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股票暴跌

  196章 股票暴跌               因为碎片又薄又小,隐藏在血肉模糊里非常难找,沈织意用碘伏将伤口冲洗了好几遍才好动手。 每次捏出玻璃碎片时,贺景尧的身体都会跟着颤一下。 沈织意能感觉到他浑身紧绷着,努力压抑那种疼痛的决心和毅力。 等彻底清理完,贺景尧整件衬衫湿透了。 “一会你把消炎药吃了,如果夜里你不发烧,就代表一切顺利,如果发烧,必须去医院,这不是开玩笑的,你……” 沈织意丢了一次性手套,整理好医药箱,一转身,就见贺景尧人已经倒在了床上,分不清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 她呼吸一滞,颤抖着手去晃他,“喂,贺景尧,你醒醒,别吓我啊……” 贺景尧挥开她的手,眼睛仍一睁不睁,“还没死呢,能不能安静点,我想休息会!” 沈织意:“……” 小女人一走,贺景尧打开眼,摸到手机给阿申打电话,“查一下贺倾言什么时候回杭城的,又为什么出现在酒会上!“ 他敢保证,在酒会上的那个男人就是他。 这一夜,沈织意眼睛不敢合一下,一直守在贺景尧身边,每隔半小时就起来给他测体温。 好在一切顺利,他并没有发烧。 转眼天亮。 贺景尧醒来时,入眼的便是小女人算不上美观的睡颜。 她趴在床沿,侧着脸垫在交叠的手臂上。 阳光很足,争先恐后的从半开的窗帘跑进来,灌满整个房间。 她缩成一团,被浓烈的光芒紧紧裹着,连每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晶莹。 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忽而蹙眉,那略带愁容的样子,像极了想吃糖果却又得不到的孩子。 贺景尧扯了扯满是龟裂的唇,伸手抚平她的眉头。 沈织意被惊醒了,身子蠕动了几下后,缓缓撑起身体。 明亮的光线刺得她下意识挡住眼睛,一道沙哑的声音将她的思绪从混沌中拉出来。 “早上好!” “……早啊!”沈织意手忙脚乱抹了下自己嘴角,唯恐被贺景尧看到自己睡觉流口水的丑态。 就凭他的尿性,还不得把她笑一辈子? “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沈织意在他脑门上试试温度。 在她准备抽离时,被贺景尧一把握住,四目相对,空气静止。 沈织意莫名紧张起来,心脏砰砰直跳,“我好心警告你,你目前这种情况,是绝对要禁止任何剧烈活动的,否则伤口崩开,就有你受的!” 贺景尧笑得胸腔震颤,肩膀都在跟着筛窦,继而牵扯到伤口,痛的他拧眉。 沈织意幸灾乐祸的心想,你倒是笑啊,怎么不笑了,活该! 贺景尧用食指戳了下沈织意的额头,“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就是再饥渴,也还是惜命的!” “我有点饿了,贺太太帮我看看王嫂的早餐好了没?” 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沈织意满足他的要求,关上卧室门,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刚才被贺景尧触碰的额头,心中荡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甜甜的。 贺景尧在酒会上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这件事,虽然让阿申封锁了消息,但还是走漏了风声。 接连几天,媒体将这件事大肆宣扬,甚至他们不知从哪搞出了贺景尧去医院接受救治的照片。 照片下配着文字,【贺氏总裁酒会遭袭,疑似商业竞争不干净?】 【惊!杭城贺家长孙遭不明身份人袭击,陈年仇恨浮出水面,是报复还是警告?】 一时间,商圈和豪门圈的人都在议论此事。 贺氏集团的股票因此连续三天下跌,贺景尧又消失不见,唯有助理阿申代替会议。 群龙不见首,各部分高管因此人心惶惶,坐立难安。 实际上,贺景尧就在贺公馆静心养伤,禁止所有人探望。 到底年轻体质好,仅仅三天,除了不能剧烈运动之外,他可以活动自如。 这期间少不了沈织意的功劳。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像个孩子,贺景尧也不例外,缠着沈织意给他做一日三餐。 就说沈织意那厨艺,连她自己都不敢恭维,贺景尧要找死,她总没有拒绝的道理吧? 一日三餐变了花样给他做,为了加快他伤口愈合,还特意搞了药膳。 她自己尝了一口,简直可以用难以下咽四个字形容。 谁知道贺景尧却吃的满意,奇了怪,口味果然与众不同。 这头,贺家老宅来了电话,让贺景尧务必回一趟老宅。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老爷子兴师问罪。 与此同时,一处古色古香的庭院内。 一名年过五十的男人穿着太极服,在一颗石榴树下一招一式的打着太极拳。 男子即便年过五十,除了鬓角的头发有些花白,脸上不见一丝岁月的痕迹。 一套拳下来,动作行云流水,柔能克刚,刚柔并进。 啪!啪!啪! “成爷的拳果然打的漂亮,实在是令贺某大开眼界!”贺震轩鼓掌。 成爷接过侍者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贺二爷说笑了,我这也没其他兴趣爱好,随便玩玩罢了!” 他一挥手,侍者全部退下。 面前的一壶茶是刚沏好的,冒着淡淡的白烟,成爷将两个瓷杯倒满,“要我说,贺二爷也真是胆大包天,连你们贺家长孙的主意也敢打,就不怕被他告到贺老爷子那边去?” 贺震轩捏着杯盖,一边拨着上面的茶叶,一边吹散热气,笑了一声,说,“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走这一步,就只能永远原地踏步,成爷如今平步青云,自然不懂得我们这些百姓的生存法则!我那侄子做事的手腕,可不比我善良多少,今日我不对他残忍,改天就会被他踩在脚下,您说呢,成爷?” “哈哈哈!”成爷仰面大笑,“贺二爷果然是贺二爷,有胆识!” “不过……”成爷话锋一转,表情凝重了几分,“这次我出手,定然激怒了贺景尧,以他的性格,可不会就此罢手,我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贺震轩若有所思的望着大院外头,眯了眯眼,“成爷也不必担心,我那侄子虽然早晚查出来是你的人,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没有证据,他不会做什么的,再说,您若不在出手提醒他,今后在北区,您的生意恐怕更难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