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及,别有洞天,里面竟异常宽广,就仿佛来到了一神秘的小空间一样。但凌仙脸上却并无惊异,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修仙界的神奇,何况他无心打探飞剑谷的秘密,来这里,只是因为自己是化羽宗的太上长老而已。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给人的感觉高深莫测,别说刚刚吃了凌仙大亏的钟姓老者,便是那位刚刚出关的灵叶仙子,在不知不觉中,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敬畏之色。一路上雕梁画栋,景色不俗,大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前面居然豁然开朗。有山,有水,有树。十几名美丽的侍女,在竹林的空地上翩翩起舞。而在空地的两侧,则摆放着上好的桌椅。数十名修士入座,打扮各不相同,身前的桌子上,却都摆放着美酒瓜果。修仙者虽然不多,但在场的,无一例外,都是渡过五次天劫的强者,除了飞剑谷的长老们,百巧院的修士,居然全都到了。太虚真人眉头一皱,越发感觉两派没有将自己三人放在眼中。当然,他们这么做,多半是故意,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简单的说,就是攻心之策。哼,以为这样,我化羽宗就会将天苍山脉第一宗门的地位拱手相让吗?太天真了!怪就怪他们是井底之蛙,不相信凌师叔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也罢,就让他们得意,一会儿自然会知道自己是如何的愚不可及。太虚真人的嘴角边露出一丝讥嘲的笑意。做为一派之主,城府不用说,这点气,还是沉得住。四人的到来,自然也惊动了下面的修仙者,纷纷转过头颅。随后众人的目光就落在钟姓老者的脸上了。他嘴角边的血迹虽已擦去,但因为神识受损,脸色灰白以极,在座的修士皆是强者,这样的小细节又怎么会错过?尤其是飞剑谷的修仙者。怎么回事,钟师弟竟然受伤了。在本门总舵,谁有那么大的胆。而且他们也没有接到禀报,说刚刚有人与钟师弟动手。心中疑惑,但又不好询问什么,一身穿锦衣,相貌堂堂的男子腾飞而起,对着凌仙三人一抱拳:“太虚道友,三位大驾光临,何某有失远迎,还望不要介意。”此人姓何,乃是飞剑谷掌门,虽然两派已经说好,要给化羽宗一个下马威,但凡事有个度,对方远来是客,且都来到了这里,如果继续怠慢,可就显得本门小气。所以表面上,还是要表示欢迎地。对方这番想法,不难猜测,凌仙三人却故作不知,在一旁的席位上落座,自有侍女送上美酒瓜果。凌仙虽然不饿,但这些瓜果灵气盎然,一看就不是凡物,凌仙当然也不客气,大吃大喝。吃相鲁莽,令众修士侧目。一红衣女修忍不住掩口轻笑起来了:“这位凌道友好大的名气,没想到却不过如此而已,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不错,居然有这样当面挑衅的。凌仙不怒反喜。来这里的目的,太虚真人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一句话,本门衰落,另外两宗不服,以为本门是软柿子。自己的任务,就是为化羽宗化解危机。既然任务简单明了,凌仙可没有兴趣再这里同一众修士勾心斗角。有人挑衅,那是正好。于是凌仙毫不客气的开口了:“我认识你么,凌某为人如何,是否名副其实,似乎还轮不到阁下来胡言乱语。”“你……”那红衣女子一呆,气了个半死。她是百巧院的修士,短短的一千年,就进阶到通玄期,一向眼高于顶,更被宗门内认为是天之娇女。如今虽然通玄初期,但走到哪里都受人敬重。何曾被人如此抢白奚落,不由得大怒:“放肆!”“放肆,阁下是在说自己,凌某可是化羽宗太上长老,太虚贵为掌门,通玄后期修士,也要叫我一声师叔,你区区通玄初期的修仙者,却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有没有规矩。”“你……”此女气得话都数不出,至于其余的修仙者,更是瞠目结舌。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要化羽宗交出天苍山脉第一宗门的宝座,但也没想过,要与对方撕破脸皮,没想到却遇见凌仙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唯有那红衣女子的声音传入耳朵:“太上长老,真是好笑,我不知道化羽宗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自欺欺人么,区区一通玄中期的修仙者,有什么资格当太上长老呢?”“哦,阁下这么说,莫非以为自己非常了得?”“小女子不才,踏入修仙界不过千载。”“千载?”凌仙嘴角边流露出一丝笑容。以寻常修士的速度来说,区区千年,将五次天劫渡过,确然了不起。但在自己面前炫耀,却属于班门弄斧。自己修炼到通玄中期,花费的时间,恐怕也就是她的三分之一而已。此女太自大骄傲了些,不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当然,这一点凌仙并不打算点破,毕竟自己修炼的速度太过惊世骇俗,就算说出去也不一定有人信的。何况,凌仙虽然想要高调,却也明白,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表现可以离谱,但也不能太过惊世骇俗,否则一旦引起某位高手,比如说哪个渡劫期老怪物的注意,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凌仙不置可否,淡淡的开口:“千年修炼到通玄期,确然有过人之处,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想必你修炼的功法,是那种瓶颈极少,修炼迅速,但威力也弱得离谱的功法吧!”“胡说,本仙子岂会这样的本末倒置,我的实力绝对了得。”“实力如何,口说无凭,总要比过才晓得。”凌仙冷冷的开口了。“什么,你想与我动手?”那红衣女子脸色一变:“你通玄中期,我不过通玄期初期而已,阁下这是想要以大欺小么,你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