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和众超凡全都坐不住了,直接离席赶回飞来峰,其他人则羡慕地看着毛绒绒。更新最快毛绒绒却是满脸茫然,还低头问旁边的同门:“师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把掌门和宗主他们都气走了?”“你个小傻瓜,你刚刚说的话,很可能救回师父。这下可是立了大功呢,肯定有重赏的,你快想想要什么奖励吧。”师姐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心中却一个劲地惋惜,为什么提问的不是自己呢?“师父能清醒过来了,那实在太好了!”毛绒绒欢呼着跳了起来,根本没有把奖励当回事。那师姐看到她这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心中暗道:“在师妹心中,师父远比奖励还要重要,我比起她来,差得确实太多了。也许只有她这样的人,才不会担心心魔吧。”且说王克赶回飞来峰,立刻着手配制魔觉寂本香。《武典》中配方是现成的,王克手中药材更是有的是,很快就配制出一份魔觉寂本香来。“走,咱们去试一试!”王克与众超凡来到关押入魔者的地方,将魔觉寂本香点燃,眼看着那些入魔者陷入昏睡当中。“希望能够有效吧。”王克心中有些紧张起来。过了半个时辰,昏迷中的入魔者慢慢醒转过来。“宗主,我居然引得大家入魔,我有罪啊!”“宗主,我将咱们龙翠峰的阵法泄给魔道了……”“掌门,求你惩罚我吧……”众人无不痛心疾首,纷纷向着各自掌门忏悔,看上去应该都已本我复苏。众超凡好言劝慰一番,王克说道:“好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们且在此好好休养些时日吧。”“是,多谢掌门开恩。”众人拜谢道。王克并没有放他们出去,也没解开他们身上的禁锢,毕竟现在用圣目术还无法分辨他们是正是魔,一切只能待十日后,才能得知是否有效。十日后,王克几人各自用圣目术检查了一遍,确定他们都已重归正道,这才放他们离去。众宗师相携离去,几位超凡则是感慨万千。“没想到啊,难住咱们两个月的事,让一个后天的小丫头给解决了,咱们这些老脸啊,可是丢尽了。”楚天舒说道。“没事,反正我也不懂医术,要丢也是丢咱们掌门大人的脸。”厉沧海笑道。“我也不懂。”魏天翔跟着说道。“就我一个人丢脸行了吧,反正我脸皮厚,丢了也不怕。”王克笑道。众人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就连太虚真人都打趣道:“没错,论起脸皮来,天下你是第一。”王克嘻嘻一笑,也不着恼,说道:“萧师姑,你那个门人毛绒绒可真是立了大功啦,该怎么奖励她呢?”“你是掌门,你说得算,总不能太过寒酸便是了吧。”萧蔷笑道。“那就奖她一套武功吧,行不行?”王克问道。“行倒是行,不过怎么也得是宗师级的吧,不然你堂堂掌门可拿不出手来。”萧蔷说道。“宗师级就行了?我原本还要奖她一套大宗师的呢,现在省了。”王克拍手道。“那可不行!我说的可是至少!”萧蔷强调道。“大宗师级?是不是奖得有点太重了,她才是一个后天。”初玉儿说道。“不重,一点也不重。”王克很肯定地说道:“别忘了,中洲不止咱们仙武盟有人中招,还有其他宗门亦是一样。她等于救了中洲武林,奖励大宗师的武功,并不为过。”“没错,比起中洲武林的损失来,一部大宗师功法,确实不算什么。”昊天极颔首道。“而且我们总要反攻大西洲,那里还有许多魔道,若是尽数诛灭,未免太有伤天和了。”太虚真人说道。“好吧,反正是你的功法,你高兴就好。”初玉儿说道。几人边说边往回走,突然贺原义急匆匆跑来,说道:“师父,南山大阵外,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人自称是南宋河阳门宗师李长青,说河阳门已亡,带着几个宗门的遗孤,前来投奔。”“河阳门?他们并未派出宗师外驻啊,应该无事才对啊。”魏天翔诧异道。“人带过来了吗?”王克问道。“现在南山府呢。”贺原义答道。“带他们来吧,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克说道。贺原义去了大约一个时辰,便将李长青等人带来。李长青一进门,便扑通跪倒在地,痛哭失声道:“求盟主替我河阳门复仇啊!”王克用圣目术看过,李长青并未入魔,这才问道:“你先起来,河阳门发生了什么事,与我细细说来。”李长青也不起身,跪在地上将经过述说了一遍。众人听说屈难敌宁死不屈,不惜牺牲全宗,也要与魔道同归于尽,无不肃然起敬。河阳门的宗祠,有后山半山之下,未被阵法殉爆波及,李长青等人逃过一劫。他带着各宗遗孤,到海边寻了一艘海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秦北。“盟主,还望您能厚待几宗的遗孤,为我们报仇雪恨,在下给您叩首了!”李长青说完,深深叩首下去。王克忙伸手一托,将他托起,说道:“我为天下武林盟盟主,这本是我份内之事,你不必多礼。”“多谢盟主!”李长青感激道。他任务已然完成,便准备自断心脉随宗门而去,不想他内力方涌向心脉,便被王克凌空一指点住穴道。“你这又何苦呢?”王克叹道。“盟主,在下对掌门师兄发过誓,将各宗遗孤送来后,在下便随他们而去,求盟主成全!”李长青说道。王克把脸一沉,喝道:“愚蠢!我本来还敬你是条汉子,不想却是个懦夫,屈掌门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盟主,在下可从不曾怕死,何来懦夫之说!”李长青怒道。“你不怕死?那为何不去亲手屠魔,为河阳门复仇,却托于他人之手,如此不是懦夫,谁是懦夫?”王克斥道。“我,我”李长青语噎半晌,最后一咬牙,说道:“盟主教训得是,在下不自尽了,定当诛魔复仇!”“这便对了。”王克抬手解开他的穴道,问道:“你从南宋来,且与我说说彼地敌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