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准备返程
“而且，林睿所部已经逃入了第3战区腹地，就算我们攻破霍山县城，也未必能够找到的他们。”芙蓉一郎继续道：“如果不能消灭独立大队，就算我们击败了第3战区一些**军，战略上来说也是得不偿失的。
更何况，现在**军第3战区盘踞的地区，都是一些人烟稀少且经济落后的偏远山区，根本不值得皇军大举进攻，白白损耗我们宝贵的兵力。”
樱木三郎据理力争道：“芙蓉君，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今天在场的诸位，除你之外，没有一个没吃过林睿和独立大队的亏。
可以说我们都是戴罪立功，而且畑俊六将军和饭泽守将军之死，大本营也早有命令，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干掉林睿所部。这些难道你都忘了？还是说芙蓉君你想违抗大本营的命令？”
芙蓉一郎连忙摇头道：“樱木君，我绝对不敢也不会违背大本营的命令，只是眼下战局如此，我们不应该作无谓的进攻。”
田村节三见状，头疼不已，当即喝止了他们的争论：“好了，住口！”
芙蓉一郎和樱木三郎吓了一跳，纷纷低头：“哈伊。”
田村节三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将这个选择，交给土桥将军，以及大本营吧。”
“嗯，通讯参谋马上拟电，上报土桥一次将军，汇报我们已经攻下东河口，但却失去了林睿和独立大队踪迹的消息。
请将军指示，是否继续进攻。”
“哈伊。”在场的一名鬼子通讯参谋，猛地低头应了一声，立刻领命离去。
与此同时，乡麻山。
林睿和季明和，田晟宬等人，已经率领独立大队以及第662团残兵们，在公路两边的山坡和树林中，设好了伏击阵地。
林睿亲自来到了道路左边的山坡伏击阵地坐镇，蹲在一处临时挖掘出来的战壕内，与参与伏击的将士们一起，等待着战机出现。
这次参加伏击的部队有独立大队五十多名精锐老兵，霍山县城守备队二百多人，第662团从东河口撤回来的四百多人，以他们留在霍山县的一个辎重连，约一百七八十人。
总兵力九百余人，林睿的部署是，以独立大队五十多精锐老兵混合霍山县城守备队二百多人，埋伏在公路左边的山坡上。
第662团的六百来人，埋伏在对面的树林里，山坡易守难攻，一旦战斗打响，日军肯定会往树林那边靠拢，所以树林那边要多部署一些兵力。
而且，第662团他们还要负责，侦察警戒任务，即派出一部分侦察部队，前出乡麻山进行侦察。
林睿右手边是虎子，左手边则是一名来自霍山县守备部队的排长，这次伏击可以说是他第一次参加面对日军的战斗。
所以，这名排长难免有些紧张，作为排长的他尚且如此。
就更别说守备部队的其他士兵了，许多普通的士兵都忍不住额头冒汗，甚至有人身体发抖，双.腿发软。
这名排长见林睿，一脸轻松的靠坐在战壕内，仿佛对接下来的战斗没有丝毫担忧。
忍不住开口问道：“林队长，您不害怕吗？”
林睿闻言睁开了眼，看着他，少尉排长有些无措的道：“林队长，你别误会，我不是害怕，只是有点紧张，所以想你说说话。”
林睿并且责怪他，而是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包还未拆封的樱花牌香烟，他拿出来的时候，少尉排长清楚的看见，那烟盒子上面还有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林睿一边将烟盒拆封，一边笑着调侃道：“这包烟，是在当涂县城的战斗中，我从一个鬼子军官身上找到的！”
说着，林睿将烟盒递给了那少尉排长，朝他努嘴示意他拿出一根。
少尉排长连忙道谢：“多谢长官。”
紧忙拿出一根香烟放入了自己口中。
