你方才为何不提醒我?”“有戏看,我干嘛提醒你?”司徒呈耸耸肩,悠哉悠哉的离开了。留下少年蔡既是在懊悔中,又在对韩子然的怒气之中自我折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