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首领
某年某月某日，某个夜晚。
月亮已经在天上呆够了，悄悄往西边偏了偏，挂在树梢上。朔晦一个人坐在悬崖边的树影下，手里握着一杯酒，身边放着一杯酒。今天的月光太亮，阴影太深，几乎看不清黑暗中的老人。
“扑啦啦……”破风之声从不远处传来，一个人出现在老人身后。
“你终于还是找到了我。呵呵。”老人感应到来人，笑了笑，“找了好久吧？”
“如果你不在张木竹身上漏出破绽，我是找不到你的。”来者是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位师太。清风师太。
“谢谢你呀。”老人道，“要不是你，那小子绝对没法在爆炸中活下来。”
“是神医郎赋姑娘救了他，与我关系不大。”师太坐在老人身边，端起酒杯，看了看，随手泼掉。“你不想说什么吗？”
“不想。”
师太沉默一会。说道：“我还以为你仍旧是那个神秘黑衣人组织的首领呢。你为了它做了无数努力，为什么会放弃？现在那个组织何人为头目……”她一连串问了好多话。
朔晦摇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
清风师太再次沉默。
“我想，你是来杀我的吧？”朔晦问，“想动手就来吧。凭你现在的武功，我没有反抗之力。”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对亲生女儿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可怕。”师太竟然是朔晦老人的女儿，“如果不是师父度化，我一定会按照你安排的路径成为一个只知杀戮的残忍兵器。”
“呵呵，”朔晦笑了笑，“我得承认，在智恒身上，我输了两次。输的好惨好惨。是我小瞧她了。不过，现在看来，真的好庆幸她是那般的无敌。无论是武功，还是智慧。”
“我还是想问你，为什么要离开那个组织？”清风师太说道，“看你的样子，是被赶出来的？难道你不是最高头目？还有更幕后的强者存在？”
“我说过，不会回答你的。”朔晦老人说，“我与那个组织已经没有关联。当然，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大概他们最想杀的人便是我。至于其他的问题，比如谁是现今的头目，我不想告诉你。”
“其实我能猜到，”清风师太说，“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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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宋地与绝世上品黑衣人强者大战数日，两位年轻人虽才智过人，却难是敌手，最终渐渐败下阵。那黑衣人十分狠辣，而且完全不忌讳两个年轻人身后的势力，想要彻底将他们连同黄淮子和黄言子一块击杀。可是没想到，在他马上得手的时候，一阵清风吹过，黑衣人最自傲的毒镖竟然像花瓣一样被吹落。“谁？”黑衣人之前与四个人对战，态度特别轻挑，但此时却变得严肃。他的毒镖极其恐怖，不但淬有难缠毒素，而且十分罡劲，莫说是风雨，就是撞上金铁石木也难改变它们的方向，怎么会随随便便落地。
清风师太几个闪烁出现在唐寅四人身前，冷冷盯着对面的强者。
死里逃生的唐寅宋地黄淮子黄言子看着救星出现，赶紧行礼：“见过慧风前辈（师太）。”
黑衣人慢慢后退几步，说道：“没想到有幸见到清风师太。失敬失敬。”虽是同是绝世上品，但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莫说已经与四个绝世中品高手对决数日，真气消耗不少，就算是巅峰状态也绝对不是面前这位峨眉强者的对手。杀人的目的已经达不到，现在只求不被活捉。
“自断经脉吧。”清风师太霸气外露，如此直白说道。
黑衣人岂能轻易认命，抬手朝师太扔出一个毒雾弹，“砰！”异色烟尘四散。借着浓密烟雾，黑衣人转身就要逃。然而……
“去哪？”清风师太纵身穿透烟尘，直接来到黑衣人面前。
“怎么可能！”看着近在咫尺的慧风，黑衣人惊道，“你怎么不怕毒？！”快步回头几步，拉开距离，同时又从怀里掏出一把各式各样毒雾弹。
本可直接击毙黑衣人的师太没有出手，似乎还想给他活命的机会，说道：“我知道你轻功好，但绝对没贫尼好。还有，不要再卖弄那些毒雾毒镖，你学的东西对我没用。”她右掌呈抓取状，真气回缩，“唰~”刚刚毒雾弹爆出的毒雾全数被她吸入手中。随意把玩，剧毒完全无效。
“这是！”看着师太比自己还要熟练的控毒手法，黑衣人更加惊诧，“这是神隐术！好高的水平！师太，你当真是出身峨眉？！”
师太最终将毒雾纳入一个瓶子内。“贫尼确实出身峨眉，从十四岁便在师父座下修炼。但在那之前，贫尼一直在教你神隐术那个人身边学习最完整的各类暗杀技艺。你懂得，贫尼也懂；你不懂，贫尼也懂。”
“不可能！”黑衣人说，“如果是真的，那个人为什么要把你送去峨眉？难道是突然良心发现，让自己的女儿皈依，赎罪吗？”他是个聪明人，已经猜出师太与“那个人”的关系。
慧风摇摇头：“他不是良心发现。只是第一次输给贫尼师父后不甘心，又第二次出手。”
“暗杀！”黑衣人说道，“对！这才对！他是派你假意拜师，实则暗杀智恒！对！这才对，这才是他的风格！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他！他早就看出峨眉会有今日的辉煌，早就推测出智恒有成就天下第一的资质。哈哈哈……可惜他败了。智恒师太果然是无敌的。哈哈哈……”听到自己的“领路人”失败过，他似乎特别高兴，特别兴奋，癫疯狂躁。
师太对黑衣人此时的心情有些理解，开口道：“自断经脉。我留你一条生路。”
“不行！”黑衣人突然停止狂笑，很认真地说，“虽然我确实不想活，确实不在乎组织，但……”他话说到一半，快速扔出所有烟雾弹，而且抛出无数毒镖，“但我有承诺！我不能败在这！”
面对毒雾毒镖，慧风叹口气，右手轻轻摆动几次，然后猛地扇动袖子，“呼！”一股无法形容的强风凭空出现，毒雾毒镖以及周围的山石草木瞬间被吹成粉末，“安息吧，柳白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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