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章 陶廉的仇 我靠编草鞋上岸成为大匠师正文卷第220章陶廉的仇“那阉匪没喉结。” “怪不得一穷货郎戴毛领呢,原来是为了遮掩这个。” “幸亏司马冲那一矛,从上往下,在阉匪颈下戳出来的,没毁了他平滑的脖子,哈哈。” “差点直接枭首!” “其实很险,当时阉匪的拳头离蒋游徼心口,只有半寸。” “不,他练的不是拳,跟苦荼不一样。阉匪功夫奇特,厉害的其实是指背。要是再精进几年,十个游徼一起上,也非他对手。” “对了,阉匪兴许有同伙,在考场内,不知是何身份?” “千万别是游徼,丢咱们的人。” 陶廉不再听,把饼使劲往嘴里塞,噎的流眼泪,离开庖厨,找个人少的地方一坐。真噎啊,他咣咣砸胸膛,泪珠子飞溅。 当年他听说莫干山的匪收留乞儿,就带着不到十岁的阿弟逃到那,谁知那么巧,遇到歹毒的狒娘子。他们根本没得罪她,她就把阿弟给……毁了。 幸亏山上有医者,阿弟格外体壮,才活下来。莫干山的人对他兄弟二人,哼,挺好的,可是没人教他们武艺。他们在山上混了五年后,匪首才让他们在练武场跟着学。 后来才知,是官署要剿匪了,他和阿弟习功夫,能顶些用。这期间,狒娘子不知啥原因,来过莫干山一次。不管过多少年,他和阿弟都能一眼认出仇人。可恨,认出她有什么用?她是心狠手辣、食人的狒娘子啊! 再后来,莫干山树倒人散,他和阿弟辗转投奔泾县县令江扬。 他们吃尽苦头,终于学到了本领,只要做好江县令这桩交易,就能拿到剩下的钱,找一处野山,掳些百姓自立为王。没想到,刚来会稽山就被……就被…… 司马冲,蒋游徼。 司马冲!! 蒋游徼!! 歘歘歘歘……咚咚……王葛梦里刀光剑影,然后是连续、越来越响好似贴到耳边般的鼓音把她吵醒。 天将亮,制作区、计时鼓处的火盆都熄了。熬了半宿的考生这时候或蜷缩、或坐着睡,待卯时鼓响,就彼此错开领早食、如厕。 王葛在子正时刻已经用掉今天的首次休息间隙,只能等午正时候用掉第二次。不睡了,她来器物架前,选择第四种可改良的器械:蒺藜网。 模器网绳上的蒺藜是木制的,应是提醒考生,铁材料有限、或打造比较麻烦。但实战时使用木蒺藜,比铁蒺藜的效果差多了。 用什么替代木蒺藜,不再减低伤人效果呢? 王葛的奖励材料里有泥沙,山里有无数荆棘刺,那就用泥和着藤条碎皮,制成泥球,外裹荆棘刺,制成泥蒺藜。 泥版蒺藜网的伤害,分两样。除了泥蒺藜,还要增添一个设计。像上次制粪汁泥球一样的方法,但是不用粪汁了,因为是演习,改成伤害弱的泥汤,里面同样加上荆棘刺。把这种泥球放在木条楔成的四方框里,四方框的四角系在麻绳上,一旦泥蒺藜网弹向攻城方,攻城方使用兵器打、撑等方法抵御这拨攻击,就会震碎脆弱的泥球,泥汁混乱他们视线的同时,荆棘刺也会飞溅。 剩下的难点,就是泥蒺藜网固定在哪?以什么方式弹射? 不,不用弹射。弹射很难拣回网,好容易制作的网仅使用一次就废掉,太可惜了。 那就仿效在急训营设计的战船“拍竿”! 把蒺藜网的两边固定在两根竹竿上,竹竿分别由后方的固定竿牵引住。 要牵引就得有轱辘,还需能收、能放的长绳。 轱辘好制。 关键是得自制两个绞盘。绞盘首先必须能快速放绳,收绳其次。 有主意了。设置“x”形支架,牢牢楔进地里,固定。支架上头架坚硬的毛竹竹秆,然后把支架上端的“v”口封顶。竹秆两侧楔木材料堵头,最大的堵头最好削成齿轮状,便于徒手旋转竹秆,如果时间来不及,就削成四方形或三角形也可以。 竹秆的两端位置,系两条麻绳,均打死扣,把麻绳收在竹秆上,直至挂着蒺藜网的拍竿接近垂直。 最后的难点,简易绞盘没有刹片,一松手,蒺藜网就倒下去了。王葛有办法,先把麻绳收紧后,在一尺距离处,打环扣,此处位置各插地里木桩,把两个绳环套进两个水平线上的木桩,就能代替绞盘刹片。 战斗过程中,放倒蒺藜网一次后,如果有机会,两个队员迅速拽绳,把拍竿重新拽的接近垂直,把绳环往木桩里套。如果再有机会,把麻绳缠回绞盘。因为不缠回绞盘,第二次使用蒺藜网、直接摘绳环,很难确保两条拍竿同时倒下,如果网侧倾,就失去作用了。 当然,一切得等明天实际制作时,看情况再进行改动,甚至淘汰这种器械也不是不可能。 太费劲了!且易做无用功。 这就是兵匠师吗?这就是天工技能的木匠师所忙碌的吗?在兵荒马乱的时代,天工技能远比巧绝技能利于朝廷啊。 天微亮。 司马冲蒙着面巾,刚从茅厕出来就看到讨厌的人,陶廉。 “你伤好了?”陶廉问。 “嗯。” “你比我强。” 废话!司马冲不想理对方,陶廉伸臂,抓着长木棍拦住他,在他怒目下,陶廉呼口气,说道:“之前揍你多少下,你还回来吧,我绝不还手。” 司马冲挡开木棍走。 陶廉在后喊道:“阉匪的同伙,你等听好了,你等若杀司马冲,先过我这关!我名陶廉!” 司马冲步子一停,回首望。 陶廉以一副我敬你做的事、但非敬你人的样子,“哼”一声离去:不能莽撞,司马冲、蒋游徼肯定都要杀,但在这之前,仍要按原来的计策,利用司马冲接近桓真。待他完成交易,杀死这些人,拿了剩下的雇金后,就去吴郡寻找狒娘子下落,杀她为阿弟报完最后的仇。 远处的山谷。 一罪徒惊恐叫道:“死人了,又死人了!怎么办、怎么办?” “叫乡兵,还能怎么办?” “两个人了!每天只食一顿,枷又这么沉,我们早晚都会被折腾死!” “乡兵过来时你也这样说啊。” 带着沉重大枷,罪徒们再吵也打不起来。 这回是别的乡兵过来,确定人没气息后,把惊恐中的罪徒提过来,跟袁彦叔合并为同枷。 那人在前,袁彦叔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