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年夜韩母那般说过后,韩家二哥就搬去了为张氏所租的那间小屋子住,柳氏知道韩母嘴上虽那般说了,可心里也是挂念着的,便时常去看他们。“是吗?”“是啊。性子确实是变了许多。”“大嫂对二哥他们多般维护,我想二哥也是有数的,只希望二哥不让大嫂失望。”“我也只是想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咱们现在不像以往在乡下那般穷,总不能在穷的时候能一起安生过日子,富裕了却散了。”萧真练字的笔顿了顿,可惜这么浅显的道理,却有很多人不明白。“其实娘的心里,也只是希望心月说几句好话,道个歉就好。可这心月吧,我一说起这事来,就扯开话题,你说她既然真心要回来,又怎么这般的犟呢?”萧真笑笑,张心月的事,她既不想多说,也不愿多说。此时,李氏怀中的小安乐已经睡着,一旁的万嬷嬷赶紧抱了出去。柳氏轻揉揉有些酸疼的手:“三弟妹,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玉鹅表妹来的。”“黄玉鹅?”萧真眉挑微挑:“她终于受不了,跟你诉苦了?”“那倒没有,说到这个,我还真对玉鹅表妹刮目相看啊,先前每天过来柴房跪着,这会天天在柴房劈柴也是一声苦也不道,反倒是小姨,心疼个半死。”柳氏走到萧真身边,轻道:“三弟妹,玉鹅好歹是娘的外甥女,娘嘴上不说,可这心里也不是好受的。”“我知道。”“要不,让三弟往高的子弟那说说媒,成吗?”见柳氏说起这话时一副前思后想,深怕惹她不快的模样,萧真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愿大嫂为难:“看来今天大嫂是受人之托才来的这里。”“是小姨。你也看到了,过年那会,小姨和玉鹅都没有过来,是因为娘顾着你,不想让你难受。可娘与小姨毕竟是亲姐妹。”血缘这东西,打碎了骨头连着筋,萧真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她的母亲对娘家人不也是这般的吗?黄玉鹅的事,确实也该有个了断:“大嫂,要不你去问问黄玉鹅,到底怎么样高的子弟她才能看入眼?或者,她可有看中什么样的人?若是有这样的人,子然也肯定会上心的。”柳氏脸上一喜:“行。”此时,春花走了进来禀道:“夫人,司徒小将军在外面求见。”“小将军可有说是什么事?”“奴婢不清楚。”“三弟妹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柳氏今天是受人之托,如今目的达成,自然满心欢喜的离去。萧真这才出了院子,就见司徒呈等不及的朝她这边走来。“弟妹,别来无恙啊。”一见到萧真,司徒呈就哈哈一声朗笑,自成亲之后,他便是这般春风得面的模样。萧真虽然在心底也为这上一世的挚友开心,但面上不露,只道:“子然可是在宫里忙活着,司徒小将军却闲得紧啊。”“那是,又没战事,等有了战事,忙活的可就是我了。”“来找我什么事啊?”“也没什么事,就是明天熙儿想去崇明寺上香,我不放心她们去,想让弟妹一起陪着。可行吗?”司徒呈满脸期待的看着萧真。“熙儿怎么想到去崇明寺上香了?”萧真奇道。“我那妻姨,说明天是什么菩萨的生辰,这天祈愿的话,愿望都能实现,熙儿一听就心动了。你说这二个女儿家家的,就算有侍卫跟着,我也不放心啊,不过要是有弟妹在,我就放心了。”司徒呈的脸轮廓分明,面庞又是清爽型的,初看的话,有几分斯文,可话一说,那洒脱与爽朗的个性就显现出来了,上一世,萧真便是因为司徒呈这性子成为了挚友。想起自己每次与司徒呈搭档出任务时的默契,萧真一时有些出神。“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司徒呈摸摸脸,弟妹这眼神看得他毛毛的,若非知道弟妹喜欢景先,就这眼神,他差点以为弟妹喜欢上自己了。萧真回过神来,便道:“没有什么。那成,明天让熙儿妹子的马车往这边过来,我跟她们一起去,至于侍卫么,带三五个就行了。”“好咧。”司徒呈一离开,萧真突然想起,前几天蓝虹也说起过鲁国公夫人要去崇明寺上香来着,好像也是哪个菩萨的生辰?莫不是也在明天?这一夜,竟然又下起了小雪。今年这年后的雪似乎特别多啊,就在萧真准备着明天要穿的衣裳时,韩子然回来了。看着子然脸上的疲惫,萧真心里挺心疼的,却又帮助不了什么:“饿了吗?我让春花给你做点点心吃?”“不用,出宫的时候吃过了。”韩子然进了屏风后换衣裳。“雪灾的事怎么样了?”“北方暴乱,朝廷想要出兵镇压,恐怕要死不少人。”韩子然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却见萧真在思索着什么:“在想什么?”“我在想上一世……”这话还没出口,身子便被韩子然拥紧,嘴也被堵上了。韩子然的亲热来得急切而凶猛,当萧真怀抱上他的那一刻,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裳尽除,正费力的与她身上的衣裳撕杀。“我还没梳洗。”萧真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我不介意。”她介绍啊,萧真正想说,嘴又被堵上,她的身子很快被撩热。有时,萧真会想,男人的克制力是不是在风花雪月面前不堪一击啊,自那次在温泉后,韩子然对她的索求一日高过一日,若不是朝中实在繁忙,萧真觉得自己会被吃得连渣也不剩。与他清冷的性子,处理的稳重相反,在这一方面,韩子然向来超强的克制力突然间会消失,她若撩一点,他完全是土崩瓦解的,而每每过后,他也总是懊恼万分,颇为委屈的看着她,嚷着再来一回。最终,萧真发现了真相,十八岁的少年,初尝情味,又是在喜欢的女子面前,难免把持不住,韩子然往往因为急切而会弄疼她,可慢慢的,当他掌握了巫山云雨的技能后,那份主导权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