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清脆的响彻在庭院内,一旁的其他鲁公馆要员也都惊呆了。年奉贤可是鲁公馆举足轻重的人啊,就这么被当众被掌掴了,顿时众人中,稍有头脑的,无不心寒。“年奉贤,老子早看你不顺眼了,这鲁公馆到底是你的还是我的!”“别忘了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鲁东觉指着年奉贤的鼻子狂喝问道。“自然是鲁爷您的。”年奉贤捂着脸,寒声道。“你明白就好,给我滚!”“再敢聒噪,莫怪我狠辣无情。”鲁东觉一把拨开木然的年奉贤,领着人快步走了出去。“忠言逆耳,鲁家必亡啊!”年奉贤仰天痛呼。他顿时心里下定了决心,眼神飘向川都远处的灯火,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奉贤已是仁至义尽,鲁爷,这是你逼我的啊!”……西川童王府。原本的西川武道界的沈王府被取代以后,童镇山几乎将沈家人赶尽杀绝,半年来,童家迅速扩张,俨然已经成为了西川第一巨头,声势更比从前的沈家要宏大数倍。此刻大厅内,坐着数位要员。这些人都是来自西川军政商、武道界的龙头人物!坐在最上首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但见他身材颀长,穿着白色的唐装,黑框眼镜,八分头,慈眉善目,颇有几分书香之气。但若是认为他是个学究,那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这张面孔下,隐藏的是童镇山阴狠毒辣的野心。“各位,镇山别无所求,但求各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镇山必有厚谢。”童镇山拱手拜道。“好说,林先生那边已经打好了招呼。”“但凡童氏旗下产业一并绿灯通行,这半年来童先生在川都做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嘛。”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士笑道。他是川都市副*长林帆的秘书。“陈司令那边也打了招呼,童先生大可放手去干!”一个军官站起身笑道。“太好,那就有劳各位了!”“事成之后,我必定有厚谢!”“请,请!”童镇山拱手拜道。待送走了这些要员,童镇山脸上的神色阴冷了下来,那双睿智的瞳孔中闪烁着森冷、嗜血的光泽。“镇山,真要收网了吗?”伴随着柔媚之声,一个穿着旗袍,妖娆动人的**自内室走了出来。“是啊,鲁东觉已经彻底被我所麻痹,如今产业、盘子被我吞了大半,没必要再把他当爷一样供着了。”“他已经对咱们没有任何用处,是时候了结这蠢货了。”童镇山抚摸着手上的玉扳指,冷森笑道。“夫人,小媚那边有情况了吗?”童镇山又问。“按理来说,她应该回来向我汇报了,可能临时有事吧,这小妮子现在想法越来越多,不那么好掌控啊。”美妇蹙眉道。“哼,还有夫人掌控不了的事?要知道她那身媚术,可都是亲传的。”童镇山阴笑道。说话间,他的手攀上了妇人的腰,搂在怀里,浪笑道:“天下间又有几人能享受夫人的床榻之乐,你可是世间极品啊。”“极品,那也是你调教的好呀!”美妇嫣然笑道。美妇名叫月娘,童镇山本是燕家掌控下的一条狗,后来为燕家看中,派到了西川开疆拓土。而月娘同样是燕家掌控下的一个神秘门徒,这个女人精通训练媚女,本身亦是房术高手!童镇山在攻克西川要员时,除了金钱,更有月娘驯养的这批妖娆女郎。这些人把情报源源不断的流入到了他的耳中,这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掌控大局。两人正调笑着,一个童家弟子匆忙走了过来,拱手相拜:“童爷,鲁爷来了。”“哦,这蠢货怎么来了?”“走,随我去见见他。”童镇山眉头一沉,快步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外,鲁东觉像往日一般背着手,孤傲的立在大门口,等着童镇山亲自来请。在他看来,童镇山能有今日的一切,坐拥这沈王府,全是他的功劳。“鲁爷,童爷在大厅有请。”一个留着鼠须的秃头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冷淡道。“李献怎么是你,童爷呢,让他亲自来迎我。”鲁东觉傲然道。“鲁爷,你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啊,不见就请吧。”李献嘿嘿笑道。“好你个李献,敢给老子耍派头,回头定要让童镇山收拾你。”鲁东觉觉的有些不大对劲,还是加快脚步,气呼呼的走了进去。到了大厅,童镇山悠闲的坐在尊座上喝茶,见了鲁东觉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童镇山,你这是什么意思?”鲁东觉不爽的问道。“哟,是鲁爷来了,坐,喝茶吧!”“什么事啊,急急忙忙的找来了?”童镇山不悦的拉腔问道,哪里还有往日的半分恭敬之意。“秦侯来了!”鲁东觉冷冷的说出了四个字“什么?”童镇山与月娘就像是被针扎了屁股,同时跳了起来。……秦羿通告要灭掉童家的消息,就像是秋日的黄花,开满了整个西川。原本晦涩难明的西川局势,一下子就变的空前紧张了起来。童镇山与鲁东觉每日增加护卫,调兵谴将,又是出重金,许产业与政商军三界大佬,以及西川各大派。便是童镇山也不得不打消灭掉鲁东觉的计划,童府每日都处在极度紧张之中。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原本喊打喊杀的秦侯,既没有从江东调集地下势力的动静,也没有以盟主之威,号令江南各大派的意图。童镇山派出了无数密探,四处打探,竟没有秦侯的任何踪迹。秦侯就像是从西川消失了,不仅仅如此,关春林一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更没有人知道他在酝酿着什么,有关于他的一切渐渐淡了下来。秦侯灭西川童王府,就像是一个从来不存在的虚假消息。谣言渐歇,童镇山在耗尽了童王府大半的积蓄,甚至惊动了燕家外门高层后,把西川弄了个鸡飞狗跳,到头来却是白忙活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