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这粒丹药的不凡,段天暗叹,好一个金蛟,你是怎么得到这滴精血的?难道龙族敖家知晓了我的身份?他们是从何知道的?当年敖凌天和自己见过面,都未曾看穿自己的身份,为何如今突然察觉出了自己的身份?段天装作毫无察觉一般,淡淡道:“这是什么丹药?”金蛟还未说话,段天身边虚空一阵涟漪抖动,竟然现出一个身影,这身影大笑道:“果然有反应,不枉费本特使来此一遭。”这人竟然一直隐匿在虚空,以段天的修为竟然未曾发现此人,明显此人有极为顶级的隐匿法宝。当然也是因为此人没有发动攻击,否则一旦想出手,段天还是可以迅速发现的,毕竟段天的神识强度还在此人之上。雷大道:“绝对是龙族的挪移匿息珠,就算不是最顶级的大挪移匿息珠,也是极为不错的适合个人使用的小挪移匿息珠了。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大挪移匿息珠,可以掩盖一座飞舟,就是上次敖凌天在神宫内用的那种。敖凌天也真是厉害,大挪移匿息珠传闻七级天龙都难以驱动,他当初六级修为竟然也能驱动。”雷大在这里滔滔不绝,段天心中却是不由得泛起滔天巨浪,幼年经历瞬间浮现眼前。此人熟悉狰狞的面容让永生也不会忘记,竟然是当初吸走自己精血的敖鸣,想不到今日在此再度见面。在天凤海域里,段天曾经见过此人,但那时不仅没有出手机会,更不是此人对手,想不到今日居然送上门来了。段天故作平淡,道:“你是哪位前辈?有何反应?”那现身而出的敖鸣笑道:“没反应?就算你没反应,但我这里有反应。这粒丹药是灵先生亲手炼制,但凡有一丝龙族血脉,接触此丹后,都会有反应。适才你拿到此丹,我这里立刻知道,你小子身上果然有龙族血脉。看来你是那孽障的可能性极大啊。不,何止是可能性很大,你根本就是那孽障,这滴精血本就是你身上来的。”段天笑道:“我身上有龙族血脉?若是真有的话,你我本是同族,为何如此口气和我说话?”此时连金蛟也是伢道:“鸣大人,这人竟然有龙族血脉?他到底是谁?”敖鸣道:“这人就是秦若海的儿子秦断天,当初被本座吸走全身精血,理应毫无保留了,为何竟然还有龙族血脉在身?而且看其反应,血脉浓度竟然不低啊,此事怎么可能?这小子面对我们两个七级天妖,竟然毫无害怕的感觉,难道短短千余年,这小子竟然进阶化神了?”段天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现在看看,还有反应没有?”此时倒是轮到敖鸣吃惊了,道:“咦,怎么又没有反应了,难道刚才是错觉?”段天哈哈大笑道:“不是错觉,是本座启动了镇龙神石压制了血脉反应,看来镇龙神石果然不错,日后即便你们有一千粒一万粒这样的丹药,也发现不了我的身份。”说话间,段天猛然化作七级御龙,强大的气息滚滚而来,惊的金蛟和敖鸣完全不敢相信。不仅这气息强大,更暗含一种不知名的威压,压的两人极为难受,甚至连功力都被压制。这是什么龙?竟然比寻常天龙更威猛得多,特别是那巨大的龙睛,双目神光似可望穿天际。巨大的龙爪远比一般天龙还要粗壮得多,龙鳞闪耀,有一种说不出的霸气。此刻纵横天际之间,似乎连天地也失去了颜色。敖鸣大惊失色,道:“七级天龙?你怎么这么快就修炼到了这等程度,不可能,绝无可能,你血脉气息怎么如此雄厚,绝对是天品上阶水准啊。不,这不是天龙。”段天哈哈大笑道:“等下有你知道的时候,本座等了一千多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敖鸣,本座不让你受尽人间酷刑,誓不为人。”放出紫金天螂和齐云豹围住金蛟,段天巨爪狠狠的抓向敖鸣。敖鸣同样化身巨大天龙,和段天正面作战。敖鸣的本体似乎也是五爪金龙,不过血脉不纯,最多也就天品中阶,远不如段天化身的五爪金龙那般威势。尽管敖鸣比段天多修炼近两千多年,而且也是龙族高手,但面对段天,敖鸣心中简直崩溃了。段天化身的巨龙不仅身材比他大,而且活动更灵活,根本看不到段天的身形,只看到四周巨大的龙爪,刺耳的龙吟,还有无尽的金芒。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敖鸣都完全落入下风,更为可怕的是一向自认为无往不利的小挪移匿息珠竟然也发挥不了作用了。无论敖鸣如何使用此珠遁空,都能被段天从虚空逼出来。敖鸣还未现身时,凭借此珠的效果,段天的确未能及时发现他。但一旦现身,泄露气息后,以段天的神识和双目,借助天地乾坤镜锁定之后,加上及时打上的感应跟踪符,无论敖鸣如何辗转腾挪,都不可能逃出段天的手掌心了。敖鸣内心惊怒万分,他有小挪移匿息珠在手,又有顶级的遁空秘法,一个闪动便是数万里甚至更远,按道理而言,就算是化神中期修士也难以跟踪上他,但段天却能准确的知道他所在方位,根本无法逃脱。而且段天还有镇龙神石的威压,敖鸣本身的实力也大打折扣,此时又惊又怒,一身战力最多还剩七成。虚空中一条雷龙驱动的冰蓝色长枪,一把金红灿烂的飞剑也同时现身,和段天所化巨龙一起,直接秒杀了敖鸣的肉身。敖鸣惨呼一声,元婴被一道红光一收,就此了无生息。他明明还有一些极为厉害的护身宝物,但此刻竟然连施展的机会都没有。昏迷之前,他也根本不敢相信竟然如此轻易落败,他可是进阶化神两千年了啊,那个时候段天还未出生啊。段天怎么会这么厉害的?他原以为当初的秦若海已经是遇到过最厉害的同阶了,但未曾想到被他亲手毁了修炼之路的段天似乎比秦若海还可怕。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