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黄忠从门外急步走进刘备的书房,徐庶、刘琦、孙乾等人紧张地转过头去,老将军应该是打探到一些情况才会出现在这里。
“如何?”玄德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发出嗤嗤的声音,随时都有可能断掉,局势发展太快,瞬间便到了需要拼命一搏的时刻。
“他们准备动手了,昨夜蔡瑁带着蔡夫人与刘琮潜出城去,蔡中和蔡和正在城外调动兵马!”
“那景升兄...”刘备本以为蔡瑁会领着数百亲兵前来攻打东院,所以早就令黄忠在院内布置百余刀斧手,只要内府一动手,埋伏在府外的千余襄阳守军便可里应外合,当场擒拿反贼,没想到这货机灵得很,直接潜出城去调动大军。
“父亲!”刘琦一听刘备提到刘表,顿时眼泪汪汪,他最担心的是刘表如何了。
“现在该怎么办,城内所有兵丁加起来不到二千,此番蔡瑁可是带了一万人马回来,他还能就近前往汉津调动更多部队,如果再封锁港口,我们便插翅难飞!”孙乾亦觉得情形万分危及,现在大部分步兵都已经渡河参加樊城保卫战,蔡瑁手里头可是掌握着十几万水军,汉津离襄阳不到三百里,行军一个日夜便可到达。
“军师,你的计划可行?”刘备再次想了想,他对徐庶的布置开始有些怀疑,虽然是经过自己同意的。
“主公勿忧,关将军他们应该就在回来的路上,水军的攻城能力有限,所以烦请黄忠将军上城应敌,只需顶住三个时辰,援军便可到达!”徐庶掐指一算,如果关羽他们昨夜便出发的话,连三个时辰都不用等。
“末将即刻前往!”黄汉升抖抖银须,急步而去。
“好,我信你,我们还是快去看看景升兄吧!”看着徐庶自信的表情,刘备这才有点底,他扶起摇摇欲坠的刘琦,领着众人急步向东院走去。
当门帘被掀开时,刘琦看见了奄奄一息的刘表,急忙扑到床榻旁,将守了一夜的奴婢惊醒。
“琦儿,是琦儿嘛!”他似乎听到熟悉的气息,只是现在,双眼已经难以睁开,无法再见儿子最后一眼,只能通过微弱的声波感受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是我,父亲,您受苦了!”刘琦呜咽着,握着那双被病痛折磨殆尽的双手,颤抖着。
“儿啊,为父平日疏远你,是为了保护你...”人之将尽,其言必真,窝在心里这么多年的真心话终于一吐为快,刘表好受很多。
“这些我都知道,父亲,我都知道...”
“我想你娘了!”刘表已经好几天没有喝水,脸上流淌的几乎是泪泉里的所有积蓄。
“你千万要记住,提防蔡瑁,善待刘皇叔,他可以保你平安...噗嗤”不知道是吉时已到还是因为说话过多,刘表刚刚说完,一口暗红的血水喷出,双手停止抖动,脑袋一偏,一切,就此结束。
“父亲,我的父亲啊!”任刘琦再怎么摇晃,床上的那个人始终一动不动,站在边上没来得及和刘表告别的刘备禁不住热血满眶,凡是上了年纪的人,都会因为别人的身死想到自己的将来。
“斯人已去,还请长公子节哀!”见刘琦哭泣近半个时辰之久,徐庶生怕他把自己哭死,只能低头上去挽住其衣袖,又朝刘备等人示意,众人将刘琦拖出房间,才命人去通知宗氏族人,准备给他入殓。
而此时的襄阳城外,人马涌动,一万水军持着攻城器械列队完毕,蔡瑁骑上高头大马,微笑地望着城楼之上稀疏的守军,蔡夫人和刘琮依坐在马车之上,脸上愁云密布,她们母子感觉事情的发展好像偏离了轨道,跟着蔡瑁一起,没能成为荆州之主,反而如同叛贼造反一般,如今竟然要挥兵攻打自家的城池。
“母亲,为何城上换成了一片素缟,难道父亲他...”刘琮说罢开始低头抽涕,身为孝子,在父亲临终之前竟不能长跪身旁,反倒率领虎狼之师涂炭生灵,真是大不孝。
“黄将军,别撑了,没有人会来救你们的,速速放下武器投诚吧,少公子说了,等继位之后,赦你等无罪!”蔡瑁跨着战马在阵前来回招摇,像是在向守军下最后通牒,再不弃城,玉石俱焚。
“逆贼,奸贼,我黄忠久居荆襄数十年,从没做过叛主之事,你身为州牧的近亲,往日受到无上的恩宠和栽陪,如今不思回报,反倒在刘家的城池面前嗷嗷狂叫,简直就是条丧家之犬,迟早得报!”
“匹夫,你等着,来啊,攻城!”蔡瑁被骂得狗血淋头,当即拨剑直指城楼命令开战!
“攻城!”左边蔡中,右边蔡和,二人双双下马,指挥着攻城兵开始朝护城河上架投攻城梯,同时命令一千弓弩手朝天上放箭,意欲压制城楼上的守备力量。
“放箭,射死他们!”黄忠自己先拈弓搭箭,瞄准跑在最前面的那名军官,一松手,那人直楞楞地扑倒在地。
“什么情况!”花明楼的客房内,袁尚和法正等人同时被惊醒,这一大清早的,城中竟然如此混乱,想必没生什么好事。
其实是他们反应慢而已,花明楼的大部分客房已经人去楼空,客人们急着收拾东西出城逃命,谁还有心情睡觉,就连老板也起了个大早,他使唤伙计们清点值钱的财物,都往地窖里搬,保住一些是一些。
“公子,公子,南门打起来了,据说是蔡瑁造反!”袁尚正满楼找史阿,却不知他每天都是天不亮起身,习武之人喜好闻鸡起舞,比谁都醒得早,打听到确切的消息之后,他急忙回来报告。
“啊,蔡瑁造反,那还得了!”袁尚大吃一惊,现在曹操大军压境,荆州的陆军都去了樊城,城内兵不过千余,蔡瑁手上可是有十二万水军,每人吐口唾沫都能把守军喷死!
“怎么办,要不要通知我们的部队过来救援?”史阿像是有意在提醒袁尚,从江东带来的三千老弱残兵还驻留在汉津与襄阳之间的彭村。
“等等,我想想!”别说三千,就是三万也只怕是杯水车薪,现在需要搞清楚的是,襄阳城下到底有多少敌军。
“袁公子,我听说蔡瑁昨夜还在州牧府中留宿,想必造反之事也是临时起意,城外兵马不多,现在关键在于,如果汉津大军来援,只怕襄阳城是守不住的。”法正向来通晓军事,又善于谋断,他的分析应该不会错。
“那我们该如何行事?”现在城内城外一片混乱,袁尚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他手上的牌也不怎么好,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若遇到平常小事,张松尚能动动嘴皮子,现在这种危机时刻,他早就吓得魂不守舍,只能在一旁瑟瑟发抖,半个屁都响不起来。
“襄阳城池高厚,府库兵械充足,我想如果守军动员部分留守百姓参予守城,应该能顶上半日,我们不如先去州牧府,与刘皇叔商量一二再行动!”法正略略想道。喜欢我的三国全面战争请大家收藏:(www.663d.com)我的三国全面战争六六闪读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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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