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希望自己能够压制住深渊具现体足够长的时间,好让蓝羽学姐可以不紧不慢地彻底将对方给干掉以绝后患。尽管这样做会非常痛苦,不过总比放任这家伙在外面到处乱跑伺机而动要好。这次或许只有它一个,但不把它干掉那么等到下次深渊攻侵时没准又会出现一个,到时候我们就必须同时面对两个深渊具现体了——我可没办法再变一只体内有着某抖s神明力量的天然呆出来,届时情况肯定会比现在糟糕许多。然而就在咱信心满满的准备把深渊具现体用力摁在自己体内乖乖接受治疗的时候,浓雾中又迎面窜出来一枚硕大的尖锐钢针,狠狠插进了本人脚边的地面之中。本来这种攻击我是可以用瞬移回避掉的,可如今有一半身体不听使唤,所以直到最后也没能做出动作。好在从四腿小怪兽那儿射来的钢针未曾击中本人。刚这么想的我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结果丫就嘭的一声爆炸了。也是呢,如果只是指望射出去的钢针能够直接刺中敌人,那么作为boss这只小怪兽的攻击方式未免也太弱了一些吧。拿这个对付我都有点够呛,更何况是对付艾蜜琳娜?所以爆炸是必须的,只是这样一来我就倒霉了。曾经我也是一名合格的划水酱油党,直到我的身边爆炸了一枚boss射出来的炮弹……带着这种不靠谱的脱线想法,我非常果断的在爆炸中昏厥了过去。说是昏厥似乎有点不太正确的样子,因为我隐隐约约能够在黑暗中感受到某些东西。它们伴随血液的流动于本人体内做着愉快的旅行,一点一点地温暖着每处经过的地方,舒适得就像是在泡温泉,令每一个细胞都忍不住欢呼雀跃的同时也渐渐麻木了起来。到最后我除了这种温暖以外再也感觉不到别的什么了,整个人也因此而变得昏昏欲睡,继而慢慢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再次出现了。而且我还现自己的状态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虽然身体似乎仍旧有些软不过正常行动应该没什么问题,便努力睁开了眼睛想要弄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我第一眼看见的乃是大量漂亮的栗色并且还带着少许天然卷的长,说明某人正在把自己的脑袋顶在咱的面前。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啥,关键是这家伙整个人还犹如蟒蛇般缠绕着趴在了我的身上,由于咱是平躺着的所以完全承受了对方的体重,总的来说好像并不是很重。当然除去这家伙的体重外我还感受到了某些其它东西,比如说对方紧贴在本人左侧小腹上的两团柔软凸起、勾住了咱两条腿的对方的大腿等等,无一不在表明着对方女性的身份。露茵,你到底在做些什么……鉴于本人认识的妹子中只有一个人拥有栗色头,我很快便确定了这丫头究竟是谁,正打算抬手将她推开时,脚正对着的方向忽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房间门被撞开的声音,吓得我立马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然后,艾蜜琳娜独特的甜美声线便以一种气急败坏的语气大声于房间中震荡了起来:“露茵,我看你不在自己的房间里便特意过来瞧瞧,果然是跑到周翼这里来了吗!?快点给我起来呀喂!”被点到名的双马尾懒洋洋地抬起脑袋看向了金少女,不过她抬起来的也仅仅只是脑袋而已,整个人依然紧紧趴在我的身上,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道:“正宫大人,我这几天在网上查资料时偶然得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这个古老的帝国中存在着某种非常特殊的替男子治疗伤势的办法。只要一只萌妹子不穿或仅穿了很少的衣服和他做十分亲密的身体接触……”艾蜜琳娜用力跺着脚打断了露茵:“打住打住,你究竟是从哪个奇怪的网站上获得这种奇怪知识的啊!?”“当然是某个非常欢乐但又十分污的地方了。”双马尾说着忽然捏住盖在我们俩身上的被单将其掀了起来,“顺带一提这种方法还有更刺激的升级版本,那就是直接做些【哔——】和【哔——】以及【哔——】的事情,并且据说这样做见效更快。所以正宫大人如你所见,我可是只穿了内衣就跑来给周翼达令暖床了哟,为的就是方便和他做些奇怪的事情。嗯嗯,你要知道这真的只是治疗,我绝对没有半点想要偷跑的意思!”“鬼才信你啊!”看上去仿佛要炸毛的公主殿下正打算咆哮着作,我这边却因为露茵将被单掀起后刚好看见这丫头的胸口而禁不住飙出了少许鼻血——讲道理,双马尾的身材并不比艾蜜琳娜好多少,但那块黑色丝边的布料实在是太有爱了……我这捣鼓出来的动静也不小,二女很快便注意到了本人。露茵先是在金属摩擦的声音中僵硬地转过头与咱对视了几秒,接着突然瞬间炸毛尖叫着扬手在我脸上拍了一巴掌,随后连滚带爬的裹挟着被单从床上逃走了,躲在艾蜜琳娜身后满脸通红地瑟瑟抖中。被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的我感觉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一边摸着不怎么疼痛的脸颊一边蛋疼道:“我说,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说好的得意洋洋地指着醒过来的我对艾蜜琳娜说【你看果然有效吧】然后高昂着脑袋无比嘚瑟的王道剧情呢,怎么突然就变了味道?”用被单将自己裹成了一团春卷的露茵嘟着嘴用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委屈的语气说道:“那也要分是什么情况的好吧,我现在这种会被你完全看光的状态怎么可能继续秀日常的啊!?”明白了,别看这丫头平时总是喜欢各种口花花地调?戏本人,但实际上她根本就是一个真要到了那种时候绝对会万分羞涩手足无措的纯情萌妹,其表现甚至都有可能比不上三天两头在活动部室里受到我和好基友刘涛各种污染而早已对此习惯了的蓝羽学姐。我才醒过来还没弄清楚具体生了什么事就给咱来这么一出福利外加反差萌的直击真的大丈夫?虽然这种状态下的露茵意外地感觉十分可爱的样子。“刚刚又是谁说自己是主动给周翼暖床的,穿成这样被他看光了能怪谁?”