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个咳呸走天下

  89章 一个咳呸走天下               第89章 一个咳呸,走天下 “劳资混社会时候,你特么还在你爹卵子游泳里呢!” 白舅那几个嘴巴子抽完,岑春生脸红的像屁股,咬牙切齿攥着拳头盯着白舅,那不服不忿的。 “小比崽子,你特么出去打听打听?我白胜杰是谁?咳呸!”白舅抬起脚,一气呵成,咣当一脚锛子踹岑春生身上。 后者一个屁蹲坐地上。 “滚犊子?小比崽子!” 岑春生和他那几个朋友,一脸憋屈,转身急忙跑了。 “孩儿,你没事吧?疼不疼?”白舅蹲地上瞅我,刚才那股子气势还没消,喘着气,“中午我就觉着不大对劲儿,那几个小比崽子在学校门外聚聚着,一瞅就没憋好屁!” 我眼眶发烫,心里不知道什么感情,看看白舅,“舅,谢谢你。” 要不是白舅,指不定今晚岑春生会把我咋样。 这天底下有好人,也有坏人。 我和薛晨上次给老刘家办事,救了白楠楠,白舅就一直对我很好。 “谢谢啥?”白舅揉着我的脸,“那岑春生在周围屯子都出了名的,名声贼臭,在建设小学门口堵着小孩抢钱,是常事。” “再一个,”白舅看看我,眨眨眼,“孩儿,是不是老岑家找你麻烦?下午镇子里就传开了,岑家老娘们儿上午去学校骂你,那岑春生,是他家侄子。” 白舅站起身,捡起菜刀,一手拉着我的手,大步流星朝路口去。 白镇本来也没多大,也就几条街,走了一阵,到一家旅店外面。 我仰脖子看着牌子,认识‘春红’俩字。 这会儿天都快黑了,旅店里挺简陋的,收银台是个破桌子,岑姨坐在个黑色破皮椅子上,椅子破的,皮子边都翻开了,里面露出海绵。 说是坐着吧,又形容不对,确切说是上半截身体瘫在上面。 岑姨看到白舅和我一起来,愣了一下,眼睛眨巴眨巴。 “哟,老板娘挣多少钱了?比不比采蘑菇挣钱?”白舅这会儿像啥附身了似得,嘴角扯着一抹流里流气的笑。 这样,我怎么想起‘牛二’了? “白胜杰,你有事?”这会儿岑姨没瞅我,仰脖瞧白舅。 白舅手里那菜刀,叭一下朝桌子上一砍,刀刃儿砍进去几厘米,刀把嗡嗡一哆嗦。 岑姨也很明显一哆嗦,抬眼急了,“白胜杰,你这是啥意思啊?你来找我家麻烦的?” “呀!刀没拿住。”白舅嘴一扯,乐呵呵的,“岑家的,我最近这手啊,就不太好使,我是来问问你,最近生意咋样?我们白镇的钱好挣不?” 说着,白舅把菜刀拔起来,在手里拎着,迈步朝旅店屋里走。 在屋里绕圈, 搞得住店的旅,在外面看看,急忙就走了。 “咳呸!”白舅一路咳呸~ “白胜杰,你这是啥意思啊?你这样我还咋做买卖?”岑叔急的从一个屋里出来,穿这个破衬衫,两条袖子上打了两个结,那张脸上烧伤疤痕很清晰。 “我说岑德旺,你残了就残了,媳妇儿都管不住啊?”白舅斜眼看岑叔,贼鄙视。 “呜呜~”岑春红也从屋里出来,看到白舅,又看看我,吓得嗷一嗓子就号丧起来。 “妈!妈……”她哭喊着就冲到岑姨怀里去,“妈,我都不念了,她咋又追来来了?” 她不念了? 她怎么就总说我追着她。 “今儿我话放这儿,”白舅拎着菜刀满屋绕,盯着岑家那三口,“咳呸!~你家孩子以后念不念了,我不管,但你们再找人去学校打姜龙小道姑,我下次来,就不这样了!” “我把你们当个人,你们也别不办人事儿~” 这叫恐吓(xia)?我仰着脖子看白舅。 白舅也没再啰嗦,领着我从‘春红’旅店出来,就打算送我上山。 “孩儿,我和你说,”白舅又不牛二附体了,挺关怀我的,“这件事儿啊,你别往心里去,千万别因为遇见个小比崽子,就害怕这个社会了。” 咋个呢? 就听白舅说:“哪个小孩小时候没被欺负过?但你可千万啊,那话咋说了?因为这件事就长歪了,赶明长大就觉得社会黑暗啊,再报复社会啥的……” 晕……这说哪儿去了? 然后白舅很认真和我说:“孩儿,舅就是你前车之鉴。” “啊?”我和白舅牵着手走,就听白舅说:“我小时候学习可好了,老实巴交的,在学校挨欺负,你姥和你姥爷(他爸妈),也不管我,就说什么?哪个孩子不挨欺负,欺负欺负就长大了。” “后来吧,舅就不乐意学习了,自我放弃了,也琢磨着怎么报复那些欺负我的,慢慢就混社会了,混完社会?你瞧瞧?回家娶媳妇,生孩子,开饭店!累的要死要活,挣不几个钱?一辈子就这样了。” 白舅低头看看我,“你该念书得念书,考个大学去念,赶明别像舅似得,后悔半辈子。” “你因此不念书,那是坑了自己啊,孩儿,你要听舅话。” 他说他感激我的时候,就管我叫小道姑,其实心里还是把我当孩子。 这番话,我也曾听我爸的把兄弟讲过,只不过,没好好学习,不一定是读书时候被欺负过。 那叫一个掏心掏肺。 “以后舅都接送你,在学校有啥事,你就和舅说,我看谁敢嘚瑟?”白舅笑呵呵的。 “舅可和你姥你姥爷不一样,没他们那么糊涂。” “谢谢舅,”我一感动,就眼泪汪汪。 虽然我爸妈不在,但还是有长辈对我好。 不过我也和他说:“舅,你也别怪姥姥和姥爷,每一代人思想不一样。” “那是了,”白舅和我笑道,“孩儿,以后挨欺负了,你记得能不能打过,首先气势不能输,你要比他还凶。” 咋凶? 也咳呸? 一个‘咳呸’,走天下。 “这俗话说啊,狠得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哎~”白舅一阵哎哎叹息,吧嗒着嘴。 这晚上白舅非要把我送回丰腴观,天都黑了,他才自己下山去。 唠了一路,白舅就说,当年啊,他驰骋江河,那叫一个牛掰~谁见了他,不规规矩矩喊一个:白哥? 回到道观,道观开着灯,长江从厨房出来,把我书包接过去,朝我喷:“今天都学啥了?我告诉你,一会把作业写好了,明天要是学校给我打电话,看我揍不揍你?” 我瘪着嘴,我被欺负了,他都不知道,还提作业呢? 是作业重要,还是我重要? “咋地了?”长江这才看出我情绪不太好。 我刚张张嘴,想告状,黄岩在他屋里淡淡开口喊我:“姜龙,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