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所有学员都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迅速地找到了各自的对手,开始搏斗!好在我和齐梦燕都算是这场搏杀中的‘幸存者’,望着地上那呻吟不止的九位败者,剩下的那几位赢家,露出了贪婪的微笑。就这样,我们九个赢家,去了饭堂。但是原本以为会有一餐美味等待我们,结果却失望至极!那半生的三文鱼,甚至还带着腥味儿;那稀的见底的海藻汤,简直如同饮料一样,只有饮用价值,没有食用价值。我相信,这顿饭没有人吃饱。甚至是刚刚塞住牙缝儿,食物还没被咽到肚子里,已经没了。而实际上,原中佐木和几个教官的餐桌上,却丰盛的要命。很多意犹未尽的学员,望着教官桌上的菜肴,哈拉子都流出来了。即使是没有吃饱,即使还有十一个人滴粮未进,但晚上的训练科目却一样未少。七点到十点,仍然是高负荷的体能训练,十点到十二点,是由原中佐木亲自培训‘俘心法’。所谓俘心法,主要就是一些近乎歪门邪道的操盘法则,包括笼络人心社会交际投机取巧之类。当然,还穿插了一些近乎是‘反间谍’之类的内容。十二点半,我们才开始上床休息。但是没有人敢熟睡,因为那变态的教官,随时都有可能吹哨集合。宿舍里到处洋溢着一种咕咕的声音,那是学员们的肚子,饿的直叫。半夜里有人实在饿的受不了,悄悄起床捂着肚子出去找吃的,但大多都是找了一圈儿,没有丝毫战果。甚至,还有被教官们发现的危险。齐梦燕睡在一个靠墙的位置,她和衣而睡,脸上冒着热腾腾的香汗。屋子里奇热无比,没有任何降温设施。而我,一直没能睡着,这场景恍然如梦,我怎能想像,步入宫和基地,会是这副鸟样!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我还肩负着保护齐梦燕的责任,男女混睡,谁能保证所有的学员都能当柳下惠,见色心不起?这一刻,真有种到了难民营的感觉!好在当夜相安无事,虽然难以放心安睡,却也迷迷糊糊地打了几个旽儿。次日早上五点钟,我们便被一阵急促的哨声惊醒,所有人都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以最快的速度起床,穿衣,往外跑。早操,又是一阵痛苦的磨难。原中佐木潇洒地挥舞着教鞭,像是赶鸭子上架一样,催促我们疾跑。而且,我们都肩负着重达六七十公斤的沙袋,腿像灌了铅一样,步步难行。男学员们还好一些,那五位如花似玉的女学员,在这里根本享受不到任何的优待,他们和男学员一样,负重相等,训练强度相等,没有例外。早上这种所谓的体能测试,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所有人都早已挥汗如雨,体力透支。女士们的劣势也渐渐彰显了出来,两个女学员掉队,被原中佐木挥舞着教鞭一阵猛抽猛打,她们呻吟着叫嚣着,却又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伐,猛追上来……是啊,我越来越觉得,宫和基地不是在培养骨干,培养‘操盘手’,而是在培养杀手!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忍,忍到半月以后见分晓的那一天!也许是齐梦燕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在这强烈的奔跑之中,她突然呻吟了一下,用另外一只手抚了抚伤处,负重的身体突然间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将身体斜了过去。几乎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她便因此而掉队了!我当然不能丢下她,牵过她的手,咬牙坚持。但看起来齐梦燕的脸色相当难看,而她胳膊上的伤,也受到最大的挑衅。在一定程度来说,我已经很佩服齐梦燕了,她带伤来到宫和基地,各方面都不逊,但是毕竟她身上有伤,如此高强度的体能消耗,让她伤情复发。眼看着她掉了队,步伐越来越缓,我只能紧守在她身边,不断地为她打气儿,劝她坚持,再坚持。原中佐木的皮鞭无情地在齐梦燕后背上开了花,齐梦燕‘啊’地一声,脸上的冷汗骤然加深。我一边跑一边向原中佐木汇报:“原中教官,她,她身上有伤!能不能”原中佐木又一皮鞭袭来,并毫不留情地打断我的央求:“八嘎!在战场上,你身上有伤,你的敌人就不对付你了吗?如果你选择退缩,你会更容易遭受敌人的子弹!如果你坚强地往前冲,也许还有活路!”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就此可言,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称职的特种教官。就这样,齐梦燕一直坚持着,直到负重跑结束。这一刻,所有人都几近崩溃!大家粗喘着气,一时间天晕地眩,五窍生烟。这里简直如同地狱,无何止的折腾,一天,又一天。宫和基地的一切,大大出乎了我的想象。前五天,都是重复。五天后,二十名学员们日渐消瘦,吃不饱,训练强度大,让所有人变得又黑又瘦。而接下来,才开始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关键性训练。在一定程度上来讲,我们相对舒服的日子,也随即而来。原中佐木不再控制我们的食欲,改善了伙食;也不再利用那种淘汰法,来剥削半数学员们的吃饭权利。进入宫和基地第七天,冈村达生突然造访。几位教官被他叫一起,不知道商议了一些什么内容。冈村达生呆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他刚走,原中佐木突然宣布了一个作战决定!这个作战决定一公布出来,顿时让所有学员感到意外,哗然。而我,却猛地一下子察觉到了这个宫和基地所存在的最基本的意义。宫和基地,本来就是为邪恶而生的一股正规力量!尽管我心里不服,但是这个作战决定,却得到了大部分学员的拥护。但是我没有别的选择!原中佐木命令一个副教官给我们分配了任务,作战行动主要分为三个步骤:第一步是侦察与观察,进一步确定军的基本情况;第二步是狙杀,针对军的五大头目,分别进行刺杀暗害;第三步便是彻底清缴。我觉得原中佐木是在拿我们的生命开玩笑,军几百人,而我们却只有二十多人,以二十人干掉几百个训练有素的军,虽然并不是没有可能,但是风险相当大。更可笑的是,让我们执行这样一个送死的行动,原中佐木竟然还美其名曰‘练兵’!说是用实战来提高学员的能力!这是训练吗?这是提高吗?整不好把性命都给练没了!随即,原中佐木安排了第一步行动计划,按照计划,学员队五个分队,每分队留下两人留守,其余之人分成五队,分别在五个不同位置对军驻地进行侦察,并写出歼敌计划。布置完毕后,各位副教官纠集自己所属的分队,开始布置任务。而我和齐梦燕,光荣地被分配执行侦察任务。对此,我很无语,觉得情况变化的太快,有些难以适应。但是,我又觉得无可奈何。当天晚上,宫和基地组织聚餐,说是聚餐,实际上只是改变了一下伙食,并没有安排饮酒。餐毕,原中佐木集合十位安排侦察的学员,简捷地作了一个动员。他指出:我不给你们交待具体的侦察内容,我相信,你们作为佼佼者,都应该知道。这是考验你们的时候,也是你们立功的时候。你们要珍惜这次实战机会!现在,你们可以准备一下,出发!竹下俊一是我们的责任副教官,在原中佐木安排完毕后,他又将我和齐梦燕叫到了他的办公室。我们坐下后,他笑了笑,说道:“这次任务,有没有信心完成?”我敷衍地说:“有!”齐梦燕补充道:“搞侦察还不简单?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