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喜欢天君吗

  237章 喜欢天君吗               卿揽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颜汐浅又道:“还有,既然她那么容易胡思乱想,你多引导引导她,让她往好的方面想想。我看眼下最让她愉悦的就是她腹中的孩子,所以少在她面前提起程言言,多说说孩子的事情。” 卿揽月一贯觉得自己很会哄萧染星,可到如今才觉得从前是萧染星好哄,如今方知难处。 倒是要听颜汐浅的,他以前还曾嘲讽卿晏辞,是个妻管严,如今可倒好了! “还有别的吗?”他请教似的问。 颜汐浅想了想,道:“虽然这么做有点多此一举,但是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给侍奉染星的那些侍女们都交待清楚,如果敢提起程言言或者和她相关的事情半个字,决不轻饶。” 她也知道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卿揽月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妥当。如今她怀着身孕,更是要小心为上。” 卿晏辞突然开口,“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得回去了。” 卿揽月起身送他二人离开。 出了天君殿,还没等颜汐浅反应,卿晏辞便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颜汐浅被吓了一跳,本能的抱住他的脖颈,惊呼,“你干什么?” 少年急切道:“还有半个时辰。” “……” 颜汐浅挑眉,“所以呢?也没有这么着急吧?” 卿晏辞却道:“急,很急,半个时辰不够用,我们赶紧回去。”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瞬移到了水荫殿。 颜汐浅敲了下他肩膀,“你这样如何心无杂念?” 卿晏辞红着耳根儿说道:“阿浅得先了却了我的心愿,我才能心无杂念。” 虽然嘴上指摘他,可颜汐浅也知此番闭关又是许久不见天日,她体谅卿晏辞的辛苦,也就什么都由着他去了。 许是心满意足的缘故,卿晏辞的修行之路越发通畅。 只三个月,便将九重秘法尽数参透。 这三个月,卿晏辞胡子都长出来了,却没时间处理。 好不容易出关,卿晏辞第一件想到的就是把胡子除了。 颜汐浅却觉得有趣,“别急嘛,你这样看着还挺成熟的。” 虽然卿晏辞的身体已经六百多岁了,可那张脸却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冷感。 颜汐浅一贯觉得他生的嫩,即便整日摆着一张冷脸,也让人觉得他少年老成。 如今长了胡须,看着倒是有那么点儿成熟男人的魅力了。 颜汐浅忍不住摸了摸他下巴,感觉到胡渣扎在手上的感觉,甚是有趣。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很喜欢摸老爹的胡子,准确来说,是喜欢薅老爹的胡子。 每每被她薅掉了胡须,老爹都是吹胡子瞪眼的。 他自以为那样十分威严,却不知在旁人眼里看来,只有滑稽。 想着想着,她手下少不留心,还真没忍住薅了一把。 少年吃痛的皱起了眉头,“阿浅!” 他抱怨了一声。 颜汐浅回神,哈哈笑了起来,“弄疼你了?” 少年觉得她是故意的,撇了撇嘴儿,有点不高兴。 颜汐浅抱着他的脑袋,在唇边亲了口,就立刻分开了。 她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被扎到了。 “你嫌弃我?”卿晏辞指责。 颜汐浅笑了笑,摇头,“我哪有,只是有点扎人,要不你还是刮了吧!” 她越是这样说,卿晏辞便越跟她计较,一把搂住她的纤腰,不准她乱动。 他把脑袋凑过来,那人便躲躲闪闪,不给他亲。 可颜汐浅再怎么躲闪,到底是身娇体软的贝类,哪里能和军营里长大的火凤相比? 卿晏辞按着她的后脑,故意亲了几下。 颜汐浅一开始还只是觉得有点酥酥麻麻的痛意,倒也由着他胡闹。 可渐渐的,直到少年不知亲了她多少下之后,她感觉自己下巴好像没知觉了。 她狠了狠心,用力推他,这才将人推开。 彼时,卿晏辞才发现,那人的下巴红的厉害,看上去快要破皮了。 