艾蜜琳娜随手在双马尾头顶砸了一记手刀,让后者当场泪流满面着抱头蹲防去了,“那么周翼,你确定自己已经没事了吗?”“看起来好像是这样,不过你能告诉我究竟生了什么事么?我只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似乎被小怪兽的远程攻击给打中了的样子。”说话时我也有在环顾四周打量着房间,它应该是个单间病房,不过豪华得和旅馆差不多了,墙壁上甚至还挂着大屏幕电视。既然是在病房里那么我大致也能猜出生了些什么,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艾蜜琳娜走到墙壁旁边打开了电视,随手将其调到了新闻频道上:“没错,你的确是被击中了,而且也受了很重的伤。不过幸好当时蓝羽就在附近,在她的治疗下你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至于那个深渊具现体,则伴随着蓝羽的治疗彻底灰飞烟灭。放心吧周翼,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在我们清理完战场没多久,母亲大人便带着联盟的部队抵达,他们找到了对抗深渊侵蚀的办法,并且将实行这种办法的机器带了过来。而今天正好是机器完成架设和组装的最后一天,从今天起它将正式运行,你的家乡位面再也用不着担心会受到深渊的威胁了。”现场直播的电视镜头中可以看到一座钢铁组成的三角形高塔,在它附近聚集了大片黑压压的人群,密密麻麻的全是脑袋。天空中悬停着三艘漆有联盟标志的空中战舰,一些属于我们的战机则在周围巡视,防止某些有可能脑抽的家伙做出某些脑抽的事情——这只是以防万一,不过看上去它们倒更像是在给活动炒热气氛的存在。当然了,根据所有的王道剧情都和本人无缘的某些潜规则来看,这座高塔机器最终是肯定无法顺利启动的。在那之前绝对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可怕变故,比如说来自于深渊的破釜沉舟的反击,许多级小怪兽一同出现强拆建筑踩踏人群引了无数混乱与惨剧等等等等。约莫十多分钟后,继露茵之后名为事实的存在于本人另一侧的脸颊上再度狠狠拍了一巴掌。从塔顶笔直地向天空射出了一道浅绿色的光柱,接着又朝四面八方扩散了开去,数秒钟内迅黯淡下去消失不见。就具体过程而言似乎并不怎么精彩,但终归是成功了,地面上无数前来观看的民众随即纷纷欢呼了起来,场面显得十分热闹。“深渊真的不会再出现了么?”我看着艾蜜琳娜怀疑地问道,“我不是不相信联盟的技术,但你之前也说过联盟并没有针对深渊的办法,这是匆匆忙忙研究出来的,肯定有许多地方来不及完善的吧?我觉得这里应该说暂时没事了才对,用一切都结束了来形容未免有些欠妥。”金少女笑着点点头主动走过来朝我伸出了手,将咱拉起来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体依旧有些软的本人解释道:“你说的完全正确,联盟即便用临时研究出来的办法阻止了深渊,对方也能够研究出反制的手段。不过被你和蓝羽联手消灭掉的那个东西,乃是深渊意识的表现,如今没有了它深渊的活动强度也跟着减弱了许多。估计在再次孕育出新的具现体之前,深渊都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了吧。深渊的威胁依然存在,不过重新孕育具现体显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根据联盟专家的推算至少也得花个几千年,而到那个时候……所以对我们来说,确实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女孩的解释讲道理我压根就没听进去几个字,咱的注意力基本上全都被这丫头身体那温软的触感以及美妙的栀子花香给吸引走了。“正宫大人你好狡猾,我也要抱住周翼达令的胳膊!”蹲在地上的露茵撅着嘴不满地皱眉道,正要扑过来却又想到了什么,忙不迭停下动作转身朝墙角走了过去,那边的椅子上摆放着双马尾的衣物,“那啥,等我穿戴整齐了再说。”我不禁露出了满脸可惜的表情,虽然迅收敛了起来但仍旧被敏锐的公主殿下给现了,她立马就斜着眼睛鄙夷地看了过来:“桥豆麻袋,周翼你刚刚脸上那无比残念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是错觉。”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果断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向前直视着严肃道。艾蜜琳娜没好气地撇了撇嘴,不过并没有对此深究,拽着我转过身背对着露茵走到了窗户旁边,将其推开后抬手指着外面说道:“好吧,是错觉。但是周翼你和蓝羽联手消灭了深渊具现体、给大家带来了获得胜利的契机这件事却并不是错觉。尤其是你这家伙,竟然不惜冒险主动拿自己的身体作为诱饵吸引对方侵占以便能够将行踪不定的敌人困住,好让蓝羽得以用那个抖s的能量将其消灭,就没考虑过万一失败了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吗?你就真的那么想要牺牲自己来拯救全世界,根本不曾想过我们的感受?”等一下,我明明是被深渊具现体给正面强上的才对,怎么会变成拿自己当诱饵的啦?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然而我终究是来不及解释了,顺着金少女所指的方向望去,可以看到医院病房大楼的外面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举着各种各样的标语,有些人则捧着鲜花或蜡烛,就像是正在等着某个明星出场的粉丝群。但这些人全都不约而同地保持了安静,并且根据标语的内容来看,他们是在祝福并祈愿我能够早日从昏迷中醒来。“不管怎么样,你这次终于真正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了呢,周翼。”艾蜜琳娜说着忽然调皮地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道,“干得不错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