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倒是挺快的!”走出清河社区之后唐枫皱了皱眉头,才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钱豹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不过对失去钱豹的踪迹,唐枫却没有多少担心,俗话说的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钱豹能跑,钱家的家业却不能跑。“谁?”就在唐枫准备前去钱家的时候,他心有所感看向身后,浑身的肌肉下意识的绷紧。“是你?”唐枫的话音落下,街角走出来三个人。两个老人一个女人,看到这三人,唐枫的身体松弛了下来,来的人他认识,正是和他有数面之缘的沐秋荻。“是不是很意外?”沐秋荻穿着一身黑色长裙,俏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气质之中透露出一股贵气,高贵如公主一般。“有一些!”唐枫皱眉看着沐秋荻,他意外的感受到了沐秋荻眼中的恨意,而他不曾记得自己对沐秋荻做过什么。“呵呵,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好人,谁想到……都怪我瞎了眼,也罢,当初本就是我不对,安叔,你留他一条命!”看着唐枫平静的脸,沐秋荻自嘲一笑,当初她利用唐枫抵挡李皓,虽然唐枫最后干净利落的教训了李皓,然而她依旧心有愧疚。其后唐枫拒绝了她的搭讪,这让沐秋荻心生失落的同时也对唐枫升起浓浓的好奇,谁想到,再一次见面……想起那个夜晚,沐秋荻便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炽热的身躯,迷糊的意识,还有浑身的酸痛,以及醒来之后看到希望变成绝望,每每想起那晚,沐秋荻都感觉心力憔悴。“好!”安叔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唐枫面前。他不明白为什么沐秋荻会放弃给秦老贺寿,反而要带着自己夫妻等一个年轻人,但是他并不打算违背沐秋荻的意思。“你什么意思?”听到沐秋荻的话,唐枫的面色冷了下来。他两次搭救沐秋荻,现在沐秋荻却要废了他,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唐枫最为厌恶。“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沐秋荻冷笑。“荒谬!”唐枫冷冷看了一眼沐秋荻,甩手便要朝钱家老宅的方向走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安叔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滚!~”看到挡在自己的安叔,唐枫抬手便是一掌印下。安叔挥舞双拳迎击,然而下一秒,安叔只感觉一座大山压下,整个人直接被轰飞出去十几步之远。“怎么可能?”看着面无表情的唐枫,安叔心中一阵震动。他不是天下无敌,但便是沐家家主要赢他也不是三招两式可以解决,而眼前的年轻人竟然一招就已经将自己击败。安叔甚至感觉到,刚才这个年轻人已经留手了。“小姐,我们走!”一边的安婶看到自家丈夫被轰飞出去,二话不说拉起沐秋荻便飞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半点拖泥带水都没有。“让开或者死!”唐枫冷眼看着安叔,话语之中充满寒意,若是安叔再度阻拦,他不会介意杀了安叔。“……”看到沐秋荻已经离开,安叔终于让开前路。唐枫直接从安叔身边走了出去,临了转身看向安叔,沉声道:“我不知道沐秋荻发了什么疯,但是你告诉她,下回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安叔看了一眼唐枫离开的方向,然后顺着安婶留着的印记追了出去。清河社区外的小树林之中,沐秋荻和安婶正在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唐枫的实力超乎想象,谁也不敢说安叔能够全身而退。就在这个时候,林叶一阵摇动,安叔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看到安叔出现,沐秋荻急忙上前,内疚道:“安叔,对不起,让你冒险了。”“小姐哪里话!”安叔摆摆手,他和安婶两人并无生养,对于沐秋荻这个小主人自小就视从己出,如何会为这点小事情就怪罪沐秋荻。“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和小姐有什么仇怨,你安叔虽然打不赢他,但是家族之中强手如云,要想拿下一个年轻人还是很容易的。”安叔安婶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隐隐有些疑惑。安叔夫妻虽是沐家仆从,然而一身武道造诣出神入化,早就步入顶级宗师行业,即便放在沐家本家之中,安叔的实力也足以排入前五。若非如此,当年沐秋荻父亲离家出走,在沐家嫡系一直针对沐秋荻母女的情况下,安叔夫妻以仆人身份帮助沐秋荻母女早就被人穿了小鞋。“安叔,安婶,这事情……”沐秋荻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小姐,我们去那边说吧。”看到沐秋荻如此忸怩,安婶愣了一下,旋即想起什么来,拉着沐秋荻便朝密林深处走了进去。到了密林深处,安婶这才笑着问道:“小姐,你和那位公子之间到底有何仇怨?”安婶颇有些紧张的看着沐秋荻,她最怕的是沐秋荻和唐枫之间的关系没有半点缓和的余地。如果是其他时候,安婶并不害怕唐枫,沐家傲立滇南数百年,底蕴深厚无比,足以无视任何威胁。然今沐秋荻父亲才刚刚归家,虽然以大宗师身份强势力压沐家本族,但是沐家暗流涌动,此时沐秋荻再招惹一个深不可测的强者却是不智。“安婶,当初我……”沐秋荻缓缓开口将当初的事情讲了出来,从广场上的意外相遇,到那夜迷糊之中睁开眼看到唐枫的惊恐以及第二天在张雪凝房间之中醒来时候的怀疑。“小姐,就这?”听完沐秋荻的话,安婶一脸古怪的看着沐秋荻。“安婶,你……”沐秋荻一脸疑惑的看着安婶,若非安婶是她长辈,就凭安婶这玩笑一般的话语他就要生气了。“小姐,你可能误会那位公子了!”安婶哭笑不得的看着沐秋荻,然后慈祥的说道:“小姐,你还是完璧之身啊!”“啊?”沐秋荻懵了。“安婶,你是说我……”沐秋荻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安婶,她明明记得那天早上浑身酸痛,床上还有点点血迹存在,一切完全和小说电视剧中的桥段一模一样。可现在安婶告诉她,她竟然还是完璧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