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我应该要思考的问题。那就是找出在星期天的过夜会上,偷亲我的人是谁。既然不是真耶,那应该就是绚姐,流南或者伊绪,但从绚姐的行动原理思考,很难让人觉得是她。于是,不是流南就是伊绪。流南的话我决定去直接问她。该说是我们的关系能把这些事情说出,还是容易说话的关系。正好的时机来访了。那天圭一先生好像不在,流南自己一个人吃晚餐。因为一个人做晚餐没干劲,所以流南把我叫到家里。我在打开玄关的门后吓了一跳。房间相当的散乱。玄关旁边的走廊上倒着三四个被塞得满满的垃圾袋,垃圾袋上面还放着几个被撕碎叠起来的纸箱,还有一部分纸箱是呈扇形摊开的。罐子,瓶子等难以分类的垃圾以及漫画书等资源性垃圾就那样放在走廊上,空罐子侧倒在那里。LDK里面也是一片混乱。厨房里堆着一堆没有洗的盘子,锅里堆积着剩饭的汤汁。旁边是已经开封过,大概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能不能吃,摆放得乱七八糟的食材。明明有餐具柜,但不知道餐具为什么不放在那里而是摆放在柜台上。餐厅的桌子就像纸糊的一样便宜,还有点倾斜。桌子上除了用保鲜膜覆盖起来的食物外,还有摆放地乱七八糟的初中的教科书,印刷件,以及其他可爱但是没有实用性的笔记用具。地上还同样丢着流南那花哨的衣服,教科书以及印刷件。虽然有衣架,但是给人的印象却不是将衣服挂在上面,而是以衣架为中心将衣服呈圆心状胡乱摆放。里面有一台电视机,不知为何电视机前有一张漂亮的带顶盖的床。这张床是怎样。就好像只有这里才是公主的房间一样。「这是什么?」虽然好像是流南的床。流南回答道。「没有隔层的话,我在圭一面前是睡不着的」原来如此,这张床的窗帘就是流南跟圭一先生的内心隔阂啊。不过,从她们可以毫不顾忌地说话关系来看,或许她们并没有什么内心隔阂。因为对着流南的圭一先生理所当然的强势从以前就没有改变过,并不会给我特别想法。我不觉得是叛逆期,不如说流南生来就是叛逆期。因为圭一先生是个连拥有童心的人都会为止着急起来的人,所以把不满发泄出来或许更容易取得亲子之间的平很。里面的西式房间的门是关着的。大概前面就是圭一先生的房间吧。流南开始在厨房里做料理。她在初中校服的基础上系了一条像是在百元店里买来的带向日葵图案的皱巴巴围裙。一头金发加上耳钉的她这幅打扮努力制作料理的样子,给人一种像是将幻想跟生活感勉强缝合起来的难以言喻的风趣。顺带一提调味料似乎都是适当按照分量放进去的。「你不用量杯的吗?」「这个尝尝味道,如果淡了就加进去,如果浓了放水就可以了」流南随心所欲地一边搅拌着锅里的东西一边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因为我对料理是外行人,所以什么都说不出来。土豆炖肉做好了。虽然外观不是很好看,但作为制作料理花费的时间而言却是超快的。味增汤似乎是早上剩下来的。好像煮得相当透,配料的形状已经变形了,有一半都融到了汤汁里面。虽然米饭好像也是早上煮的,但因为电饭锅已经很老了,有一部分米饭变得黏糊糊的,外观跟口感都很差。「电饭锅快坏掉了,锅边的饭煮得都不是很好。虽然我已经习惯这种味道了」「嗯——」我放进嘴里。就像糨糊一样不好吃。「要不要我用微波炉热一下?水分会被蒸发掉,所以会稍微好一点吧」在试着加热之后,确实多少有好上一些。土豆炖肉很好吃。虽然跟绚姐还有真辺的伯母她们这些擅长做料理的人相比还是逊色一筹,但跟忙碌时的母亲做的料理相比,与其说是一模一样,不如说或许还是流南做的要更好吃。我们一边吃着晚餐一边闲聊。尽管我是想通过自然的对话来联系上的,「我在过夜会的时候被谁给吻了,你有头绪吗?」,但是这个话题没能顺利展开,到最后我还是直接就那样问了出来。「接吻?」一副被问到意料之外问题的态度的流南瞪大了双眼说道。她的反应坦率到让人会想认定她是清白的。「你被人给吻了吗?那天晚上在房间里?」我稍微犹豫了片刻,然后回答道「是啊」。「哼……是谁吻的呢。