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楚楚的冷绛是软剑,可以束在衣内腰间外,王克的紫曜,夏雪晴的青皓,都收在包袱当中,若是打开的话,身份自然也就暴露了。那谢姓先天之所以还对王克有所怀疑,主要也是因为他们的包袱,否则早就被他的酸劲儿酸走了。王克把包袱往怀中一抱,说道:“你又是官府衙门,凭什么要查看我的包袱?”谢姓先天疑心更重,冷声说道:“我说过,在庆阳郡这一亩三分地,就是官府衙门也得听我的,我说要看,没有人敢不让我看!”“你真的要看?”“废话,你交还是不交?”“好吧,这可是你要看的,看完别后悔就行。”王克把包袱往茶几上一放,说道:“看完了,记得原样还给我。”谢姓先天冷笑一声,走过去把包袱抢过去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柄古香古色的宝剑。“明明带着剑,还装成不会武,果然便是你们!”谢姓先天大笑起来,对南宫望说道:“南宫宗师,希望你能信守诺言,这藏宝图可归我们都天府了。”南宫望面带微笑,似乎对包袱里的剑并不意外,说道:“好说,不过我劝你先看看里面有什么再说吧。”“三位师弟,看好他们,我来检查。”谢姓先天说道。另外三人持剑在手,警惕地望着王克三人,只要他们有所异动,便立刻动手。而王克三人则视若不见,端着茶杯悠哉悠哉地喝着茶。谢姓先天先把紫曜剑拿在手中,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抖开,查看里面是否有藏宝图。突然啪地一声,一块朱色的六角铁牌掉落在地,谢姓先天低头一看,整张脸顿时变得煞白。另外三人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只听到谢姓先天突然停下了动作,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谢师兄,是不是找到了藏宝图?”毕姓先天头也不回地问道。谢姓先天没有答话,让三人诧异不已,不由回头去看,却见他脸色煞白地,盯着地上的一块铁牌。他们立刻认出,那铁牌正是宗门令,再仔细一看,上面刻着炎黄二字,手中剑再也拿不住了,啪地一下掉在地上。南宫望父子站起身来,向王克施了一礼,南宫望说道:“见过王宗师,这二位应该是夏女侠和楚女侠吧。”王克起身还礼,说道:“南宫宗师客气了,王某不欲招摇,故而未表明身份,还望南宫宗师见谅。”“老夫可不敢见罪,倒是没出门远迎,还望海涵。”南宫望说道。“南宫宗师似乎早知道王某的身份?”王克问道。“实不相瞒,老夫三子南宫致拜在摘星崖门下,听说王宗师要去葬剑湖,必从琅琊经过,便传信回来。老夫特命犬子在城中留意,希望能请得王宗师入府一聚。”南宫望说道。几人说着话,就像都天府四先天不存在一般,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那四个先天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说道:“王宗师恕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宗师,还请宗师见谅!”王克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问道:“看完了吗?”谢姓先天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说道:“看完了。”“有藏宝图吗?”“没,没有。”“你再好好找找。”“不用了不用了。”“真不用的话,就原样还回来吧。”“是是,谢王宗师!”谢姓先天急忙把抖落地上的衣物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灰尘掸去,把衣服宗门令紫曜剑逐件放好,将包袱打好后,双手放在茶几上。“我说的是原样。”王克说道。“这……”谢姓先天不明白地看着王克。“原样就是,一点也不能差,明白吗?”王克问道。谢姓先天把头点得像鸡啄米,连声说道:“在下明白,在下明白。”“那还不去重打。”王克说道。“是是是。”谢姓先天急忙把包袱拿回去,重新打开,拼命回忆着里面的顺序,一件件重新码好。“不对。”“不对。”“不对。”谢姓先天被王克折腾了不知多少次,也没把包袱按原样打好。他越急就越乱,越乱就越出错,到了后来连里面是什么样子都记不住了,急得眼看着要哭出来了。南宫望父子自然不会替他说情,装作没有看到,陪着王克三人聊天。王克虽然对南宫美暴露自己行踪有所不满,但是南宫世家明知其身份也未透露给都天府那四人,而且南宫望又是一介宗师,便也没有计较。一番交谈下来,王克对南宫世家也基本了解了。南宫世家虽然不是宗门,但在宋国武林颇有地位,与摘星崖和葬剑湖都交好。南宫望三子南宫致,拜在摘星崖董星海门下,幼子南宫用则是葬剑湖宗师曹德远的关门弟子,长子南宫经和次子南宫世,则接受家传,不过南宫经有事在外,不在琅琊山庄中。“王宗师,老夫已命人摆好酒宴,还请三位移步。”南宫望说道。“有劳南宫宗师了。”王克拱手道,和南宫望一起向宴厅而去。至于都天府那四个先天,别说南宫望没邀请他们,就是请了也不敢去。直到众人吃完饭,他们也没把包袱归回原样,一个个急得满头大汗,欲哭无泪。看到王克重返客厅,谢姓先天急忙跪在他的身前,求饶道:“王宗师,在下知错了,这包袱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打,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们吧。”“我都说了,你们别后悔,可你偏偏不听。既然变不回原样来,那就叫你们掌门来打吧。”王克冷冷地说道。谢姓先天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急忙说道:“是是,在下这就回去告诉掌门。”“滚吧!”王克虚空一抓又一抛,那四个先天就像被大脚抽射的足球一样,向门外滚飞出去。王克拍了拍手,对他们说道:“告诉你们掌门,我只等他三天,如果他不来的话,可不要后悔。”(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