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匆忙流逝的光阴

  238章 匆忙流逝的光阴               第238章 匆忙流逝的光阴 “老黄你吵吵啥?”我把老黄推开,心揪着朝薛三彪说:“老黄都说能治好了,你哭啥?丢人~” “呜呜~”我这一说,薛晨哭的更邪乎,抓着我的手盖在他脸上。 这哭的挖心掏肝的,哭的眼泪把我手上的灰土都洗掉了。 他哭,为啥把我手盖在他脸上?搞得我也噼里啪啦掉眼泪。 那边长江状态不太好,被抬回来就昏迷了。 我特怕长江死了,怕到老黄让我给长江看伤,我都不敢。 我不把长江当学医看病的小白鼠。 他不是小白鼠,他是我大师兄。 面对最亲的亲人,我所学那些医术,丝毫无法给我提供自信。 老黄叹了一口气,先是扒开长江的眼皮,看了一眼就皱起眉。 “你过来看看!”老黄喊我。 我哭着凑过去一看,登时吓了一跳。 长江两只眼,瞳孔大小不一样,左侧瞳孔正常,右侧瞳孔缩的像针鼻大小。 这一看,俩瞳孔不协调,视觉特别恐怖。 而且,瞳孔缩了的那只眼睛,眼球还细微颤抖,哆嗦。 “这是???” “髓海右侧出血。”老黄转身从屋里出去了。 髓海右侧出血,就是右脑出血。 戴月眠那一巴掌没轻用力,戴月眠那人,死了都让人还恨着。 真是应了一句话:永垂不朽。 老黄很快又回来了,拿着银针,把长江衣服脱了,施针。 我对经脉学懂的还少,但有几处我认识,三阴交穴、凤池,水沟,合谷等等。 都是血行止血经脉。 “嘘……啊嘘……”这针扎上,不久长江嘴唇唔唔的,意识不清,像说梦话似得。 说话听不太清楚,我趴在他嘴边,听见大约:“嘘……啊嘘……大怨种,快旋,旋饱,念书,妈了个啊啊啊巴巴巴啊子。” “……” 也不知道长江在做什么美梦,梦里肯定有我。 时辰不早了,长江和薛晨稳定了一阵,三清诞盛典就开始了。 供桌上摆放着昨天长江做好的贡品,而长江却躺在屋里昏迷不醒。 所以,我一点都不开心。 还一直流眼泪,特别是看到那些贡品时。 我换道袍时候,刘姨和王男一起帮我把脑袋上纱布揭下来,看到我那猪头一样的肿脸,俩人嘴一抽。 “这孩子,”刘姨喳喳喳:“咋像个乌眼青?” “还是包上吧,打扮好看点,一会也好意思见人。”熟了以后,刘姨说话也口无遮拦,一边给我包干净的新纱布,一边说。 可我怎么‘打扮’也不好看。 以至于三清诞开始到结束,我行了三皈五戒,我和老黄一起和那些道士拍个‘全家福’。 有个道士才说:“这小师叔拜也拜了,咱都认了小师叔,可咱都没看见她真容。” 是的,我这三皈五戒行的巧妙,三皈五戒是个大仪式。 不只是拜别父母,入师门,行规诫那么简单。 事实上还有和道门的人相识,彼此认识一下的意思,以后都是同门了。 结果我这一脑子纱布,最终除了阿玛德隆,没人知道我长啥样。 我欲哭无泪的看了看天,这可能……是天意吧。 盛典过后,道门那些人带着‘遗憾’,全部都下山了。 丰腴观又恢复了平静,老王也下山了,回去照顾他家生意。 留下刘姨和王男在道观住着,主要是王男需要养身体,刘姨在道观等着金满山。 刘姨其实是个老实人,没啥心眼,那天金满山说来接她,一起回海城过日子。 她就信了。 就一直在道观等着金满山。 时不时的,刘姨还给金满山打电话,结果金满山手机一直都在关机。 “小姜龙,你说满山是不是出事了?”刘姨慌里慌张跑进屋问我。 “没出事,他没死,也没受伤。” 这几天,我都反复告诉刘姨,金满山没事。 可刘姨还是不停问。 然后还时不时打电话给她在海城的老邻居,问金满山回没回‘家’? 得到的答案全是,没回家。 “刘姨,你别着急,”看着刘姨整天坐立不安,哭天抹泪,我不停的安抚她。 “等我遇见熟人,打听一下金满山去哪了,总之他没危险,你不用担心。” 正好我想找黄九呢,问问那位堂主底细,我感觉他不同寻常。 顺便也问问金满山去哪了。 和刘姨分手,那也得亲口和刘姨说一声是不是? 总让人家等着,干嘛? “那就行,”刘姨舒了一口气,“满山对我可好了,他没家,我也没家,我俩这辈子都婚姻不幸,而且我俩都没孩子。” “满山喜欢孩子,我寻思往后的日子,我俩一起过了,领个证,生个小孩,我俩这辈子都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 “关键是,”说起这话,刘姨又一脸通红,害羞道:“满山对我好,是真的对我好,不是骗我。” 其实我挺喜欢刘姨这样的人,虽然岁数不小了,可对生活和爱情,充满了热情。 但我觉得,金满山就是骗了她。 那人不靠谱。 可话说回来,也许也不是骗,金满山那天和我说过,他想从萨满仙家堂口脱身,想好好和刘姨过日子,因为刘姨干净,做饭好吃,还不缺钱!~ 就这么着,刘姨和王男就一直在道观住着。 长江躺在炕上,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醒来了也稀里糊涂的,说话不利索。 总之,他无法下地行走。 刘姨偷偷跟我说,让我劝一下老黄,再劝一下我自己和薛晨,做好心理准备。 她说长江这样子,就是岁数太大了,治不好了,就算治好了,也活不多久。 她说长江是到限了,太老了。 然后,刘姨就主动承包起丰腴观做饭的工作。 而薛晨呢?每天不言不语发呆,脸色非常红,是那种病态潮红。 他能下地行走,可他就喜欢就屋里闷着,不再学习看书,什么都不做。 你要是走过去,不是很突然的,和他说句话,他还吓一跳,吓得冒虚汗。 而我呢?每天白天要陪长江,陪薛晨,陪刘姨,陪王男,陪恋爱脑田大威,都说说话。 然后还要跟着老黄学医术。 晚上修体内阴魂和真魂,准备两魂强大后,转阳成新的阳魂,另外练体魄,陪着薛三彪睡觉。 他这睡觉,总是半夜惊醒,或者突然浑身一抽。 你问他:你怎么了? 他在漆黑的夜里很惶恐:“我梦见我从悬崖上掉下去了,姜二虎,我自从受伤以后,就总是害怕,无缘无故害怕。” 他这是炁元碎了,加肾阳亏,并发无由惊恐。 西医说就是恐惧症。 看到薛晨这样,我就恨李正刚,不是人的东西! 日子仿佛,突然就变得很快,一天时间匆匆忙忙的,3个月就过去。 这天早晨,天刚亮。 忽然,我听见道观外面茅房传来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姜二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