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韩先生真是聂前辈师尊。”司敬剑看着自己爷爷一副愣愣的模样，忍不住又解释了句。
“你闭嘴。”司战天训斥道。
司敬剑乖乖闭嘴，谁让自己是孙子呢！
司战天瞪着眼睛，盯着聂临渊，身上剑意纵横，回道：“要战就战，老夫怕你不成！”
“你个老不死的！”聂临渊火了，骂道。“若不是师尊让我手下留情，棱星崖就要了你这狗命，你以为碧幽和黑煞那俩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真能把你救走？”
“你这话什么意思？”司战天微眯起眼睛。
“师尊是故意让你被碧幽和黑煞救走。为的就是让龙将追踪他二人，找到他们的老巢。”聂临渊压着脾气解释，若非韩立阳在旁边，他非得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倔老头。
司敬剑在旁边点头。
司战天不说话了，似乎在思量聂临渊这话的真实性。
“傲霜剑诀第三招名为浮华，第四招为斩龙。第五招为开天，第六招为摘星。”
在司战天思忖的时候，韩立阳淡淡开口，如数家珍般说着傲霜剑诀每一式的名字。
司战天豁然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韩立阳，仿佛见到了什么怪物。
即便身为司家家主的他也仅仅知道傲霜剑诀前五式，甚至第五式已经失传，根本没有完整剑诀，至于第六式，他闻所未闻。
司敬剑同样被惊到，想不到韩立阳对傲霜剑诀比自己爷爷还要熟悉。
“第七式是……算了。”韩立阳笑了笑，“说了你也不知。”
这下，司战天再也不怀疑聂临渊的话，躬身对韩立阳行礼，“还请前辈赎罪。”
韩立阳挥挥手，他欣赏司战天的性子，直爽不做作，有德报德。有仇报仇，即便十三年前那件事情他犯了错，但也报了恩，了了因果。
“可想知道后面几式的剑诀？”韩立阳目光淡然地看着剑狂司战天，他很乐意帮助这个年过花甲，却对修行之路执着的老人。
闻言，司战天神色微动，但他知道若让韩立阳说出后面剑诀，司家就欠下了怕是无法偿还的恩情。
“前辈。”司战天再次行礼。“司战天这条命日后便是您的。”
“本尊对你的命没兴趣。”韩立阳轻笑一声，“只是有些欣赏你对修行的追求，平一己之力成为金丹真人，需要大毅力。”
“谢前辈夸奖。”司战天倒也不矫情。
“回头我会将后面几招的口诀传给司敬剑。”
韩立阳说着，将目光落在狂龙身上，话题转移开，问道：“说说吧。”
“尊上，属下一路追到西南之地……”狂龙将黒幽林、黑蛇以及山上那道强大的不弱于自己的力量的事情，一一跟韩立阳汇报。
等到狂龙说完。韩立阳看向司战天，“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司战天内心正在挣扎，他答应那人之事不知是否能够向韩立阳透露，毕竟赌上了整个司家。
那人的手段，司战天很清楚，若韩立阳护不住司家。那司家将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思忖再三，司战天决定不告诉韩立阳此事，牵扯到整个司家的命运，他不敢冒险。
整理了下思路，司战天开口道：“那人便是木一航。”
说这话时，司战天看向聂临渊，“也是当年与葛临风陷害你之人。”
“果然！”聂临渊攥紧拳头，想不到他还活着，恨不得立马将木一航和葛临风碎尸万段。
“我虽不知木一航是何实力。却远比你要强的多。”司战天想起木一航那双双瞳，就遍体生寒，仿佛那双瞳有着吞噬魂魄之力。
“不可能！”聂临渊皱眉反驳。“当年我已是金丹真人，木一航与葛临风不过大宗师修为，即便他突破到金丹。也绝不可能比我强上许多。”
司战天见聂临渊不信，继续道：“我站在他面前如一只蝼蚁，而站在你面前，我尚且有一战之力。”
狂龙忽然开口，“可是这种感觉？”
说着，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可怕的，似乎足以在顷刻间毁灭天地的力量。
司战天心头一颤，在狂龙庞大的威压之下，那种渺小如蝼蚁的感觉再次浮现，他脸色一白，回道：“正是！”
司战天震惊狂龙的力量，当时与他对上一掌。知道他比自己强，但没想到他比之自己竟强了不知多少倍。
面对狂龙，聂临渊知道自己无一战之力！
“没想到，四十年过去，木一航修为竟如此了得。”聂临渊眼中恨意不减，“师尊。徒儿给您丢脸了。”
韩立阳知道聂临渊不甘，当年受过自己指点的大宗师不但害了自己，修为也高过自己，换做任何人都不会舒服。
“若不爽，就教训回来。”韩立阳护犊子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木一航可还有其他异常？”韩立阳追问，他不相信碧幽和黑煞将司战天掠去之后，对方不对司战天做点什么。
在韩立阳的目光下，司战天心里一慌，险些将那件事情说出来。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韩立阳还是捕捉到了。
“木一航一目双瞳，倒是与我当年见他之时有所不一样。”司战天平复下情绪，开始描述木一航的特种。
“一目双瞳么……”韩立阳幽幽开口，“想不到他居然将木家那套功法练到了这般境界。”
纵横三千载，韩立阳对华夏各大家族的功法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甚至很多家族功法都是他通过某种手段传下去的。
木家有一套修炼瞳术的秘法，名为“千丝万缕”，修炼到极致后，一目双瞳，可堪破世间万般魔障，甚至能穿透神魂，穿透空间，一目十里，是一种极其厉害的秘法。
韩立阳虽不见有人将这么瞳术修成，但却听说过，想不到木一航竟将它修成了。
“千丝万缕对精神力要求极高。”韩立阳开口，“并且瞳术修炼大成之时，会对瞳孔造成极大的不可逆损伤。”
“想来，木一航那双眼睛已废。”
司战天听的有些毛骨悚然，木一航那双眸子哪里废了？
他明明觉得，木一航看向自己时，目光仿佛能洞穿自己神魂，一双废目岂会有如此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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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