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弟,住手,有什么事情留待明天的擂台赛上解决,现在不要冲动!”就在秦天纵暗运体内真元力,准备给沙威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时,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间在场中响起。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沙威往前冲的身影仿佛遇到了一堵影墙一般,突然间停滞不动。秦天纵循声望去,看到沙威的身旁多了一个模样跟沙威有六七成相似,却老成稳重很多的青年男子,这个青年男子正一脸杀气地看着自己。秦天纵曾经在奥玄秘境第五层试练空间中见过这个青年,他知道这个人便是沙威隐藏在暗处的兄长沙东。“秦天纵,你能够在杀戮试练中逃过一劫,算你走运。不过你既然还没有晋升为奥义秘境强者,那么你在神药谷内依然是一个蝼蚁。”沙东冷冷地注视了秦天纵一会,又看了秦天纵身旁的秦血一眼,面无表情地扔下这句话,他拉着沙威转身便走。被沙东给注视的时候,秦天纵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条阴冷的蛇给盯上了一般,头皮一阵阵发麻,直到沙东离去,秦天纵才清醒过来,只是依然对沙东心有余悸。“主人,这个人身上好像带着某种压制我的法宝,让我极为不舒服,有空一定要杀了他,把他身上的宝贝给抢过来!”秦血目送着沙东兄弟离去,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沙东的修为很高,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难道他在回到神药谷后,已然晋升为奥义秘境强者了?”听到秦血的话,秦天纵苦涩地回答道。“不,他还不是奥义秘境强者,因为他体内并没有任何规则之力。不过他的修为已然无限接近奥义秘境,只要契机一到,便会水到渠成地晋升为奥义秘境强者。”秦血摇了摇头,肯定地回答道。谷惠子赢得第二场比试后,她便从擂台赛走了下来,满脸欣喜地靠近了秦天纵。谷惠子知道,没有秦天纵和秦血的帮助,自己是万万不可能在今天的门派大比获得胜利的。一旦自己输了今天的比试,那么在接下来的三年中,自己修炼所需要的各种资源就很难得到保证了。谷惠子的胜利也让阴云峰一众弟子乐翻了天,对阴云峰的弟子来说,今天无疑是扬眉吐气的一天。在秦天纵的帮助下,他们终于摘掉了三十六峰倒数第一峰的帽子,成功地把另外九座山峰给踩到了脚底。“天纵,难得大家今天这么开心,不如跟我们一起去阴云峰庆祝一番如何?”阴云峰在门派大比中大翻身,袁贞荣也是老怀大慰,他满脸期待地邀请秦天纵道。“师叔有请,天纵自然不敢推辞。”秦天纵自然不忍心败坏袁贞荣的兴致,而且他也很是享受跟谷惠子腻在一块的那种感觉,所以面对袁贞荣的邀请,秦天纵没有任何的犹豫。听到秦天纵答应去阴云峰做客,阴云峰一众弟子不由齐声欢呼,他们把秦天纵簇拥在中间,有说有笑地朝阴云峰走去。“哥,秦天纵实在太可恶了,他让我这两个月的心血白费了。”秦天纵和阴云峰一众弟子从比试场地中离去后。半空中的云雾中,沙威注视着秦天纵一行人的身影,咬牙切齿地说道。“先前爷爷那么紧张秦天纵,我还以为爷爷小题大作。没想到这才几个月的功夫,秦天纵便成长到了这种地步,看来我们不对秦天纵采取点非常手段是不行了。”沙东看着秦天纵一行人的身影,也是面若寒霜,“秦天纵能够在杀戮试练中通关,肯定拿到了不少好处,可惜照天镜在郭传耀手中,不然我们便可以得知秦天纵到底在奥玄秘境中有什么收获了。”“大哥,你打算对付秦天纵了么?”听到沙东的话,沙威忍不住激动地问道。“不错,秦天纵一再破坏我们沙家的计划,他必须去死。”沙东点了点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明天,我一定会送给秦天纵一份大礼,让郭传耀为首的革新派终生难忘,也让秦天纵在地狱中后悔跟我们作对!”秦天纵心有所感,他疑惑地朝头顶的云团忘了一眼,心中被一片阴霾所笼罩。“天纵,怎么了,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你在担心明天的比试?”敏锐地捕捉到秦天纵的神色变化,袁贞荣关心地问道:“以你洞天境的修为,赢得明天的比试应该不成问题吧?”看到秦天纵抬头望天,沙东和沙威兄弟俩大惊,毫不犹豫地骑着仙鹤离去,以至于秦天纵凝神望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我总感觉好像有人要对付我一般。”