林睿意味深长的道：“你说，如果我们没有干死那鬼子军官，这么好抽的烟，从哪里来？”
少尉排长这时候也把烟点着抽了起来。
为了回答林睿，有些慌张的他竟然被烟呛到，开始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少尉排长连续咳嗽了好一会，才停下来，有些惶恐的看了林睿一眼，不太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林队长。”
林睿笑了笑：“没事，其实，我就是想让你们明白一个道理。
鬼子现在是想要占领我们的国家，灭亡我们的民族，得到他们想要的，所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干掉我们。
而我们，要想保护自己的妻儿父母，兄弟姊妹，保护我们的父老乡亲，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除了拿起枪和小日本干，没有别的选择。
把小鬼子干死了，我们就可以从他们身上夺取我们想要的物资。
枪支弹药，吃的穿的用的，甚至是这种香烟，应有尽有！
战争就是弱肉强食，就是适者生存。
如果还没开打，就已经怕的要死了，那接下来的战斗中，死的一定是这个怕死的人！
因为只有不怕死的人，才能，也才配活着！”
少尉排长听着林睿这番慷慨激昂的话，忍不住跟着点头道：“林队长，您说的有道理，我想活着，我还要保护我的亲人，保护咱们霍山县的父老乡亲。
我一定会和小鬼子拼命的！”
林睿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继续闭目养神抽烟去了。
虽然这番话不见得能够真的让这名少尉排长，变的勇猛起来，但至少通过这么一番交谈，能打消他内心不少的焦虑和紧张。
他作为排长，不紧张了，手下的一排士兵也会受到鼓舞，所能爆发出的战斗力，也会有所提升。
差不多是林睿将 手里的香烟抽完的时候，公路上一队负责侦察的战士们，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其中有一人，背着步枪疾步跑上了林睿所在的左侧山坡，进入伏击阵地，沿着战壕来到了林睿跟前。
蹲在林睿面前，向他抬手敬礼道：“林队长，我们发现敌人了，兵力大约两个中队，距离我们这里不到十分钟路程了。”
“后面有没有其他鬼子部队跟随？”林睿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当场问道。
那战士摇了摇头道：“暂时没有，我们特地往东河口方向侦察了一下，发现他们的主力都在东河口一带停了下来。”
“这么说，只有这两个鬼子中队的追兵了？”林睿问道。
“是的。”侦察战士点头。
“他娘的，真是天助我也！传我命令，所有部队准备战斗！以我枪声为号，同时开火，不必节省子弹，狠狠的打！一定要干掉这些孤军深入的小鬼子。”林睿大喜过望，当场下令。
“是！！”
那名侦察战士，以及虎子等人，全都轰然应诺。
侦察战士背着枪，往山下公路跑去，跑回了对面的树林伏击阵地，把林睿的命令传达给了对面的第662团将士。
虎子，季明和，田晟宬等老兵们，则迅速架起了轻重机枪，枪弹上膛，手榴弹保险盖拧开，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
二百多守备部队的战士们，在独立大队五十多名老兵的带动下，也都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
大约七八分钟后，两个中队近四百名鬼子，沿着土公路自东南方向疾速赶来，出现在了林睿的望远镜视线之中。
“鬼子来了，全体注意，准备战斗。”林睿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拔出自己的手枪，沉声喝道。
