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别跟我说啊，你找皇上去。”
唐瑾无奈的摊了摊手。
“下令的是皇上，我只是个执行的。找不出证据来，我就得玩完，只能得罪国舅爷了。”
“不不不，少卿大人，少卿大人……我……我给你钱，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
王海昆死死的抓着唐瑾这跟救命稻草。他知道，这事是唐瑾挑起的，一切的源头也都在他这，只要他松口，总有解决的办法。
“我说王大人……小爷在你眼里……很穷吗？”
说着唐瑾看了眼比之自己的世子府还要豪华的多的王府。
“好像……确实很穷。”但接着话锋一转道：“虽然比你穷，但小爷也没到需要靠贪污过日子的程度，收买我这一招……是不是有点太……跌份了？”
唐瑾本来想说low的，但是考虑到对方听不懂英语只能换了个贴切的词汇。
“那不知老朽用一个秘密，换我王家基业可好？”
一个洪钟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王家老爷子，一手打下王家偌大江山的王乾缓步走了出来。
这老爷子，身高八尺，鹤发童颜，一身贴身的武服被其那鼓胀的肌肉撑的满满的，给人一种随时有可能撑爆的感觉。与之相比，身形并不算瘦小的唐瑾，一时间显的异常的瘦弱。
“不知道王老爷子说的是什么秘密？”
尽管体型差距较大，但唐瑾却丝毫不慌，这老头看着唬人，实际上也就是个身体健壮些的老人，只要他不碰瓷，唐瑾一个能打他十个。
“淑贵妃与外人有私情，且有充足的证据，甚至老朽还可以将对方的住处告知世子，不知这个秘密可够？”王老爷子直勾勾的盯着唐瑾道。
唐瑾一愣，显然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你之所以对我王家出手，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我那女儿派人刺杀与你，却险些伤了你的夫人，你只是想为你的夫人报仇罢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老朽现在给你个能直接将我那闺女打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方法，不知可否放过我王家？”
老爷子未等唐瑾说话便着急的补充道，一副生怕唐瑾不答应的样子。
“王国丈，你这话给我的感觉，倒像是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似的。”唐瑾嘲笑道。
那成想老爷子点了点头，“自己的女儿，我自是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早在将她送进宫之前我便料到有一日她的所作所为将威胁到王家，故此我特意派人暗中勾引与她，并留下证据，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用她换我王家一条生路。”
老爷子这话，着实说的唐瑾一愣，良久不由苦笑道：“老东西……你可真毒啊。感情在你眼里，你女儿的命，还不如你王家这份基业？”
老爷子摇了摇头，“当然不如。王家是我奋斗了一辈子的成果，有了它我王家子孙才能开枝散叶，永享清福。用一个女儿换王家百年基业，很值，不是吗？”
“只因为她是女儿？”唐瑾好奇道。
“当然不是。”老爷子说着，扭头看了眼一旁的王海昆，“只要能保住我王家的基业，牺牲谁都无所谓。”
“后人都死干净了，你这基业给谁？”唐瑾嘲讽道。
“不怕大人笑话，老夫共有八子五女，牺牲一两个还是没大问题的。”老爷子颇为自豪道。
“……”唐瑾
王家老爷子在明面上仅有王海昆一子以及淑贵妃一女，但他却说自己有八子五女。这剩下的七子四女是怎么回事估计不用多说了吧？
“贵圈真乱……”唐瑾只能无力的感慨一句。
“让大人见笑了。”老爷子依旧脸不红心不跳，仿佛说的不是他一样。
“罢了，罢了。这笔买卖小爷做了，赶紧的，账簿还有你所谓的证据都给我拿来，皇上那边小爷替你们回复，保证王家高枕无忧。”唐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面对这么个老不羞，饶是他的脸皮都感觉hold不住。
“多谢世子！”老爷子冲唐瑾鞠了一躬。接着将手中手臂粗细的拐杖拿起，双手递给唐瑾道：“证据就在这拐杖之中，大人只需将其折断便可，账本亦尽快奉上。”
“嗯。”
唐瑾面无表情地接过了拐杖，随手掂了掂量，发现确实是中空的，摇晃时还能感觉其中隐有物体移动，向来就是那所谓的证据了。
“樟木制的拐杖，老爷子您倒是想的周全。”
樟木天热可防虫蛀，将证据封锁在樟木拐杖里，确保其不会被虫子吃掉。
“免死之物，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老爷子依旧平静道。
随后，在老爷子亲自吩咐下，王家的账本以最快的被送到了唐瑾手上。唐瑾也没多要，就只要了去年的账本，毕竟他就只总结了这一个，但有这个以然足以。
“既然如此，本少卿还得回去复命，先行告辞。”
“少卿大人慢走。”
王老爷子一脸微笑的将唐瑾等人送到门口，直到目送其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脸上的微笑才缓缓收敛，又恢复到了往日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看着面前的父亲，王海困觉得是那样的陌生，父子俩生活了四十多年，他似乎今天才认识到父亲的真面目。
“你是不是觉得我过于狠心了？”老爷子未等他开口便先说道，接着并没管王海昆是什么反应依旧自顾自道：“做生意就是这样，有舍才能有得。牺牲她一个，拯救整个王家，很值不是吗？更何况……这本身就是她自己惹得祸。”
“爹，我并不觉得您这样做不对。”王海昆出人意料道，“我其实想问的是，我那剩下的七个弟弟还有四个妹妹在哪？”
老爷子看了王海昆一眼，脸上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不愧是我的儿子，有老子当年的风范。你那些弟弟妹妹……还不到让你们认识的时候，不过，等你妹妹的事过去，你去派人将你其中一个妹妹给接回来吧，然后尽量找个皇子或者世子之类的接个亲，尽量恢复我王家皇亲国戚的身份。”
话罢，老爷子便扭身走了回去。
“爹，妹妹倒是没什么，可弟弟……我是万万不能让他们回来啊。到时候，我这个王家家主，可就坐不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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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