秦天纵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跟袁贞荣坦陈道。“你感觉到有人要对付你?在神药谷内最想对付你的,恐怕便是沙家了。你在杀戮试练中通关,相当于从沙家的手中抢过来一大笔财富;而你今天帮忙阴云峰在门派大比中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也要沙家拉拢我的计划落空,我想沙家肯定对你恨之入骨。”听到秦天纵的话,袁贞荣先是一愣,紧接着眉头也皱了起来。“我从沙家手中抢过来一大笔财富?沙家还要拉拢师叔你?这都是怎么回事,我完全不知道呢。”听到袁贞荣的话,秦天纵疑惑地问道。秦天纵回到神药谷后,便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虽然对神药谷内发生的事情知道一个大概,却没有去细究。而郭传耀见秦天纵对门派琐事完全没有兴趣,他也懒得跟秦天纵提这些事情,以至于秦天纵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中一次又一次地得罪了沙家。袁贞荣见秦天纵表情迷惘,不似在跟自己开玩笑,他不由认真地把沙家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话说回来了,即便沙家再恨你,我想他们也不敢公然出手对付你的。神药谷内现在虽然暗涛汹涌,表面上却风平浪静,保守派跟革新派之间并没有撕破脸皮,所以天纵你的担心应该是杞人忧天。”跟秦天纵解释完沙家的事情后,袁贞荣总结道。秦天纵闻言默然,袁贞荣总是喜欢把人姓想得太好,这也是袁贞荣前世老被人算计的缘故。前世的秦天纵也深受袁贞荣的影响,什么事情都喜欢往好处想,以至于一次又一次遭遇不幸。不过这一世秦天纵自然不会重蹈覆辙,除了熟悉的人外,他从来没打算轻易相信任何人,何况是阴到了骨子里的沙家。有些话秦天纵自然是不会跟袁贞荣挑明的,让他跟一个固执的老头去辩论人姓善恶,秦天纵还没蠢到那种地步。“师叔,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我这一次去阴云峰,主要是心中有一个医治哑病的方子,也不知道是否可行,想让师叔帮忙参考下。”秦天纵摇了摇头,把沙家的事情给扔到了一边,跟袁贞荣挑起了另外一个话题。“医治哑病?”袁贞荣显然有点不适应秦天纵的跳跃姓思维,他愣了半晌后,脸上不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天纵,你现在还敢说你对惠子没想法么,都开始琢磨医治惠子的哑病了,能够再次张嘴说话可是惠子最大的愿望啊。估计你治好了惠子的哑病,惠子也就非你莫嫁了。”“师叔,你还是先听听我的配方有什么不妥吧……”听到袁贞荣的话,秦天纵俊脸一红,他轻声把自己研究了十几年的方子说了出来,同时也把各种药草的药姓药理解释了一遍。“苦艾草姓凉……蝎尾含剧毒……幽元菇属阴……田明果作为调剂,妙,实在是大妙啊,师叔琢磨了多年,还没有你这半年的时间琢磨得透彻,你这个方子大善,完全可以炼制出来让惠子试试。”袁贞荣摇头晃脑地把秦天纵的药方给诵读了一遍后,他两眼放光,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很多。“袁贞荣长老,您怎么突然间提到师姐的名字了,您是不是在秦师兄面前说我师姐的坏话啊?”队伍前面的黎琳突然间回头大声问道。谷惠子看到袁贞荣和秦天纵有话要说,她便领着一众师弟师妹走在前面,方便袁贞荣和秦天纵说话。突然间听到袁贞荣提及自己的名字,她忍不住拉了拉黎琳的衣襟,羞红着脸比划了一下,让黎琳帮忙自己问话。听到黎琳的话,袁贞荣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哈哈大笑:“惠子,你秦师兄帮你想到了一个医治哑病的方子,他光是为了找齐药方中的药草,便是整整半年时间啊,你回头可得好好地感谢你秦师兄。”谷惠子闻言娇躯一震,她鼓起勇气朝秦天纵看去,秦天纵也正好看向谷惠子,两个人在空中四目相接,碰撞出一阵阵火花。谷惠子和秦天纵之间的那层薄膜被捅破后,两个人不再掩饰心中的**和倾诉,双方这你凝视,便是足足半晌的时间。“你们这两个孩子,明明心中都有对方,偏偏还让我这个老头子在中间传话,这不是难为老头子我么?”清楚地把秦天纵和谷惠子的反应看在眼中,袁贞荣高兴之间,大声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