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母子关系

  009章 母子关系               是的,此时的白九霄是女儿装。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觉得青铜面具太过醒目招摇,反而引人注意。 另外,戴着个青铜面具来寺里也不合适。 反正思涯知道她是女儿身。 “本......”王字差点脱口而出,紧急换成了:“本姑娘不是来上香的,是来找思涯的。” 见僧人眼带打量,她又补了一句:“他约我前来的。” 不知真假,僧人没有轻易表态,尤其是见白九霄虽装扮简约素淡,依旧难掩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 “神医思涯是否在寺中,贫僧并不知道呢,待贫僧让人去后面问问。” 对此,白九霄也理解。 毕竟思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 “有劳,就说他女儿找他。”白九霄道。 这样说,思涯肯定就知道是她。 僧人对她又多了几分打量:“姑娘先去那边的偏殿稍等,贫僧这就让人去问。” “好,多谢。” 白九霄入了寺门,阔步往僧人所指的偏殿而去。 * 昌明寺门口,宁时迁翻身下马,将马系在边上的一株大树上,抬眼望了望天边。 才晨曦初绽。 正想着如此早,会不会扰思涯清梦,就听到有人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否是香客,今日是本寺大清扫日,不接待香客呢。” 说话之人正是刚刚接待白九霄的那名僧人无冥,今日轮他看门。 宁时迁上前,优雅施礼:“我并非香客,我是来寻人的。” “来寺里寻人?” “也不叫寻吧,确切地说,是来见他,我知道他在此。”宁时迁不徐不疾道。 “何人?” “神医思涯。” 无冥一怔。 又是来找思涯的? “你是何人?贫僧都不知神医思涯在我寺中,你又是如何得知?”无冥一脸警惕,却也没直接说思涯不在。 因为他发现面前这人应该也来头不小。 如果说方才进去的那姑娘气势迫人,那么现在的这位就是贵气逼人。 “实不相瞒,”宁时迁弯唇,“我是思涯的外孙。” “谁?”无冥差点门口的台阶上摔下来。 “思涯的外孙。”宁时迁一脸坦然道。 太医院胡院正跟他说过,思涯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虽不知具体年岁,却也应该是爷爷辈。 另听说他有一女,失散多年。 所以,他觉得冒充其女之子,也就是外孙,思涯应该会见他。 待见到面之后,他再跟思涯致歉解释。 “是外孙,还是外甥?”无冥再次确认。 如果是外孙,方才那女子跟他岂不是母子?这...... “外孙。”宁时迁笃声。 无冥便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坦荡自然,不似骗人。 难道方才那女子其实岁数不小,只是保养有方,才看起来正值韶华? 还真有可能。 思涯是神医,都能活死人医白骨,那驻颜之术又岂在话下? 而且,一家人约好,一起来见思涯,也说得过去。 “你娘已经到了,你知道吗?”无冥问宁时迁。 娘? 宁时迁一愣。 思涯的女儿? 不会吧? 不是失散多年吗?不会他一骗,人家就找到了吧? 不会这么凑巧吧? “是吗?”宁时迁面色如常,甚至眸带了一些欣喜道:“在哪里?” 事到如今,只能将错就错,见机行事了。 他到时一口咬定,自己的娘也说是思涯女儿就好了。 “在偏殿,贫僧带你前去吧,贫僧已经让人去后面问神医思涯的情况了,如果确实在本寺,且也愿意见你们,你们再进去相见。” 宁时迁弯唇颔首:“好,有劳。” 如果真是思涯的女儿,思涯定不会不见的,他指不定还能沾沾人家的光。 偏殿里,白九霄被墙上的一副八卦阵图吸引,正负手立于墙前凝神研究。 无冥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 叫姑娘是不是有点太那什么了,遂只好唤道:“女施主,你儿子也到了。” 儿子? 白九霄一怔,谁儿子? 回头,便看到了跟在无冥身后的那个光风霁月般的男人。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 见两人都定在那里,无冥疑惑:“你们母子二人不会也很久没见吧?” 母子二人? 白九霄一口气呛住,侧首咳嗽起来。 宁时迁也耳根发热,无语到了极点。 见两人都没否认对方,且这副表现,无冥更不疑有他。 “那你们母子二人先叙叙旧,且等着,贫僧还得去看寺门。” 宁时迁和白九霄都没做声,双双朝无冥微微鞠身,以示回应和感激。 无冥走后,殿中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二人继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好一会儿。 “你是思涯的女儿?”宁时迁先出声。 “你是思涯的外孙?”白九霄不答反问。 “不是。”宁时迁如实道。 白九霄眉尖轻挑。 嗯,对她还真是坦诚。 “我也不是。” 两人便又继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又好半晌无言。 “你找思涯做什么?”又是宁时迁先发问。 “看病。”白九霄回道。 宁时迁想起她受情伤后的魔怔之举:“给你吗?” “不是,一个亲人。你呢?”白九霄问他。 “也是看病,也是一个亲人。” 白九霄点点头。 果然是命定之人,出了京城也能以这样的方式遇到。 难道,是追随她而来? 不,她是以九王爷白九霄的身份来的,他应该不知道她来云来县。 所以,还是缘分! 宁时迁看着她,眸光微冷。 还真是命中克星,求个医也能掺和进来跟他抢。 难道,是跟着他来的? 不对,是她先到昌明寺的。 看来,真是孽缘! “宁公子,坐吧。” 白九霄走到桌边,往后一掀裙摆,准备在凳子上坐下,却没想到将整个裙裾给掀了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穿的是女儿装,不是男人的那种侧边开襟分前后袍角的袍子。 侧首,见宁时迁诧异地看着自己,她又镇定自若地拂下裙裾,坐下:“你没发现今日有点热吗?” “没发现。”宁时迁并不愿跟她多言,眉眼疏离冷淡,也没上前去坐,就长身玉立在那里等着。 白九霄睨着他,从头到脚地看,又从脚到头。 真好看。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新地址避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