在他身旁的少尉排长，虎子等士兵们，全都纷纷握紧了手里的钢枪。
一个个屏住呼吸，开始瞄向土公路东南方向已经出现的鬼子人群。
大约三分钟后，将近四百个鬼子兵，在两名中尉军官的带领下，沿着公路浩浩荡荡的进入了独立大队和第662团的伏击圈。
公路左侧山坡的阵地上，林睿用手枪瞄准了其中一个领头的鬼子中尉，目标当时距离他大约六十多米左右。
当锁定了目标后，林睿立刻果断扣动了扳机！
砰！
那名带着队伍正疾步行进间的鬼子中尉，头部登时绽放出一抹血花，应声倒地。
“开火！”枪声响起的同时，林睿大声怒吼了一声。
虎子等在他身边周围阵地上的三百多士兵们，全都纷纷拿着枪朝鬼子开火。
对面树林中埋伏着的第662团的数百名国军，也纷纷扣动了食指下的扳机。
砰砰砰！
突突突！
哒哒哒！
一时间，整个公路两侧枪声大作，密集的枪声响成一片。
两个中队的鬼子，当时正排着四列长蛇纵队行军，突遭道路两边的密集火力，全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尤其是，林睿还把轻重机枪根据伏击地点的地形，布置的既十分合理，又颇为刁钻。
既可以形成密集交叉火力，不留射击死角，又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出它们的火力。
所以，突遭密集扫射的鬼子，几乎是成片成片的倒下。
尤其是那个中队长被林睿一枪爆头射杀的中队，因为中队长被杀，没有及时作出应变和躲避，死伤最惨重。
另外一个中队的鬼子，因为有指挥官迅速指挥散开。
并且第一时间向右边的树林发起了冲锋，试图躲避山坡上的火力，并且抢占树林作为掩体。
伤亡就要小得多，山坡地势高易守难攻。
鬼子指挥官只要不是个脑残，自然都不会傻到下令部下们往山坡冲锋。
但是，林睿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将从东河口撤回来的第662团，九百多人全部署在了树林之中。
虽然他们的武器装备，不如鬼子精良，但是胜在人数占优，哪怕人手一支步枪，一排排齐射子弹打出去，火力也是很密集的。
依托着在树林中提前抢修出来的防御工事和掩体，占尽了地利，鬼子的反击火力大多都在打树木和掩体上。
而他们的打出去的子弹，却对朝树林冲来的鬼子造成了成片的杀伤。
更何况鬼子还有遭受来自左侧山坡上的轻重机枪火力扫射，林睿虽然只带了独立大队的五十多名老兵，但却携带了全大队的轻重机枪。
一共有两挺九二式重机枪和四挺歪把子轻机枪，以及三挺捷克式轻机枪。
六挺日式机枪，自然都是转战路上从鬼子手里夺过来的。
而三挺捷克式轻机枪，则是在上海杜月笙赞助的，一直用到了现在。
九挺轻重机枪，在林睿的合理配置下，其火力封锁覆盖打击范围，可以达到一公里的宽大正面。
这个面积已经可以将进入伏击圈的两个鬼子中队，全部笼罩其中了。
林睿举着手枪，连续开火点射，将一个又一个鬼子射杀。
在他的带动下，埋伏在左侧山坡上的二百多将士们，火力全开，很快就把其中一个中队的鬼子全部干掉。
剩下的那个中队，也在朝树林冲锋的过程中，被打的死伤过半。
带队的鬼子中尉见势不妙，立即下令部队往回撤。
林睿见状，立即吼道：“小鬼子要逃，虎子，给我吹冲锋号！季明和、田晟宬跟我冲下去，干掉他们！”
“是！”
虎子与季明和几乎同时轰然应诺，然后各自分头行动起来。
虎子从一名老兵身上拿出一个冲锋号，鼓起腮帮奋力吹了起来。
激昂急.促的冲锋号声一响，林睿和季明和等独立大队老兵们，立刻带头从战壕内跳了出去。
林睿一边给自己的手枪，换了个弹匣，一边厉声大吼道：“弟兄们，跟我冲下去，不要放走一个小鬼子！冲啊！”
季明和更是端起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扯着嗓子咆哮了起来：“冲啊！”
