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日军射手一阻,霍小山再向前看时,斜前方的慕容沛他们和那伙日军都已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显然两伙人已经先后绕过了那里的一个小山了。!而霍小山再回头的时候,罗林带着军统特务和士兵们也已经靠近到不足四十米的距离了。霍小山忙又向前跑去,后面那个四个新四军战士紧紧跟随。那四个新四军战士此时却是有点怪,这位**的长官为什么竟然一个**士兵也不带反而带了他们四个新四军的呢?虽然他们只是普通的战士却也能明白这些**跑这里来是奔着给新四军打埋伏来的,奔的是他们所押送的那位女营长。这位长官虽然身手不凡,可是凭他一个人可以抓住咱们新四军的营长吗?再说,如果他真的是奔这个女营长去的,到时我们是开枪打他还是不打他呢?这四个战士正犹豫着呢,见前面的那位长官已是到了山脚了却忽然把脚步放缓停下来了。然后见这位长官却是回过头来伸出手来示意他们四个从那头的山脚绕过去。战士们虽然心没想明白,但想来这位长官所防备的肯定是日军了,因为如果打他埋伏的是新四军那岂不连他们四个人一起收拾了吗?于是他们很自然听从了这位长官的命令。你道霍小山为什么让这四个战士从山的另一侧过去,却是他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个打自己冷枪的日军。自己这面五个人呢,为什么那个日军认准了自己了呢?再一联想很可能那个南云忍在那伙日军之,那么他派个特等射手来的打自己岂不是顺理成章?刚才在山顶他看得很清楚自家丫丫那头新四军的人少,追过去的日军却多,过了那山脚必是开阔地,保不准那个南云忍再给自己打个埋伏呢,丫丫虽然危险但自己急却也不能乱了分寸,还是小心为妙啊。霍小山见那四个战士已经向小山的那一侧奔去了,这才手端双枪,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他的脚步不快也不慢,给人一种处处着力又处处不着力的感觉,长期的习武与战斗生涯已经让他可以随时保持身体重心发生变化成为了习惯。他的心境平稳下来,将自己的感知发挥到了极限。霍小山习禅有成,这习禅也是有境界的。初习禅的人开始总是要试图让自己清静下来,却不知道你有一颗想静的心反而静不下来。只要自察内心,心不逐杂念而走慢慢体悟契机相合自然静下来了,这时才明白自心本自清静又何苦再求个清静呢?而那时心清静下来了反而在表相喜笑怒骂也没关系了。因那颗自性心不再妄动反而感知更敏锐了,而这时观察事物已不是全靠感官了。霍小山虽未曾大彻大悟却也是摸到了边缘,所以他的感知才常人来得敏锐。山体多是圆形的,霍小山在绕着那山脚走到了某一点时忽觉不妥,却是直接向左侧扑倒而去,于是听数声枪响,却是前后都有子弹射来打在了他刚才所站的位置。霍小山扑倒时用的是一个侧滚翻,那子弹打到他刚才所站位置之时,他已是仰面向后躺在地了,双枪已是递了出去,“啪啪啪”是一阵乱射。原本身后山坡这侧的六名日军撒手扔枪从那坡滚了下来,甚至有三名日军一直滚到了他的脚下。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侧绕过去的四名新四军战士已是举枪将对面山头的两名日军士兵打倒了。这个南云忍够狠,越来越难对付了,霍小山心道。此时若是再不能够想明白南云忍在前面那绝对不是霍小山了。霍小山此时已是把自己接连两次遇伏想了个通透。自己这面山头一开始只有五个人,而对面日军人数很多,一百来米的距离,自己自然无法辩认其是否有南云忍。而南云忍从对面山头看自己则是相反,毕竟只有五个人,自己又跑得最快在最前面,那南云忍要是认不出自己来可是怪事了。南云忍率兵追击自家丫丫,他怕那个射手打不死自己便又留下了数名日军士兵,有埋伏在对面山头的有埋伏在这面山坡的,只要自己一出现等于一下子闯入了他们的交叉火力,这是一个本来设好的陷阱可等着自己往里钻呢。可是没成想自己反应快却是先感知到了身后有人,躲枪射击一次性完成消灭了身后的山坡的日军。而对面的日军根据自己前行的路线判断,那自己肯定是从这一侧的山脚下插过去的,却未料到那四名新四军战士却是从山的另一侧过去了。对面日军打自己没有打,想再调转枪口时终究是晚了,被那四名新四军战士打了个正着。霍小山眼见前面山坡再无日军转身便又向前追。不追不行啊,这南云忍处心积虑地两次派人阻击自己那自然是为了在自己赶到之前他好抓住自家丫丫,若是再赶不,丫丫可真的有危险了!可是在他刚转过身之时,异变又生!他听到了另一侧新四军战士的惊呼之时便感觉到有寒风从身后扑至。好个霍小山直接是一个前扑,一道凛冽的刀光贴着他的后背斜砍了过去。霍小山扑地之时接着又是一个侧滚,又一把日军的武士刀径直扎到了他刚才趴倒的地方,听“铮”的一声,刚才霍小山所趴之处却是石头的,那日军由于用力过猛,那武士刀直接断成了两截。霍小山刚翻过身,第一名日军却已是双手执刀再次扑,那日军身体已是腾空,连人带刀狠狠地向霍小山扑压了下来。霍小山手虽然有枪,但是是开枪打对手,人家的刀也会插入他的胸膛。霍小山却不再向旁边滚躲了,这么躲起来没头儿啊!你在地滚得再快也没有人家双脚蹦得快,这个刚躲开那个又到了。霍小山却是两只手同时弃枪,以肩、肘、臀触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借力的,身体却是向脚下的方向出溜了出去。那日军连人带刀的扑击自然没法收势,那一刀却正是扎在了霍小山头顶寸许的地方。这回扎的地方却是土的,于是那刀进土已是直接到柄,霍小山却已是伸双手擒住了那日军士兵的双腕,收膝蹬腿,正好用自己的双脚托住了那日军士兵的小腹。听霍小山“哈”地大叫一声双腿用力伸直一蹬同时撒手,见那名日军已是一声闷哼,被霍小蹬出个前空翻来直接摔在了霍小山头的位置。那日军挨摔还是挣扎欲起,只是他用胳膊肘拄地刚抬起胸来已是一口老血喷出,人便瘫在了地再也爬不起来了。另外一名日军士兵手持断刃又,新四军战士手的枪响了,至少有三发子弹同时射在了他的脑袋,于是那脑袋真的便如一个烂西瓜一般漏出红瓤**来了。霍小山团身而起,起来之际已是将双枪捡回手,这回依然不再管那地是否还有活着的日军,而是抬腿向慕容沛他们的行军路线追去。那四个新四军战士一楞,本以为霍小山还要给那几名日军补枪呢,却未料到他起身便跑,显见有已是火烧眉毛的事情要做。于是,他们扫了一眼倒在地的日军,看来这回是都死绝了,这才连忙跟着霍小山往前去了。刚才,从这四个战士的角度看得却是最清楚原委。原来刚才被霍小山情急之下一顿乱枪打过之时,那六名日军从坡滚了下来,而那两名日军正这是六名日军的两名,想来他们两个并没有枪,可狡猾却是大大的,却是借着霍小山射击之时也撒手扔枪从那山坡滚下来了。而这四个军官对刚才霍小山的反应真是看了个头晕目眩,这位**长官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象脑袋后长了眼睛一般躲开了日军两次的致命一击,更是在最后一击之时用了个兔子蹬鹰的招数,直接将那名日晕士兵踹了个进气少出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