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和银川公主进入内堂后,互相倾诉衷肠。当晚慕容燕便留宿于皇宫中,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带着银川公主回到宾馆。慕容燕和银川公主刚走进大堂,王语嫣、木婉清、钟灵和灵鹫四姝就迎了出来。王语嫣道:“这位就是李妹妹吧?”就和木婉清、钟灵一起拉着银川公主到一旁叙话。慕容燕早和银川公主说过了王语嫣、木婉清、钟灵三女的事。银川公主自幼在皇家长大,平素交往的都是王公贵族,对于男人三妻四妾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对此到并不在意。慕容燕进门后,没有看到慕容复及邓百川四人的身影,便对旁边的灵鹫四姝问道:“怎么没有见到我大哥?”梅剑道:“昨晚西夏礼部陶尚书来传讯说尊主成为了西夏驸马之后,慕容公子就带着邓先生、公治先生、包先生和风先生四人离开了。”慕容燕心想:“大哥定是见我做了西夏驸马,而我又无意复国,所以负气离开了。”又回想了一下原著中,西夏招选驸马之后又发生了那些事。突然想到在这之后,慕容复为了复国,和段延庆合作,抓住了段正淳和他的几位红颜知己,想要逼迫段正淳将皇位传给段延庆,自己则拜段延庆为父,等段延庆百年之后,再将皇位传给自己。在这过程中,慕容复将段正淳的几位红颜知己先后杀害,还杀了因不满慕容复拜段延庆为父,而出言顶撞的包不同。这其中,李青萝、秦红棉和甘宝宝分别是王语嫣、木婉清和钟灵的娘亲,而包不同也是相识多年,他这些年来为了慕容氏的大业出生入死,忠心耿耿。慕容燕既然知道了他们有危险,又如何能够见死不救。当即就对梅兰竹菊四姝吩咐道:“立刻传令下去,让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全力打探我大哥的下落,然后速来报我。”灵鹫四姝虽然奇怪为何刚和慕容复等分开,就又要去打探他的下落,但她们自幼在灵鹫宫长大,童姥向来是说一不二,早已养成了尽听尊主吩咐的习惯。所以只是应道:“是。”便领命而去。王语嫣在旁边听到慕容燕对四姝的吩咐,奇怪的问道:“表哥,怎么了?”慕容燕道:“我们现在要马上离开西夏,至于发生了什么,我在路上再跟你们解释。”慕容燕当天就向西夏礼部做了辞行,带着王语嫣、木婉清、钟灵三女及梅兰竹菊四姝离开了西夏国。银川公主虽然也想随行,但她身为公主,又还没有和慕容燕拜堂成亲,实是不方便离开兴州,只得作罢。###慕容燕追寻着慕容复足迹回到中原,根据下面传来的消息,慕容燕得知慕容复一路向南,奔着大理的方向去了,慕容燕便也跟着转而南下。这一日,慕容燕追踪着慕容复来到了大理附近。竹剑从前面策马来到慕容燕跟前道:“尊主,手下来报,慕容公子就在前面的一处庄子上。”慕容燕道:“前面带路。”竹剑道:“是。”当先引着慕容燕向那处庄园而去。慕容燕跟着竹剑来到了那处庄园,发现庄园中的奴仆都是曼陀罗庄的人。庄内的下人见到慕容燕和王语嫣后,纷纷行礼道:“表少爷”“小姐”。慕容燕进庄后,拉着一名仆役道:“我大哥可在庄内?”那名仆役道:“在,大公子和夫人都在前面的大堂中。”慕容燕当即便向那名仆役所指的方向而去,转过一处花丛,走了不远,就见到前面有一处花厅,邓百川、公治乾、风波恶三人正立在门外,独独不见包不同。慕容燕走了过去,邓百川三人连忙行礼道:“二公子。”