颜汐浅轻轻触碰了下,便觉得刺痛。 她踢了卿晏辞一脚,“看你干的好事!” 卿晏辞知道自己闯了祸,哪里还敢继续闹腾,连忙用清洁法术除了胡须,给她检查。 似乎只是被扎红了,卿晏辞用法术给她治疗. 颜汐浅推了他一把,道:“以后再也不给你亲了。” 卿晏辞一怔,连忙求饶,“不要,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留胡须了,好不好?” “你故意欺负我!”她坐在椅子上,踢了踢腿。 卿晏辞道了好一会儿的歉,颜汐浅这才原谅他。 两人闹也闹够了,便依偎在一处,颜汐浅半靠在他身上,手中拨弄着卿晏辞纤长的手指。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怎么看。”颜汐浅随口说着。 卿晏辞嗯了一声,“你说。” 颜汐浅往后仰着脖颈,刚刚好能看到他的眼睛,“之前染星说过,希望让程言言住到崇华宫来,可那时候我们忙于修行,我不愿有人打搅,所以拒绝了她的请求。” 话只说了一半,卿晏辞就已经明白了她要说什么。 他说:“听你的。” 颜汐浅掩唇笑了笑,“笨蛋,我还没说要做什么呢?” “难道不是想让她搬进来?”卿晏辞温柔地问。 被他说中了,颜汐浅有点不太甘心,故意跟他作对似的说:“我没这么想,我是说,我可以搬到天君殿,日日盯着程言言,这样就没关系了。” 卿晏辞皱了眉,双臂紧紧的环住她,“不行!” 好不容易解除了封闭的痛苦,如今能这般轻轻抱着她,他心里便觉得舒坦。 此时放她走,那绝不可能! 瞧着颜汐浅笑得弯弯的眼睛,卿晏辞立刻明白了她是故意的。 于是乎,少年生气的挠了挠颜汐浅的痒痒,引得那人哈哈大笑起来。 颜汐浅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无奈求饶,“我错了,错了错了……哈哈哈……快停下……我……哈哈……卿晏辞!快点……哈……” 卿晏辞这才满意的收了手,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难得他这般理直气壮的同她讲话。 颜汐浅抱着他的手臂,吻了吻他指尖,“我再也不敢了,夫君。” 少年顿时红了脸,喉结上下滚了两轮儿。 “嗯。”他嗓子里发出甜的发腻的声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两人休息了一日,次日便去向天君禀报。 第一件是卿晏辞已经将秘法修成,如今修为大增,但能不能和程江海匹敌,还难有定论。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只要卿晏辞的记忆能再增添百年,修为提升百年,那么他便有十足的把握能打赢程江海。 第二件则是颜汐浅提到的要将程言言接到崇华宫去的事情。 相比于前者,卿揽月更在意的是后者。 他眯了眯眼睛,道:“我必须提醒你们,这个程言言看上去心思单纯,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总觉得她心思叵测。” 卿晏辞很清楚他兄长的为人。 能让卿揽月这样说,他一定是命人严格的看守过程言言,也让人把她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自己。 也许是程言言防备心很强,也许是她根本没有问题,以至于卿揽月没有找到任何一点证据。 颜汐浅立刻想起了在妖族,程言言涉嫌杀害妖王的事情。 虽然颜汐浅很不愿意相信程言言是这样的人,但是心里总归是有点怀疑。 只是如果一切都是程言言在引导的话,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杀害妖王,还可以理解成她想离开妖族,不想嫁给残暴的妖王,那些尚且是有情可原的。 可现在呢? 颜汐浅不明白,程言言会有什么理由害萧染星,或者说有什么理由破坏萧染星和卿揽月之间的感情? 难道说,真的如萧染星所言,程言言喜欢上了卿揽月? 颜汐浅抬眸,视线在卿揽月身上扫了扫,他确然是天君不错,可他的性情,颜汐浅也算了解。 别说是卿揽月已经有了心爱的夫人萧染星,即便没有,他也不像是个会对自己丝毫没有男女之情的女子殷勤。 思来想去,颜汐浅觉得,是时候和程言言见上一面了。 她道:“不管她是不是居心叵测,她待在崇华宫都比在天君殿要好。毕竟,就算她在计划什么,我都不会因为她怀疑晏辞。