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这脸上一瞬间由晴转阴,“叹,小道消息,渭水以南,赤水河以北,都相继出事了,现在朝廷正在用人之际,只怕又出幺蛾子了。”
锦樊问:“管他呢?谁会单独跳出来?找死!”
其实他心里还在想着另一件事,眼下正是时机,他还能得到一笔可观的收入。
何乐而不为呢。
木鱼水心听了反倒没好气的说:“肯定是那几个皇子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太子诸葛恒悦会是什么态度?”
“这不简单,我来问。”丁墨拍着胸脯说。
“你?”
“知不知道?颂真教的人已经会出来搅局。”
他没说自己做的那件恶心事,提起就反胃。
丁墨一惊一乍:“啥?又是他娘的这个颂真教,作不死的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锦樊急声对他们说:“丁墨,还得帮我一个忙,去奕茗阁帮我通知一个人,别问为什么,就说争取这次出位!”
丁墨讶然:“啥意思?什么出位?我怎么听不懂?”
锦樊是不是有事瞒着?
木鱼水心感觉这一趟见到锦樊今天怪怪的。
锦樊压低嗓音,沙哑说道:“丁墨,别问那么多了,那个水心,我让白戊找的那几个老家伙现在怎样了?”
什么老家伙?
丁墨自以为自己情报很出色,选择在锦樊面前那是小巫见大巫。
一旁的木鱼水心心想闻一不是已经拿到名单了,至于下落如何还不得而知,怎么变得这么急?
她随即摇头,并表示:“这事我就不太清楚,要不今晚回去我帮你问问看。”
锦樊点了点头:“水心,这事赶紧问,这沈坤现在的身体拖不得,必须及时救治,再隔几日我怕出岔子。
现在那些临时被抓的人就关在镇国公府隔壁,都没个好下场,他们在用人骨制毒。所以有理由怀疑,他们还有对外的窝点,大家一定要注意。”
“这事沈坤说的?”
“那还有假,我已经求证过了,他现在被人长期锁着,身体本就不太行,我需要一把特制的钥匙打开他,这事还得麻烦白庚。”
木鱼水心又喟叹一声:“你出来,一筒知道吗?”
锦樊一副打定主意:“……应该知道的。”
木鱼水心回想:“这些人有组织有纪律,也是有足够威慑力,一定要谨慎。”
现在事情一波三折,三人迅速开展了话题讨论。
锦樊一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另一支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着:“是啊,人一旦无聊便是可怕的。”
说完之后,眼眸瞟向他们两个,意思很明显因为现在局势有些紧张,有些消息封锁了很多年,现在被人撬开,怕是不妙。
不知道未来有多少人不眠了。
现在他们每一次任务,总是忧心忡忡,都是活生生的人。
锦樊垂了垂眼,将眼底的情绪都收敛起来。
丁墨又和他对视一眼,说着:“要不然怎么是铁骑营的人,那可是……”
那可是诸葛村夫的精锐部队。
锦樊将茶盏放下:“还有,过了今晚,我可能不太安全了,不过我有个垫背的,你们最好是现在将人带走。”
丁墨眸色一暗,语速极快“这么急?”
锦樊眸色定了定:“是的,我现在还要查一个人。”
木鱼水心和丁墨同时问:“谁?”
“一个头目。”锦樊话音一落,便站了起来。
丁墨毫不犹豫的敛了敛眉:“锦大哥,你可要小心!”
这点毋庸置疑。
“放心,我有九条命!”
丁墨气呼呼的说:“狗屁,铁骑营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即使是铜墙铁壁,也会有装着玻璃心脏的一天。
“我知道。”
“那也不能大意。”
“好好好,丁大老板别担心,多谢你的好意!”
“切,死不要脸,还这么客气!”
“哦,对了,”锦樊又皱着眉头,“忘了告诉你们昨晚出事了,我猜测这严氯跟一什么人有关系,他很紧张。”
这么一说,丁墨脸色又是一变。
“什么?严氯?”
这名字好熟悉,好像小时候听过。
见丁墨眉宇间凝了阴霾,一旁的锦樊赶紧发问:“丁墨怎么了?”
这次丁墨是一本正经的坐直了回答:“据我所知道的,京州城姓严的可不多,他是谁?我得回去好好问问我爹。”
木鱼水心追问:“怎了?是不是想起什么?”
丁墨垂了垂眼眸,不太确定的补充一句:“锦大哥,水心,我怀疑他跟另外一个人有关,这两人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
就连木鱼水心也有些意外:“哦?还有这样的事。”
“唉,算了,”锦樊脸色越变越幽深,“别把你爹扯进来,这里面还关系到二十多年的事,内幕多多,要是能找到我说的那几个人,还好说,找不齐只怕有些难了。”
真要究根追查到最后,怕是阴谋论。
那些当年的挑事者被人精密安排起来了。
然而更严重的是,只要有人心在的地方,就会有人挑拨。
现在的京州城,不知何时起,早就有了另外一种声音。
木鱼水心又在嗑着瓜子看着他俩,动作顿了顿:“要是在京州城还好说,若不是,我们就要想法子了。”
关键时刻必须动用秘阁成员。
锦樊感叹:“可怜啊,沈老头可能还要受几天的罪。”
“那他确定人昊天的家人?”木鱼水心追问。
锦樊看她:“我只能说估计十有八九了吧,现在这内部已经在查“刺孤门”了,我怀疑上面应该是知道了。”
木鱼水心又说了句,“可是石破天已经抓回提邢司了。”
锦樊靠着椅子抿嘴问:“问出什么结果?”
“家族太复杂了,这个得去找白已,这些天他还在外面负责此事。”
木鱼水心话一出,锦樊自然也能想到的。
他们都在忙着。
于是心一颤,下意识抬头:“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我在那里感触颇深,从来没有这么荒凉过。”
丁墨拍着锦樊的肩膀,“锦大哥,辛苦了!”
锦樊冷冷一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带给他们的信息太震撼了,也是相当煎熬,真是没想到这里面会有这么黑暗。
“好了,我也走了。”
丁墨皱眉,还没说话,外面小丁架着一个人过来敲门,“头儿,这人醉了,还说了一堆胡话,怎么办?”
“去喊金元,一同送去提邢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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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