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死倔驴

                方小蕾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起自己来了,季少涵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时方琪已经将茶倒好给他端到茶几上,还对女儿道,“你哥肯定是有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哥哥不说话,母亲还数落她,方小蕾有点小生气,本想回楼上,后面又停下脚步对季少涵道,“哥,我听说林冉进文工团了,是真的吗?”她提到林冉,季少涵原来要上楼的脚步停下,转头皱眉看着方小蕾,“你听谁说的?”小冉进部队的事情他虽然没有刻意瞒着什么,但也没有跟谁说过,在他看来方小蕾身边并没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倒不是他认为这件事情她们不应该知道,而是心里面有隔阂的人提到自己喜欢的人,他感觉不舒服。季少涵的样子有些生气,方小蕾看着更是委屈,侧着头道,“进了就进了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样子摆明就是不满,季少涵的眉头皱得更深,后面想了下啥话也没有说。因为跟她们没有必要去多说什么,这些人不值得他去在意。方琪听见女儿跟季少涵的对话一脸懵,本想劝慰两句又找不到方向,后面见季少涵已经上楼了,对着女儿问道,“林冉是谁啊?”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不用说都是女的。“能是谁啊,哥哥的朋友。”方小蕾还在生气,抱着枕头坐沙发上,都不想上楼了。“你哥的朋友?多大了?”方琪听到朋友两个字来了兴趣,在他印象中季少涵从小到大只跟陈颂和王睿两个走在一起,就算是古月那丫头也是她自己非得跟上去,要说关系有多好,不见得。这会儿怎么又有新的朋友了,还是女的。“比我还小呢,十五六吧。”方小蕾想起林冉就讨厌,更让她火大的是,哥哥居然看不穿她的目的,还处处在帮她。方小蕾有些发狠的捏着手里的枕头,后面想了下又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妈,“你问这个干嘛?”不会是在帮哥哥物色对象吧!林冉那丫头可不行,真要选她,那她的目的不就达到了。方小蕾还真不够了解自己的亲妈,想的全是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方琪听闻对方才十五六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个年龄小是小了点,真要谈也可以的,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小蕾,那姑娘你是怎么认识的。”她问起这个,方小蕾正想说去年的军校汇演,还想提醒一下母亲其实也见过,刚好这时屋门打开,季淮手里提着公文包回来了。“淮哥,你怎么回来了?”方琪已经顾不得其他事情,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到门口去接季淮手里的公文包。季淮对母女俩轻点了一下头,来到客厅见到桌子的茶杯有些意外的对方琪问道,“少涵回来了?”“是啊!淮哥,你不知道吗?”方琪这次是真懵,季少涵外出学习不是他安排的么,现在回来了他居然不知道。季淮的确不知道,不过他也就是“噢”了一声,到厨房洗手擦脸,亲自去楼上找儿子。父子俩都是不爱说话的性子,方琪看着季淮上楼,直接瘫坐在沙发上,她还宁愿这两人不要回来,回来了就永远没将别人放在眼里。“妈,我也上去了。”方小蕾看不懂方琪的那点小烦躁,打着哈欠上楼,路过哥哥房间本想看看,却发现门给关实了。季叔叔跟哥哥谈话,好像每次都没愉快过,她生气归生气,心底还是在为季少涵担心的。而此时的房间内,季淮进去根本没有见着儿子,只听到浴室有水声。他在书桌前坐下,转头打量着这个房间,感觉好久都没有来过了,自从那小子去学校上课就很少回来,自己也没有再进来过。摆设还那个样子,只不过有些东西已经换掉。季淮的手指在桌子上那排摆好的书籍上划过,最后落在旁边相框上。这是少涵四五岁时拍的吧,穿着白衬衣加背带裤,圆脸大眼,像足了他哥哥,也像他母亲,只可惜……季淮不自觉的将那个相框拿在手里,这会儿季少涵出来了,裸~露着上身正在用毛巾擦头发。他看见父亲在,怔了下就坐在床沿边上继续擦着身上的水珠。季淮见他出来放下手里东西,儿子不说话,他就侧头打量他。年过二十的大小伙子,长得高过他,身材壮过他,果真没有白养,至少有一方面比他老子利害。季淮也不知道在看啥,还好季少涵并不清楚他爸的脑回路,见到他盯着自己看,背着身子套衣服去了。“这小子……”季淮哼笑了一声,“你们的培训不是还有两天么?怎么今天就回了?”季淮不清楚,但他知道儿子不是一个乱来的人,能提前离开肯定也是得到批准的,只是不知道理由是什么。理由,季少涵还真没有理由,穿好衣服道,“课程提前修完就回来了,没有在那里等成绩。”他说得轻描淡写,季淮听得却是挑了一下眉头,他说的提前修完课程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儿子有本事,季淮这个做父亲的也高兴,舒了一口气道,“下半年的实习你有什么打算?”专程打理好外面的事情赶回来,他也是为了这个,虽然之前说过不管他在学校的事,不过他既然出来实习,那已经离校了,这不算管。外出培训之前父子俩就有过约定,季少涵没想过堂堂季主任会食言,以为他只是随口问问,将桌子上的毛巾收起来道,“一切按学校的安排。”学校能怎么安排,都是安排到连队里跟组学习,这跟当个小连长有什么区别。季淮轻轻咳了一声,“你确定要全全听从学校的安排?”季少涵转头看他,“我现在还是在校学生,有什么事自然都是听学校的安排。”虽然他有些想法,但他并不想跟父亲提。季淮此时也在心里骂他死倔驴,不过他眯了眯眼并没有再说什么,叹了口气站起来道,“那行吧,先这样。”他不打算跟儿子争,但一次可不打算再放纵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