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终究还是没能逃脱历史的命运,去世的时间几乎是与历史相差无几。!尽管这个世界李元吉已经在精心照料了,每到冬天,都会早早的打开暖气,夏天的时候也会经常的多准备一些冰块,冰镇的啤酒用来降温。吃穿住方面,该尽的义务都尽到了,而且在心情。别的倒是不敢说,至少李元吉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李渊,绝对历史的同时期更快了一些。但即便是这样,历史的命运依旧没有被改变。甚至在离去的时候,也没能与李元吉见最后一面,没有吃一口他点的火锅,他要的冰镇啤酒。国丧!后世的国丧虽然也很隆重,但是这只是形式的,实际并没有限制什么,也不符合当时的国情。但是在古代,国丧,绝对是最重要的仪式,其重要性,甚至超过了皇帝登基这等大事。儒家有儒家的好处,其最大的作用,便是用思想强硬的给民众灌输了一套礼仪规矩,让人做到可以知廉耻。如果不是儒家一家独大,压制的其他学派没有出头之日,李元吉也不会下这么大的力气去整治。国丧与普通的丧礼有所不同,但即便是普通的丧礼,也有很多的规矩束缚着人们。其总分为九个方面,做不到这些的,是要被官府治罪的。分别为匿丧,居丧释服从吉,居丧作乐、杂戏,居丧嫁娶,居丧参与吉席,居父母丧生子,居父母丧求仕,父母死诈言馀丧不解官。唐律已经将这些写入了进去,看似挺多的,总结一下也两句话的事。五服之内有人死了,听到消息而装作不知道,不举哀的,守丧期间穿的衣服带有喜庆颜色的,或装扮的,期间作乐这个容易理解了,嫁娶同样可以理解,不能参加婚宴,满月宴,寿宴之类的的喜庆酒席。另外是生子,若守丧期间生子,官府则会推断怀孕时间,若在守丧前怀孕,不作处罚,若在守丧开始后怀孕的,处徒刑一年。守丧期间不能参加科举,为官者,父母死而诈称五服死而不解官的,处徒刑两年半。守丧期是三年,这是针对普通人的。按理说国丧也应当与普通的守丧一样,但问题在于,国丧是皇族的丧事,而皇族身有肩负着政务。这是必须要处理的,三年的时间太长,守个丧国家也彻底的乱套了。所以,汉帝时期,更改为三十六日,这个时间虽然也不短,但是出问题的可能性被降到了最低,自汉帝至今,国丧便一直沿用这个新的规矩。当然了,李元吉自然也觉得三十六日太久了些,于是,便说出了天下吏人,三日释服这句话来。国丧依旧,依旧是三十六天,但是有官职在身的,只需三日即可。除此之外,规矩还是要有的,古代的国丧,可不仅仅只是皇帝一家的事情,而是整个天下的事情。治下所有民众,都要按照居丧礼仪去进行,不过不用三年,三十六日即可。而李渊驾崩以后,还是要走一下正常的流程的。什么传言的皇帝驾崩,直接敲钟三万下,钟声不断,百姓也知道了是什么事情。然而事实是,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关于国丧的礼仪,李元吉也并不懂,但礼部的人却懂,让以礼部为主组建一个国丧筹备小组,其实也是这个意思。而这个小组的组成,主要也是三省六部,现在的四省六部。第一个步骤,不是敲钟,而是礼部尚书奏,请求调动禁军戒严京城。什么敲钟之类的,那是要天下所有寺庙去干的事情,每个寺庙都要敲钟三万下,至于原因,鬼知道。国丧的礼仪规矩有很多,但这些都不是李元吉要操心的事情。门外的禁军,悄悄的换了一拨人,换的不仅仅只是人,还有身的衣服。军队人手三套衣服,两套正常的衣服,作为作战,执勤时的装扮,还有一套为黑色的普通制服,主要作为训练所用。常服有红色,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穿戴,所以正在休整的禁军,连忙换了训练服装前去接替了正在执勤的禁军。而其他的禁军,也同样是换班换衣服,等到整个禁军全部换黑色的作训服的时候,这才浩浩荡荡的开出军营,对长安执行戒严。