在他们的带动下，那名少尉排长也跟着声嘶力竭的大吼起来：“兄弟们，跟上冲啊！杀啊！”
士兵们纷纷端着枪，跟着跃出了战壕，争先恐后的怒吼着向山坡下冲去。
见林睿他们这边主动出击，对面树林里第662团的国军将士们，也立刻呼应。
六百多将士端着枪，争先恐后的向前冲杀而去，直接向鬼子发起了追击。
对于第662团的残余士兵们来说，今天这场伏击战实在太解气了。
因为，无论是以往和日伪军的多次交战，还是今天在东河口一战，他们都从未像今天这样，打的如此顺畅，把鬼子打的那么狼狈过。
因此，反击开始后第662团的士兵们，真的是奋勇当先，争先恐后的朝鬼子追杀而去。
腹背受敌之下，只剩下百余人的鬼子根本没能逃掉，面对独立大队与第662团的穷追猛打。
他们甚至连逃出乡麻山范围的机会都没有，便被追上，只能被迫转身开火还击。
但是，却被林睿和季明和所率领的机枪手，用密集火力硬生生压制了下去。
经过一番激战，残余的鬼子被独立大队和第662团全歼在了乡麻山下。
战斗结束后第662团那个带队的少校，走到了林睿跟前，肃然起敬的道：“林队长，您真的是太厉害了！
从现在起我们第662团全体士兵，以您马首是瞻，唯命是从，您说怎么打，就怎么打，刀山火海卑职等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嗯。”
林睿欣然接受了他的示忠，因为接下来不确定日军会不会大举进攻，所以林睿需要掌握更多的部队，来以防万一，未雨绸缪。
点了点头，林睿摆手示意道：“敌人援兵随时都可能到来，大家赶快打扫战场，收拾完战利品后，尽快撤离，返回霍山县城。”
……
东河口，日军临时司令部。
田村节三以及芙蓉一郎少佐等人，终于等来了土桥一次自南京的回电。
同时等到的还有来自乡麻山的噩耗。
两个前来汇报消息的鬼子通讯兵，是一前一后同时来到司令部内的。
稍稍走得快一些的那个鬼子通讯兵，对田村节三猛地挺身立正道：“将军，土桥将军回电，让我们暂缓进军，先在东河口驻扎下来，等候后续命令。”
“看来土桥将军也不敢轻易决定呀。”田村节三闻言不无感慨的道：“毕竟继续进攻，是很可能要和**军第3战区几十万大军交战的，光靠我们这一万多人，兵力是肯定不够用的。
到时候，一定需要增援，而这就涉及的太多了，师团长阁下现在还只是代方面军司令官，所以必须得向大本营请示。”
他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又上来一个通讯兵，敬礼道：“将军阁下，不好了，芙蓉大队的追击部队，在乡麻山一带遭遇**军伏击，全军覆没了。”
“纳尼？”无论是田村节三还是芙蓉一郎少佐，闻言全都大吃一惊。
芙蓉一郎少佐更是一脸诧异的上前，看着那名通讯兵问道：“你滴说什么？我的两个中队怎么了？”
通讯兵见芙蓉一郎的眼神有些凌厉，不禁有点害怕，连忙低下了头道：“长官，贵部两个中队遭遇伏击，全军覆没了。”
“八嘎！这怎么可能？”芙蓉一郎满脸的不可置信，宝勃然大怒咆哮道：“从东河口逃走的**军，只有区区几百人，他们的战斗意志早已经被皇军摧毁。
怎么可能还能在乡麻山伏击我部追击部队呢？”
之前劝说过芙蓉一郎的樱木三郎看不下去了，上前道：“芙蓉君，这种事情，通讯兵是不敢谎报军情的，想必伏击真的发生了。”
花上亮太也上前附和道：“从东河口逃走的**军固然已溃不成军，但是不代表**军不会增兵呀！
我还是那句话，这里已经是**军的地盘，任何意外情况都可能发生，伏击也就不足为奇了。”
芙蓉一郎怒不可揭的抬头看了看两人，冷哼道：“大日本帝国皇军是战无不胜的，就算偶有损失，也不足以影响我们的战斗意志。”
说完，他转身看向田村节三，说道：“将军，我恳请你借一个大队的兵力给我。我将亲自率领他们，向乡麻山进军。
一定会消灭哪里的**军，以雪我部遇袭覆灭之耻！”