况且如今萧染星已经有孕五个月有余,如今正是情绪容易失控的时候,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卿揽月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起身深深给颜汐浅拱手行礼,“弟媳的大恩,我卿揽月铭记于心。” 颜汐浅连忙将人扶起,只觉得他这么正经,自己反而有点不太适应。 卿揽月很认真的看着颜汐浅,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对晏辞心生疑惑,晏辞对你相思三百年,苦守三百年,即便天地裂变,他也不会变心。” 颜汐浅回眸看了一眼那人,点了点头,笑道:“只要他不惹我生气就好。” 少年握着她的肩头,道:“我哪有。” 在人搬过去之前,颜汐浅先去了栖凤殿。 站在门前时,才觉得物是人非。 颜汐浅对栖凤殿很熟悉,她从前常常来找萧染星一起说说笑笑,殿门前有萧染星亲手种的花,是她最喜欢的百合花。 原本百合是无法移植到天宫来的,但卿揽月为了让她开心,用法术给每一株花都设下了保护结界。 因此,那些花儿才能开放的那般美丽。 可如今,这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了。 只剩下那高耸的寝殿还在那里,让颜汐浅倍感凄凉。 颜汐浅敲了敲门,不多时便有人来应门。 应门的是程言言殿中侍奉的小仙子。 仙子认得颜汐浅,连忙行礼,“汐浅神女安好。” 只是这么一声问好,被刚刚睡醒,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两个侍女梳头的程言言听到了。 她激动的起身,却不小心被侍女们扯到了头发。 程言言吃痛的捂着头,哀嚎了一声。 侍女们纷纷下跪认错,程言言却一面揉着被扯痛了的头皮,一面说:“无事,无事,你们都先出去吧!” 她急匆匆地亲自来迎颜汐浅,“浅浅,你和晏辞上神出关了吗?” 颜汐浅点了点头,道:“干嘛这么着急,头发还没梳好。” 程言言笑了笑,道:“我已经有几个月没见到你了,心里甚是想念,今日难得你来看我,我当然高兴了。这一高兴,可不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颜汐浅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梳妆台前,道:“姐姐这般想念,我可得补偿补偿姐姐,今日我便替姐姐梳一梳头好了。” 她还记得,程言言刚被程江海从魔族带回来的时候,便直接到了天宫。 那时候,几乎每日都是颜汐浅给她梳头的。 颜汐浅觉得这个姑娘可怜,也因为她是程江海的女儿不敢怠慢,一直用心对待。 时隔这么久,她再次看着镜中的姑娘,却觉得她好像和从前大不相同。 程言言对着镜子里发呆的颜汐浅说:“怎么了?” 颜汐浅回了回神,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先前给姐姐梳头,仿佛就在昨日,可又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程言言眸子沉了沉,低声说:“是啊,人都是会变的,只不过,我对待浅浅的心是不会变的,浅浅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 她说着,便露出了笑容。 那眼神里,颜汐浅看不出半分虚情假意,很是真诚。 她想,或许是自己误会了她。 于是乎,颜汐浅决定直白一点,“姐姐……喜欢天君吗?” 程言言怔了怔,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帘,问道:“是染染说的,对不对?” 颜汐浅没有否认。 她又问,“你相信她说的话吗?” 颜汐浅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不是一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人,但……” 她顿了顿才继续说:“但感情这种事,谁也无法左右,就像我,往前数三年,我都不敢相信我会这么死心塌地的爱上卿晏辞。” 在这方面,她最有发言权。 从一开始的平淡到喜欢,再到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