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成为高纬后,堂兄长恭杀疯了(三十

  128章 成为高纬后,堂兄长恭杀疯了(三十               第128章 成为高纬后,堂兄长恭杀疯了(三十六) (三十六) 对高湛的畏惧,是深深藏在胡太后心中的,根深蒂固。 她所有的肆意乖张,不过就是有所凭恃。 换句话说,更似是虚张声势。 身处乱世,自始至终,她都无法自存。 幼时靠着胡氏一族的荫庇,以高门贵女的身份嫁于长广王高湛。 后因高湛登基,她一步登天,母仪天下。 最重要的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高湛的随心所欲,杀人如麻。 胡太后微微失神,凤簪自手中滑落,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荪歌抿嘴,带着些许嘲弄。 胡闹,也得适可而止。 抬步上前,荪歌弯腰将凤簪捡起,递于胡太后。 “母后之心,儿臣清楚。” “所以,儿臣愿退一步,将和士开还给母后。” 荪歌抬抬手,血肉模糊的和士开便被侍卫放置在昭阳殿外的台阶上。 画面足够血腥恶心,足够触目惊心。 胡太后的瞳孔瞬间放大,身形踉跄,连连后退。 若是仔细看,那双美眸中有些许湿意,但又夹杂着让人难以忽略的嫌恶。 看吧,胡太后向来复杂,向来贪心。 荪歌死死的攥着胡太后的手腕,冷声道“母后,可怖吗?” “和士开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究竟有多少是母后授意且保驾护航的。” “母后当真不知如今的北齐是何境遇吗?” “孩童尚知,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母后竟如此短视。” “北齐若亡,母后的下场不见得比如今的和士开强。” “到时,可就不仅仅是皇太后的尊荣荡然无存那么简单了,为奴为婢,还是做牛做马,亦或者是尸骨无存曝尸荒野?” “如此,母亲可还要闹?” 荪歌表示,她的耐心基本上已经消耗殆尽。 若胡太后依旧不依不饶要为一个作恶多端的姘头作妖,那她真的不介意让高湛废后。 从此让胡太后,青灯古佛。 胡太后身体发冷,眼中多了惧意。 “我从未要求母后在其位,忧天下,但还望母后莫要做北齐覆灭的推手。” 世间疾苦,总要有一盏烛火,也总要有人继续前行。 “母后,好自为之。” 荪歌撤走了昭阳殿的所有侍卫,只余胡太后和几位亲信宫人,看着和士开的尸体,相顾无言。 胡太后吞咽了口口水,下意识想要拦住荪歌。 走就走,好歹把这具尸体带走啊。 胡太后欲哭无泪,看了和士开的尸体一眼,半是悲从中来,半是嫌弃恶心。 而那份悲伤中,究竟有几分是悲自己的太后之路多坎坷,还是悲自己的姘头惨死。 半晌,胡太后别过头去,高贵冷艳道“关门。” 既然和士开已死,那么哭丧大可不必。 本来想着以死相逼保下和士开,可谁让纬儿下手那么快。 与其缅怀感伤,追忆从前,倒不如培养下一个入幕之宾。 醉生梦死夜夜笙歌的高湛,日上三竿才堪堪醒来,这个时候的和士开早就被一张草席卷着扔到了乱葬岗。 高湛:…… 他不得就是一晌贪欢,眷恋温香软玉,起床晚了些,竟发生了这样的血雨腥风。 和士开…… 那可是他的可心人啊,更是胡氏的枕边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死了? 唉,有一说一,和士开是真的会玩,花样极多,否则他也不会纵容其一步步位极人臣,在朝中盘根错节。 看来,若论真正的杀伐果断,还得看纬儿。 不过,胡氏没闹? 就这么听之任之,让纬儿绞杀和士开?这着实不似胡氏的风格。 啧啧啧…… 高湛甚是不雅的咂咂嘴,猫哭耗子般装模作样的追悼了片刻,紧接着忙不迭追问道“太后没出面?” 内侍微微纠结,最终仍坦白道“陛下兵围了昭阳殿和太武殿。” 高湛:Σ(дlll) 兵围昭阳殿就算了,兵围太武殿算怎么回事?难不成再纬儿心中,他与胡氏一样没脑子? 哼,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再说了,如此刺激的一件事情,怎么就在他睡梦中发生了,终至无缘得见。 那可是和士开啊,他的宠臣! 天天有人死,但和士开做不到天天死啊。 内侍看着高湛变换来变换去的脸色,胆战心惊,生怕这刚刚平静不久的宫闱再一次燃起祸事。 扪心自问,相较于太上皇,陛下更像一位合格的君王。 有陛下坐镇,这宫城中枉死的冤魂都少了些许。 就在内侍冷汗淋漓,瑟缩发抖时,高湛愤愤不平的开口了“一定是高长恭那个狗玩意儿的主意。” 时至今日,提及高长恭,高湛依旧是满满的醋意。 内侍傻眼,松了口气,偷偷拭去额头的冷汗,弱弱道“秉太上皇,此事兰陵王自始至终都未置一词。” 换句话说,兰陵王清白的很。 高湛轻嗤一声,端着高深莫测的姿态,摇了摇头。 清白? 笑话! 旁人眼中的清白,不过是纬儿刻意保护的结果。 也不知高长恭何德何能,得以让纬儿如此煞费苦心。 仿佛,纬儿心中,高长恭便如同高悬头顶的日月,耀眼光芒,是这乱世之中最亮的一抹色彩。 可明明纬儿自己便已展现出经邦济世收拾山河的明君之相啊,何必如此推崇高长恭。 这么苦心孤诣,真的没私情吗? 一瞬间,高湛的脑海中出现了高纬凄凄惨惨戚戚独守空房垂泪到天明的景象。 不行,身为他的儿子,怎能如此憋屈。 待过些年,纬儿稍稍年长些,他就为纬儿举国搜罗与高长恭容貌相似之人。 实在不行,那就等兰陵王妃郑氏死后,就将高长恭绑进宫中,成就金屋藏娇的佳话。 没错,就是佳话。 那郑氏体弱,娘胎里便不足,更别说幼年还遭横祸,着实不是长寿相。 大不了,郑氏活着时,他多多封赏,也算心安。 “然后呢?” “你接着说啊?” 高湛催促道。 胡氏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他倒想听听这里头的精彩故事。 “凤簪刺喉,以命相要。” “直至陛下带着和士开的尸身到了昭阳殿,剑拔弩张的气氛方才缓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