没等田村节三等人同意，樱木三郎与花上亮太等人，便纷纷向前劝阻：“将军，现在敌情不明，实在不宜妄动。”
“是呀，更何况还有土桥将军的命令在此，我们更不应该轻举妄动，还是收缩兵力固守东河口，占据此地，进可攻退可守，等待上级的新命令吧。”
田村节三闻点了点头，对芙蓉一郎道：“芙蓉君，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但是现在土桥将军有令，我们不能违令行事。”
“将军！”芙蓉一郎还想再说，被田村节三抬手制止：“芙蓉君，你应该冷静一下。”
芙蓉一郎却有些疯狂的怒吼道：“是你们应该勇敢一些，你们这些懦夫，胆小鬼！
想想当年的沈阳事变，关东军以区区不到两万人，就占领了整个东北！
再想想华北战场，板垣征四郎将军以不到一个师团，就横扫了大半个山西！
现在我们拥有上万精兵，已经占领了东河口这个险要之地。
本应趁势继续进攻，不给**军集结兵力等反应的机会！
都是因为你们的懦弱，才会在这里坐等战机流逝！”
“八嘎！”田村节三被当场激怒，极其愤怒的咆哮道：“够了，芙蓉少佐就因为你的狂妄自大和擅自行动，才会导致数百名皇军勇士孤军深入，遭到伏击，全员玉碎的。
他们不光是你的部下，还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你作为他们的长官，难道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现在的皇军并不比当初的关东军弱多少，也不比板垣征四郎所率领的第5师团缺少勇气。
而是**军在成长，在与皇军的作战中迅速成长。
更何况，他们中还有林睿和青牛岭独立大队独立大队这种精英，精锐部队在。
乡麻山之战的结果，就是轻敌冒进的下场！”
芙蓉一郎被训得脸色铁青，还想说些什么，田村节三继续喝斥道：“行了，芙蓉君，我命令你下去好好冷静冷静，等候处置吧。”
田村节三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芙蓉一郎要对乡麻山之战的失利负责。
听到这，芙蓉一郎的脸色由青转白，这才恍然惊醒过来，紧忙低了低头：“哈伊。”
惊出一身冷汗的转身走出了司令部，而在他离开之后，田村节三余怒难消的冷哼：“不自量力的家伙，要是让他当师团长，搞不好会断送整个师团。”
“将军，乡麻山的失利，将会对皇军士气造成不利影响，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樱木三郎适时问道。
追击独立大队的行动到这里，其实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
因为，他丢失的当涂县城已经夺回，又一路追击，虽然没能将独立大队全歼，但也算是有些苦劳，上级应该不会再追究他之前的过失了。
田村节三沉默片刻，继续道：“乡麻山之战失利，确实不适合继续进军了，先固守东河口，以待战机和上级命令。”
“哈依！”
……
南京，第22师团司令部。
第22师团司令官土桥一次与参谋长樱井省三，在收到了东河口前线发来的电报后，觉得事态有变的严重起来的趋势。
樱井省三立刻建议土桥一次，命令前沿部队暂停进军，同时向大本营上报情况，请求继续进军。
土桥一次照做了，他和樱井省三以华中方面军代司令官和代参谋长的名义，联名向东京大本营发去了电报，请求战术指导。
随后，两人就耐心在司令部内等候大本营的回音。
然而，大本营的回电没到，又一封从东河口发来的紧急电报先到了。
一名日军参谋副官，神色凝重的快步来到二人跟前，挺身立正道：“将军阁下，参谋长阁下，东河口前线急电。
巢湖水上警备大队芙蓉一郎所部，两个中队在追击自东河口败逃**军途中，误入埋伏。
遭**军重兵合围，自两名中队长一下，近四百帝国军人全员玉碎。”
