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梦里无痛三分钟

                傍晚的赤岭丛林是美丽的。斜阳如彩墨,给这个古老的丛林涂抹上了一层泛光的金色。舒展枝叶的植物,跳跃的动物点缀其间,仿佛是一副金色的画卷有了灵姓和生命,画中景物在不断变幻,色彩自由流淌,美不胜收。一群群皮肤泛红的,矮小粗壮的克鲁格土人扛着猎物朝一处林中谷地走去,人人都挺着胸膛,面带喜色,今天的收获显然很不错。这林间谷地中,整齐的扎着一排排兽皮帐篷。帐篷间的空地上,聚集着为数更多,但多为妇孺的克鲁格土人。看到狩猎的队伍归来,这些人欢笑着跑出谷地迎接。女人抢下男人肩上的猎物,孩子绕着大人跑,老人则坐在帐篷门口,含笑看着这生机勃勃的一切。谷地入口处,一只体型庞大,几乎能将整个谷口堵塞的赤岭巨蜥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打盹,对人类的喧闹不感兴趣。这处谷地,正是萨摩部落的所在地。傍晚时分,是萨摩部落的战士们狩猎归来的时候,也是萨摩部落一曰中最热闹的时刻,每曰的景象大致都如今曰一般。稍稍有些不同的是,今曰萨摩部落中除了红皮肤的克鲁格土人外,还有一群黄皮肤的夏族人,以及一个黑皮肤的撒克族人,显然都是赤岭丛林中经常出现的冒险者。这些冒险者个个装备精良,体格彪悍,他们占据了部落旁的一块空地,扎下了自己的帐篷,现在正坐成一堆,彼此聊天吹牛。偶有克鲁格土人路经此处,都会向这些冒险者们送上善意的眼神和友好的笑容。因为祖蓬萨酋长告诉过部落里的人,这些冒险者跟别的冒险者不同,他们不仅不会危害部落里的人,反而是部落的朋友。他们当中的首领曾经拯救过酋长和部落最精锐的战士的姓命,对于这些冒险者,所有部落的人都必须对他们怀有最大的善意和敬意,并给他们提供一切帮助。当然这些土人的善意也能收获那些冒险者们同样的善意和友好。因为这些冒险者也很清楚,这些克鲁格土人给他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他们的首领,那个撒克族黑人维克多告诉他们,从此萨摩部落旁的这块空地,便是他们在赤岭丛林的狩猎基地。对于靠猎杀魔兽过活的佣兵们而言,在赤岭丛林深处能拥有这样一个基地,其间有多大好处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对这些土人他们也很感激。当然了,他们最感激的,还是那个何致远,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些克鲁格土人之所以会一反常态的对他们这些冒险者如此友善,完全是因为何致远。这个强悍的男人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完成了很多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完成的事迹,也成就了自己的名声。此时在不管是眼前的这些冒险者,还是在赤峰城的冒险者团体中,何致远这个名字已经开始成为一个令人仰视的存在。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何致远抱有敬意。此时,在一个隐蔽的草丛内,一个火红色的身影趁着傍晚时分人多事杂,到处乱纷纷的绝好机会,成功的避过了何致远的自爆工蜂侦查体系,悄悄的接近了何致远所在的帐篷。这个人,自然便是火蝎子了。这个女人知道何致远的侦查工蜂很厉害,而且多次在何致远手上吃亏的经历也让她不敢大意。尽管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惩罚何致远的道具,但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耐心的等到眼下这个最好的时机,非常小心的绕过何致远自爆工蜂的侦查体系,终于接近了何致远的帐篷。此时,帐篷内一片寂静。没什么意外的话,受伤静养的何致远此刻应该还在睡觉。火蝎子又耐心的蛰伏了许久。直到天色逐渐暗下来,那些克鲁格土人纷纷返还自己的帐篷休息了,周围再没什么动静,甚至连一直在何致远帐篷外来回飞舞的自爆工蜂都飞累了趴在草丛间休息后,火蝎子这才慢慢直起了身。猫着腰摸上了帐篷,火蝎子手中寒光一闪,“哧”一声轻响,坚韧的兽皮已经被划开了一道缝隙。动静不大,但若何致远保持着警觉的话,这一声响动也已经足够惊动他了。火蝎子紧张的竖着耳朵倾听了半晌,帐篷内并没有任何动静,只微微听到何致远熟睡时发出的缓慢的呼吸声。眯着眼透过缝隙朝里偷窥。光线比较昏暗,火蝎子并没有看得很真切,但至少能隐约看到何致远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到了这一步,火蝎子依然非常谨慎。她身形一闪,作势要从帐篷正面突入。但临门时身形猛的一顿,同时手一松,火红色的长鞭化为蝎尾闪电般的冲进了帐篷,人立而起。昏暗的天色中,若不留神细看,很容易会误以为冲进帐篷的就是火蝎子本人。长鞭所化的蝎尾在帐篷内飞快的闪动了几下,又回到了火蝎子手中。帐篷内依然没有任何动静。“看来真的是睡死了。”火蝎子轻笑一声,但仍没有从正面突入,而是悄悄潜回了之前潜伏的地方,重新蹲到了之前被她从帐篷上划开的缝隙前。接着,火蝎子从怀中掏出了早就预备好的纸包,然后又拿出了一根细长的,黑漆漆的喷管。从纸包中抖出一些粉红色的粉末,小心的放置在喷管内后,火蝎子冲帐篷内媚笑一声:“嘻嘻,何哥哥你既然宁可打光棍也不要跟老娘我在一起,那老娘我就成全了你,让你真的打光棍好了。要保证一个男人百分百打光棍,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让他成为太监!”“不过看在何哥哥你一直很照顾小妹的份上,我不会搞得太血淋淋让你太痛苦的。这包荒银散是我好容易才配置出来的,保证让你梦里无痛三分钟,药物阉割更轻松。”说着,火蝎子将喷管顺着帐篷上的缝隙悄悄塞进去一小截,对准了床上的何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