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顿时一惊,显然没料到小白会做出这样“不合常理”的选择。他马上生气的说道:“小白,你跟着他会后悔的!他哪里比我好?他没我能打,没我有钱,没我体贴人,哪里比我好啊!”小白搂着徐清的肩膀,脑袋靠在肩上,眼望着徐清已经十分尴尬的侧脸,颇为幸福的说道:“你是很好啊,可是我不喜欢。我喜欢的人,是个默默无名,却又能惊天动天的盖世英雄。”徐清不清楚小白这番话的意思,不好意思的转头笑道:“过了啊!过了过了,我就是个保镖,有你夸得这么厉害?”“保……保镖?!”韩方的怒火被这句话转化为笑意,捂着肚子笑道,“就是个保镖而已,你看你把他夸得……小白,别闹了,你嫁给保镖,他能给你什么啊?我有车有房,又有钱,哪样不比保镖强啊?别闹了,真是笑死我了……”小白没有回答,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她一把扳过徐清的脑袋,闭上美目、踮起脚尖,毫不吝啬、毫不犹豫的朝徐清贴了上去!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一瞬间,一股莫名的幸福电流,像十万伏的高压电,冲破了所有的屏障,逆着已经沸腾的热血,钻进了两人砰砰乱跳的心房中,刺进了两人早就一片空白,只剩幸福和激动的脑海中!饶是徐清自认阅女无数,却是第一次有了这种奇妙的感觉。毕竟韩小白实在是太稚嫩、太青春了,刚刚成年的她,正是青春洋溢的岁月,再加上少女未褪的纯情,那种直击脑海、让人流连忘返的女孩气息,使得徐清难以自拔。不知从何时起,韩小白的心里,早就对这个被她叫做“徐哥哥”的人,有了爱的冲动。或许是在徐清那晚从恶徒手中救下她时、或许是徐清送了她属于自己的房子时、或是坐在徐清对面吃饭的某个刹那、又或是某个青春萌动、春意无限的梦中,徐清又一次出现其中……太多类似的时刻,交织着小白最期待的幸福感、安全感和兴奋感,让她在心中已经默默的爱上了徐清。原本这份爱,要在小白的心中藏上许久,但面对着韩方近乎逼人的相亲,小白决定不再保留了。如果是错爱,那就错吧!那就爱吧!不爱怎么错?不错怎么爱!韩方看到这一幕,放肆的笑声戛然而止,瞪着眼睛在一旁“欣赏”了半天,直到瞧见小白已经彻底酥软,一脸陶醉的倒在徐清怀里,他才回过神。“够了!太过份了!”韩方拍着桌子,噌得站起来,“小白,这是你的……你的初WEN吗?”小白这才松开徐清,一边用手背擦着嘴角的口水,一边默默点动着红似炭火的脑袋。韩方只觉得脑子被重锤砸了一下,差点就站不稳当了,急忙扶着沙发定住身子,气得微微发抖,指着二人怒道:“我……我……要气死了!凭什么你的初wen给他?凭什么啊?他有什么好?一个臭小保镖,敢要你初wen?我今天废了他!”徐清拿了小白的初wen,自认两人关系已经到位,也不再抱着做“灯泡”的心态,一脸痞笑着说道:“兄弟,感情的事,讲究自由。她想给谁都可以。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万一一会我俩再玩开了,你得气死。”韩方怒火中烧,砰得一脚踢开桌子,挥拳就往徐清的脸上招呼!可就在这时,却听门口传来一声怒喝:“方儿,胡闹!住手!”韩方打到一半的拳头,停了下来,只见韩文琛站在门口,怒目而视。“师父,小白她……她喜欢别人!”韩方气冲冲的说道。“小白又没和你订亲,她喜欢谁是她的事。你打人,就算本事?”韩文琛背着手教育道。“可是,可是我和小白那样的般配啊。这小子是个保镖,要什么没什么……”“住口!她是小白的朋友,也是咱家的客人,不许胡说!既然你和小白都做出选择了,这事不要再提。”“师父,你知道吗?他就是个穷保镖!他能给小白什么幸福?小白跟着他在北海要吃苦啊!”韩方再次极为痛心的嘶喊道。小白再也不想让韩方指责和羞辱徐清,当下向其他人讲道:“徐哥哥帮我找了工作,我现在马上就是云安集团北海子公司的总经理;他还送了我一套房子和五百万,我在北海发展得很好。这一切全是徐哥哥帮我的。”众人一阵愕然,韩方嚣张的气焰立刻减了三分,但仍是摇头冷笑道:“我不信!就凭他一个保镖,房子?五百万?小白,你……你这样帮他说谎,也太伤人了!”小白父母的眼中也满是疑虑,韩母不忍拆穿女儿这太过离奇的谎言,忙勉强的笑道:“哎!只要你真觉得不错就行。实在是有事了,就回来。我和你爸还能挣钱。”韩父也点头说道:“别委屈了自己就行。”小白再次解释道:“我说得是真的!”说罢,她把卡从包里拿出来放在桌上,“钱都在这里,除了给小宝打过去明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其他的都在。我这次回金山,就是想让你们知道这些事的!”实物在此,韩方呆呆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徐清,彻底懵了:五百万,自己家里那个小工厂,一年利润也不过才三四十万!难道保镖只是伪装?不应该啊!他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这么有钱的人啊!韩文琛见状,不想再让徒弟丢人现眼了,当即喝道:“劣徒,还不快滚?哥哥,嫂子,今天这事让你们笑话了。我明天再过来。”说罢,韩文琛招手让韩方过去,后者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极度不愿的瞪着徐清,愤然离去。韩母拉着脸上红晕未消的小白,进了里屋,低声问她心里是什么想法。小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当妈的心疼姑娘,没有丝毫苛责,反而劝慰小白既然打算和徐清在一起了,就得好好跟他处对象。而韩父则扶好了桌子,又憨厚的递给徐清一支烟,两人坐了对面,有些尴尬的抽着闷烟。当爹的远不如当妈的了解女儿,这种事,当爹的永远都只是沉默的最终裁决者。下午,徐清担心韩方再来胡闹,索性陪着小白在外面转了半天。但两个人都对在屋中发生的一切,只字不提,和之前一样的状态。直到第二天早上,徐清这才独自前往市里,要去见一见秦家当家人秦素升,打算问出韩江生的下落。小白则陪着父母聊了一会家长里短的事,自然少不了关心她和徐清的事。小姑娘心情很复杂,也没有多说。之后,小白的父母要去镇上集市把地里的土货卖了,留下小白看家。小白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书呢,忽然听到院门被人推开了,急忙下床去看,却被一个身影堵在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