土桥一次与樱井省三闻言，全都不禁吃了一惊，樱井省三更是上前从参谋副官手中，接过了电文。
打开匆匆看了一眼，然后转身面色凝重的对土桥一次道：“将军，从电报上来看，是芙蓉一郎所部擅自追击，孤军深入，才会遭到**军伏击，所以才会有此一败。”
“这个蠢货，白白损失了几百名帝国军人不说，还严重影响了皇军前线部队的士气，这下，皇军就算再派增援部队，大军进攻**军第3战区根据地腹地，士气也会有所下降，随之下降的就是战斗力。”土桥一次听完后，忍不住生气怒斥道。
“将军说的是，现在我们已经丧失了先机和战机，实在不宜再进攻了。”樱井省三点头道：“尤其是皇军现在还在对武汉的攻略还未达成目标，也实在抽调不出来更多的兵力，用来进攻第3战区了。”
土桥一次满脸不悦的冷哼道：“进不进攻第3战区不重要，重要的是，林睿和他的独立大队残兵们，这一次又逃出生天了，着实可恨。”
“将军息怒，关于追剿林睿所部，我们已经尽力了，事已至此，也只好等待新的战机出现了。”樱井省三劝慰道。
“就是芙蓉一郎这种自以为是的蠢货太多，皇军才会在很多战役中，蒙受本不该有的损失。传令下去，将芙蓉一郎撤职查办，其罪责交给军事法庭来审判。”土桥一次脸色严肃的下令。
樱井省三作为第22师团的参谋长，与芙蓉一郎这个少佐八竿子打不着，自然犯不上冒着承受土桥一次怒火的风险，去帮他求情，于是欣然顿首：“哈伊。”
……
霍山县城，林睿和季明和等人，已经带着部队撤回了这里。
有了乡麻山一战的胜利，不但极大的鼓舞提振了第662团残部的士气，还缴获了一批武器装备，解决了部队接下来防守战斗所需的燃眉之急。
林睿对那名少校参谋道：“你别忘了安排人在乡麻山一带进行警戒，以防鬼子卷土重来。”
打赢了乡麻山之战，令少校参谋对林睿的敬佩之情，骤然提升了许多，颇有些闻名不如见面的敬佩和感慨。
所以，林睿话音刚落，他便连忙点头应道：“林队长请放心，我安排了两个侦察班，如果鬼子有异常举动的话，一定可以提前示警。”
“那就好。”林睿点头放心道：“先进城休整吧，将士们都疲惫不堪了。”
当天晚上，第3战区派来的增援部队，两个步兵团组成的先头部队，抵达了霍山县城，与这两个步兵团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个少将师长。
林睿没有让这两个步兵团的援兵入城，而是以霍山县总指挥的名义命令他们，开赴乡麻山一带构筑防线，作为霍山县的第一道防线和屏障。
有这两个团的国军在乡麻山顶着，林睿和霍山县城内的全体官兵就能放心的睡一个好觉了。
安排好哨位，安顿好受伤的战士后，林睿便回到虎子带人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入睡了。
……
第二天一早，第3战区的增援部队陆续抵达霍山县，兵力已经多达两个师，其中还包括第662团所属的第180师。
大概是昨晚抵达的第190师师长，不满被林睿派到乡麻山布防。
已经连夜把自己告到了第3战区长官部哪里，随着这两个师的增援部队陆续到达后。
第3战区长官部便再次给林睿发来了电令，电文说的很客气，是请林睿率独立大队余部，撤到第3战区长官部所在地金寨县休整。
将霍山县的指挥权交给第180师师长夏明春，林睿明白这是第3战区长官部的高层们，为了平衡第190师那位少将师长所作出的调整。
他也正好向率部到安全的后方，好好休整一下，所以便欣然接受了这个安排，将指挥权移交后。
他集结了独立大队全体官兵，准备撤离霍山县。
临出城的时候，黄璇走到林睿跟前压低声音道：“林睿，咱们这样走了，如果鬼子进犯，你觉得他们能挡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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