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礼倾露出果然的眼神,说问题可大了,面无表情的讲:“你表弟这是把暮小静往坑里带呢。”“你胡说什么呢。”罗姜也怒了,“我那表弟虽然缺心眼,但是心眼不坏,哪里招你不顺眼了?”“哪里都不顺眼。”君礼倾给了他简单的一句话,把人气得跳脚后才冷淡的问他“姓红的阿姨看暮小静浑身上下到处不顺眼,你觉得她找暮小静会有好事?”罗姜特愣住,然后很随意的说那红阿姨总不能杀了暮小静什么的吧…——公园——一下车没见到石头石娜,反而见到秦思和沈红时,以静就知道自己怕是被坑了,转身要走却被秦思抓住拦下去路。“秦老师你怎么在这啊?”江夕洋满脸不解问。罗成督则问说“秦老师,你没把以静的朋友一起带来啊。”几天没见的秦思表情很憔悴,勉强挤出一丝笑来说石头兄妹二人临时有事所以暂时没来:“成督,夕洋,我有话想和以静单独谈谈,你们俩回避下好吗?”罗成督很乖的哦了声说好,然后拉上尚在犹豫的江夕洋一起回到车里,童雅不走,跟在以静身边。秦思知道这孩子是个有自闭症的,不会多嘴乱说话所以也不顾忌喊了声表姐。沈红双眼充血的看着暮以静,真恨不得把她踢开,可是不行,她把卡里所有的钱都砸进去了丈夫还是出不来,现在她手里也没了钱,而且翁评委告诉她这是杜家从中捣鬼再多的钱估计也难用,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关系。然后的……秦思刚好看到了迷路的石头和石娜,告诉她说这是老天的提示。沈红也觉得是,所以没办法,还是得想办法找暮以静这小丫头,小丫头再贼能贼过郑淑吟,而且小孩子都是心软且白痴的,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眼泪啪嗒的掉下来,哭诉道,“以静,阿姨没办法了,你救救阿姨,救救意轻,别让她这么小就没了爸爸好不好?”“不好。”等她说完目的,以静更觉没留下的必要,牵了童雅转身要走。沈红大惊,用了很大的力道把她抓住:“为什么不好!你难道忍心看着意轻失去爸爸?你才十一岁怎么能这样铁石心肠,你只要帮忙跟你君叔叔说一声,或者去杜家求求杜依依的爸爸,意轻的爸爸就能得救了,我全家都会感激你的啊。”多简单的事啊!就一句话的事啊!这贱丫头怎么能不帮呢?她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以静看着眼睛充血的沈红,有点后悔把童雅带出来了,真是被罗成督这厮坑得不轻。而且到底是她脑子有洞,还是沈红脑子有洞?她说“阿姨,不好意思,以德报怨的事我从不做,而且,你凭什么让我为了你家而欠君家杜家人情,这太可笑了吧。”沈红瞪大了眼睛。这丫头居然知道人情!才多大的年纪啊!她说,“就开口一句话的事。”以静说是啊,开口说一句话的事,然后人情债我来背,且不说能不能帮上,算能吧,回头还得落得阿姨你的埋怨,凭什么你暮以静一个小丫头比我女儿不如,却能过的这么好,一张口就能让杜君二家出手帮忙,对吗?她一句一字落在沈红的心头如落大石,看以静的眼神就像看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看她的表情,不,不用看以静都知道自己说对了。她问:“阿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这么傻?”全被说中了……这丫头,是有读心术吗?沈红惊恐不已,却不知以静不是有读心术,而是上辈子在临死前把谁人的嘴脸都看得透透的,加之今世她的所做所为,要真以为她会以德报德,那以静觉得自己蠢得白来一世了。她想过好今世,不去恨上辈子的人和事,却不代表会不记得上辈子的事。蓦地童雅趁着沈红不注意用力的咬了下她的手,沈红痛的失声尖叫一巴掌差点甩给童雅,在意识到她身份时及时停住。以静赶紧把童雅带开。沈红暗恼不已,一个傻子都被暮以静这心机的丫头哄的团团转,软的不行,她来硬的,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说,“你们过来吧。”“表姐,你打给谁?”秦思感觉有点不大好。“你别管……”沈红这么的说,她打电话的人很快就来了,是三个外地人,有男有女,看着暮以静和童雅问沈红,“就是她们么?”沈红说对,就是她们,然后威胁暮以静说,“你要么乖乖听阿姨的话打给杜家让他们放过意轻的爸爸,要么,就被他们带走卖进山村里做别人家的童养媳,二选一吧。”这样总该怕了吧?以静哪个都不想选。车内。江夕洋察觉到不对敲车窗想下车,却发现车门打不开,他喊司机说叔叔快开门。司机不停的按着开门纽,满头大汗,“开……开不出来,外边的锁好像被做了手脚,别急,别急,我打电话快求救。”他急忙忙的找出了罗姜的电话拨出去,拨完意识到找错人正要挂时,罗姜却接的很快:“少爷,快救命!”罗姜张了张嘴觉得完了,一只手将他的手机夺去,问,“你们在哪?”那端报了位置,君礼倾叫被喊来做司机的医生改道,然后拿出手机打给自己的爸爸妈妈,比较麻烦的是,两口子不知道在干什么,都没接电话。于是他打了报警电话。医生觉得他太着急了,“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呢。”君礼倾冷淡的讲说我怕等知道的时候就来不及了,他胸口的心跳的有些不受压抑,感觉像要出什么事一样,很烦躁,就像当年二伯去世前那样。忍了再忍,还是开了口。他说“药。”医生大惊,赶紧将车停在路旁拿出了随身带的药给他。君礼倾吃了药喝了水,让医生继续开车。罗姜喂喂的看着他,“你没问题吧?脸这么白。”君礼倾说当然:“能有什么问题。”除了那讨厌又熟悉的快要透不过气的感觉外。我怎么知道啊……罗姜就是觉得,好像自己的表弟感觉要完了,然后等车子停在公园前,听到附近有大喊声说有人摔下来啦,看着从假山后咕噜咕噜滚下来的两个身影,他觉得在那两个身影滚下来前表弟只是可能完了,现在,是绝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