毕竟绚音姐没有给人一副欲求不满的感觉,正常来想应该是伊绪姐或者真耶姐吧」「这样啊」光是这句,话题就可以结束了。我知道犯人不是流南了。但是,我觉得就这样结束话题反而会不痛快起来,所以我又继续了一会这个话题。「我还以为流南你会觉得很有意思呢」「怎么回事?」「之前,我在说『可能喜欢不是恋人的人』的时候,流南你要更活泼,我还以为你要是知道这次接吻的事情,肯定会哇哇大叫起来立刻去找出犯人呢」当然。我也知道要是把事情闹大会很头疼。「嘛,你这么说倒也是」「为什么自己情绪不会高涨起来呢」流南一边嚼着糨糊饭一边像是自问自答般地停顿了一下之后说道。「确实,如果发生的事情一样,但牵涉的人不一样的话,我或许会有不同的反应吧」「哼」我问道。「是因为当事人是表姐妹吗?」「是啊。因为不过是表姐妹」对于流南说的话,我试着粗略地思考一下。我试着思考在『不过是』后面配上表姐妹。但是并没有得出让人耳目一新的新观点。流南一本正经地说道。「……还是不要过度去猜测犯人会比较好吧?」「为什么?」我问道。虽然原本就没有这个打算,但下意识不去做跟带有明确意识不去做是两码事,然后流南说后者要更好。所以我很在意那个理由。「这是为了做出这个行为的人的自尊心喔。我觉得她肯定很受伤」流南说道。但是之后,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意见有些过于认真,她使眼神稍微缓和下来,然后用惊讶的声音重新说道。「擅自地吻上去,单方面地呢」(校:所以御武是错的,谁说接吻要双方也要有一定意向,不过好像最痛的是伊绪。)*不管是第二天还是第三天,绚姐都没有回到公寓。就跟真耶的Line上写的一样,她在朋友家过夜吧。但是她也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我跟绚姐肯定会在近期展开对峙吧。在四年前交叉在一起,说得直白些就是命运的道路,我们肯定会再一次发生互相碰撞。*另一方面,凪夏在教室里表现得很正常。就好像我们没有在校舍后面接过吻一样。只是被她搭话时,我感受到了和之前不同的略微紧张感。或许我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不过我这么想,在旁人看来或许没有任何变化。要说到有什么明显的变化,那就是之后没有发过一次Line过来,或许过不了多久就又会以一段无聊的闲聊作为导火线开始。虽然那件事本身离可以拿来当作闲话还没有过去多久。我偶尔也会试着打开跟凪夏的聊天室。最后一次发送的Line是三天前,四天前,然后渐渐地推到过去。*某天,我们再次举办了过夜会。成员有我,伊绪,真耶.,流南还有日和。也就是说,除了绚姐以外,住在这间公寓的所有表姐妹都在。虽然流南在第一天好像不是很感兴趣,但是最近她对这个过夜会的态度也好起来,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了。作为在流南家里吃过糨糊饭的我而言,她还是初中学,如果有这种机会接受他人的盛情款待,还是尽可能向人撒娇比较好,尽最大可能地请她吃饭。对于独自努力而言,她还太过年轻。或许真辺的伯母的想法跟我一样。吃完晚餐,我们去了204号室。我们玩着真耶的私人桌游。虽然上次过夜会的时候伊绪的样子很奇怪,但这次却跟以往一样,说着「哈!?刚才的发声是我比较快吧~!」对我百般刁难。我在一开始的吵架的时候都还会让让伊绪,但因为伊绪越发过分起来,还有我也火大起来的关系,我说着「不不,刚才是我比较快吧。肯定是我要快」,然后快要吵起来了。于是,「好,来了」伊绪鼓起劲说着「不不,你没有好好发出声音吧,把『ドゥ』的地方说成『ド』」,「我没有说吧」,「你有说!」我们像这样开始吵起架来。虽然这样让我很火大,但伊绪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让我很安心。但是我对伊绪的某些方面有点在意。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