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的举办地是武学研究院的宴会厅,受到邀请的都是跟武道研究界有关人士。黑白两个青年十分年轻,又很面生,几乎无人认识。大家都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混进宴会的。黑衣青年面对质问,很是傲然的道:“他叫王宾,他爷爷是王有利。我叫薛宏远,我大伯是薛天元。怎么样?”围观的人群里一片哗然,没想到这两个猥琐的家伙居然来头这么大!王有利和薛天元,那不正是武学研究院的副院长和办公室秘书长吗,难怪两人如此张狂,原来是背后有靠山啊,有恃无恐啊“他爷爷和你大伯是谁,跟你们是不是下流坯没任何关系。你们这种人,就是该打!”庞云月愤怒而倔强的道。王宾嘴角微微翘起,轻蔑的看着庞云月,不屑的道:“好啊,那你来打我啊。你要是打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好不好?”庞云月虽然不知道“嘿嘿嘿”是什么意思,可从王宾那轻蔑而淫邪的笑容之中,就分辨出一二来,她气愤不已的拉起薛眉道:“薛眉姐,我们走!”“别啊!”王宾和薛宏远一左一右阻挡上前,口花花的道:“美女别急着走啊,咱们还没深入交流感情呢……”就在这时,一声冷哼响起。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身影凭空出现在薛眉身前。轻哼传来,王宾和薛宏远只觉得胸口一闷,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劲气打中,不由自主的踉跄退后。来人正是高远,他的身上涌动着一股冰冷坚硬的力量,这一刻他就如同一尊钢铁铸造的魔神,全身就充满了一击必杀的死亡气息!看到高远现身,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这年头,不认识总理李龙平的人肯定有,不认识高远的,估计一个都没有。虽然高远打扮的很普通,和电视讲话那天的精心打扮不尽相同,可所有人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他来。高远,他如今就是所有研究者心目中的神啊。看到神出现,大家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目光如刀,高远冷冷的扫了王宾和薛宏远一眼,这才淡淡的道:“薛眉,庞云月,你们没事吧?”“没事……”薛眉道。庞云月兴奋的道:“高远,不要放过这两个混蛋!”“放心吧。”高远甚至都懒得再看王宾和薛宏远一眼:“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你是……高远?”王宾和薛宏远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认不出高远,看到这个制造了超级大新闻的热点人物忽然现身,两人都有点心慌,但也没怎么害怕。事实上从小到大,无论他们招惹了多大的麻烦,从来都没付出过任何代价!这一次,他们觉得也是一样。“原来是你认识的女人啊……那就算了吧。”王宾呵呵一笑:“高远,你的研究很厉害,我爷爷天天在家夸你厉害呢。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喝酒啊。”薛宏远也开腔了,笑眯眯的道:“你要是喜欢的美女的话,王宾可以给你介绍一些。歌星,影星,模特,应有尽有。”高远冷冷的看着他们脸上得意飞扬的神情,淡淡的道:“哦,我跟你们很熟吗?”王宾和薛宏远顿时尴尬起来,若是对方换了别人,他们只怕早就动手打人了。可对面是高远,是连他们的爷爷和大伯都敬畏的人物。两人即便是被高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撅了,竟然也不敢反击。“呵呵……”薛宏远干笑起来,似要缓解尴尬:“第一次不熟,以后不就熟了吗。”王宾也道:“我们都是喜欢交朋友的人,你要是给个面子,以后一起玩。你要是不给面子,也无所谓啊,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了。”按照两人的脾气,这已经是巨大的让步了。高远只是冷冷的笑着:“面子……你们配得上我给面子吗?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好啊,你们现在自己打断一只手,我就让你们走。”两人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了。“高远,别以为你有点本事就了不起。你凭什么打断我们的手啊,难道你是法律不成?”王宾的声音也冷起来。薛宏远也道:“别理他,我们走。有些人啊,抖起来之后都不知道姓什么了,不知道的以为他是皇帝呢!”“我不是法律,也不是皇帝,我只是想要跟你们讨一个说法。”高远冷冷一笑:“你们想走的话,得先问问我。”薛宏远沉下脸道:“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一边说着,他的身上爆开了一团腾腾杀气!有人忽然道:“哎,他不就是腾龙俱乐部的薛宏远吗!”薛宏远脸色铁青,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他的身份早就被人认出来了。也就是在研究者扎堆的对方,才没有人意识到他其实是一个武道明星。位于河西府的腾龙俱乐部是华夏最大的民间武校——腾龙武校创立的俱乐部,薛宏远正是主将。虽然这两年腾龙俱乐部的成绩并不算太好,经常徘徊在季后赛的边缘,薛宏远却因为样貌比较帅气,深受一些粉丝尤其是女性粉丝的欢迎。薛宏远在媒体上的形象十分阳光正面,可只有接触过他的人才知道,此人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加色中恶魔。坊间流传着不少薛宏远和女粉丝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有些是粉丝自愿的,有的却只是单纯仰慕他,被他用了某些卑鄙的手段玷污。虽然也偶有粉丝不甘受辱愤然爆料,却都被说成年少风流,甚至一些当事人被薛宏远用家势和金钱压下来,最后不了了之。薛宏远人品低劣,却不能否认他的修炼天赋的确十分惊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经修炼到了制感境界,只能令人感叹天赋和人品一点关系都没有。薛宏远气息腾腾,那意思就是:高远你别多管闲事,不然就要拳脚相加了。人群中发出惊呼声,有人道:“高远,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你是瓷器,别碰他们!”是啊,高远是武道界的瑰宝,是比瓷器还珍贵的稀世之宝。万一在薛宏远身上碰伤了一块毛皮,那都是人类的巨大损失。薛宏远听的眼皮直跳,心想他是瓷器我是什么,难道是碎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