至于大臣们,这个时候同样是告了个别,然后便赶紧回家换一身衣服再来。因为身的官服,都是较喜庆一些的衣服。当大量身着黑色作训服的禁军出现在长安街头,当剧院茶楼一个个被贴封条,长安的百姓这才意识到发生了大事情。根本不用人去过多的讲解,有条件的,全部赶紧回家换了身衣服,没条件的,则是将衣服反穿了过来。当然,这些指的是那些身有鲜艳颜色的人,普通百姓,一身青衣,根本不用去换。商业停止运转,工地停工,似乎这世界的一切,全部都停止了下来。太极宫内,李元吉也换了一身白衣,妃子,皇子皇孙们,一个个的跟在李元吉的身后。“陛下,所有事情都已准备妥当,太皇明日便可下葬,只是人殉这件事情……?”房玄龄同样是国丧筹备小组的一员。礼部尚书在忙着统揽全局,一些细节方面的东西,只能交给其他人去进行了。所有的环节,他们都可以做主,但唯独这个人殉,他们做不了主。人殉,也意味着活人的殉葬,这在以前的帝王墓葬是经常可以看到的一幕,但实际自唐朝之后,已经很少可以见到人殉的存在了。而大规模的减少,是在汉朝以后,至唐朝间这一段,偶尔的可以看到,但不是经常性的。所谓的人殉,其实到了现在也不用那么大的规模了,无非是将身边的贴身太监,宫女进行陪葬,有的也会将较喜欢的嫔妃带走。“人殉不用了,先帝宽厚仁义,想必是不会喜欢这些的。”李元吉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人殉。作为一个后世人,他是绝对不能接受这个规矩的,人死不能复生,拿活人去陪葬,又是什么道理?这不是在凸显一个时代的残暴吗?自己在讲究以人为本,却还在做着残暴的事情,这又怎么算?“兵马俑准备的怎么样了?”李元吉继续问着。人殉的事情他始终没有考虑过,但不管怎么说,李渊也是个皇帝,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去服侍呢?于是李元吉想起了秦始皇陵的一些东西,所以也打算搞一搞这些。活的不能用,搞些兵马俑还是可以的嘛,再一个,兵马俑也可以用于日后的考古嘛,毕竟后人的尿性,李元吉还是很清楚的。“正在准备,一个营的禁军,一个营的野战军,一个营的普通军,一个营的混合炮兵,一个团的骑兵,一个团的步兵,一共七个营,近七千座兵马俑。不过想要全部完成的话,估计最快也要三个月的时间。”房玄龄说着。这个工作量可是不小,而且是在李渊死后李元吉才提起的这件事情,现在才刚刚开始准备。唯一好的一点,是有一段铁路可以用,这使得他们可以快速的将整个长洛周围的工匠全部调过来参与这件事情。兵马俑的制作并不难,成丕,烧制,色,三步即可。其最难的在于骑兵,步兵这两个团。因为这是完全按照改之前的编制做的,这两个团,并不是现在的团,而是改之前的团,一个团也五百人左右。但他们身可是着铠甲的,不像是其他的兵马俑,不用描绘铠甲那些复杂的东西。“恩,不急!”李元吉点了点头。兵马俑属于陪葬坑,没必要同时下葬,稍晚一些也没什么问题。近七千件,这个规模应该与秦始皇兵马俑差不多。甚至,李元吉都在开始考虑,是不是这次的国丧结束以后,自己也开始制造一些兵马俑来备着?不需要太多的人,毕竟自己还年轻,保留一个百人规模的团队,不停的一直做着好,这样等到自己死的时候,怎么着也有个几万具的规模了吧?虽说当了皇帝,但实际李元吉心里还是有一种想要做个大新闻的冲动。额,跑题了,李元吉觉得还是等这次的事情过后,看看花费再做决定吧。如果不费钱,倒是可以做着先准备一下,费钱的话,那算了吧,毕竟自己是个节省的人,现在没那么多钱去搞这个。除了兵马俑以外,其他的事情全部准备好了,早已复工的官员,明日也将停工一日,整个朝廷都要参加入土仪式,这个规模自然不用多说了,不然怎么能被称之为国丧呢?李渊依旧如同历史那样,谥号太武皇帝,庙号高祖,葬在献陵,与窦皇后合葬一处。不管过程怎样,这个结局依旧是同样的,李渊的人生,此画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