还未等慕容燕回话,就听到大堂中传来了慕容复的声音:“包三哥言重了,我又如何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只听包不同道:““你投靠大理,日后再行反叛,那是不忠;你拜段延庆为父,孝于段氏,于慕容氏为不孝,孝于慕容,于段氏为不孝;你日后残杀大理群臣,是为不仁;你……”不等包不同说完,慕容复就一掌向包不同的背心正中拍去,刚刚挨着包不同的身子,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大喝:“住手!”接着就听到嗤的一声响,感到一股凌厉的指力向自己的手腕袭来。慕容复急忙闪开,向门口看去,只见慕容燕正走进屋来。慕容燕刚才在门外听到慕容复话心道一声:“不好。”不及再与邓百川三人寒暄,急忙先屋里奔去。刚到门口,就见慕容复一掌拍向包不同的后心,急忙以一招“星丸跳掷”制止了他。慕容燕进门之后,向堂内一扫,就见屋里除了慕容复和包不同之外,还有段延庆、岳老三、段正淳及他的一干红颜知己在,只是他们不是瘫在椅子上,就是倒在地上,显然都是中了“悲酥清风”之毒。除此之外,地中央还躺在一个手脚被缚,双眼被蒙,昏迷不醒的人,却是段誉。此时,邓百川三人,王语嫣、木婉清、钟灵及灵鹫四姝也都走了进来。看来堂内的情景,王语嫣、木婉清、钟灵三女急忙都跑到各自的妈妈身边。邓百川三人也都来到重伤倒地的包不同身边。慕容复刚才打包不同的那一掌使足了阴柔内劲,打的又是包不同灵台、至阳两处大穴,分明是要置包不同于死地。所幸慕容燕出手及时,慕容复这一掌虽然打到了包不同身上,却未及发力。包不同只是被打成了重伤,而未丧命。风波恶抱住包不同身子,叫道:“三哥,三哥,你怎么了?”见包不同口吐鲜血,两行清泪,从颊边流将下来,知他伤心已达极点。风波恶大声道:“三哥,你虽以伤重说不出话来,想必仍要问问公子爷:‘为什么对我下如此毒手?’”说着转过头来,凝视慕容复,眼光中充满了敌意。邓百川朗声道:“公子爷,包三弟说话向喜顶撞别人,你从小便知。纵是他对公子爷言语无礼,失了上下之份,公子略加责备,也就是了,何以竟致下如此重手?”其实慕容复所恼恨者,倒不是包不同对他言语无礼,而是恨他直言无忌,竟然将自己心中图谋说了出来。这么一来,段延庆多半便不肯收自己为义子,不肯传位,就算立了自己为皇太子,也必布置部署,令自己兴复大燕的图谋难以得逞,情急之下,不得不下毒手,否则那顶唾手可得的皇冠,又要随风飞去了。他听了风邓二人的说话,心想:“今日之事,势在两难,只能得罪风邓二人,不能令延庆太子心头起疑。”便道:“包不同对我言语无礼,那有什么干系?他跟随我多年,岂能为了几句顶撞之言,便即伤他?可是我一片至诚,拜段殿下为父,他却来挑拨离间我父子情谊,这如何容得?”风波恶大声道:“在公子爷心中,十余年来跟着你出死入生的包不同,便万万及不上一个段延庆了?”慕容复道:“风四哥不必生气。我改投大理段氏,原是全心全意,决无他念。包三哥以小人之心,歪曲我一番善意,我才不得不下重手。”公冶乾冷冷地道:“公子爷心意已决,再难挽回了?”慕容复道:“不错!”慕容燕这时叹了口气道:“大哥,你就如此想做皇帝吗?为了做皇帝,不惜拜这‘恶贯满盈’为父?”慕容复道:“二弟,你怎么也这么说?为兄是真心实意的拜段殿下为父。还有,你我是兄弟,段殿下既然已经是我的父亲,自然也就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用‘恶贯满盈’来称呼自己的父亲?”慕容燕冷笑道:“让我认这‘天下第一恶人’为父?大哥,我看你是想做皇帝,想的失心疯了吧?也好,我现在就杀了这个‘天下第一恶人’,断了你的念想,免得你做出这等数典背祖的事来。”说罢左手一记“商阳剑”刺向坐在一旁的段延庆。慕容复见做皇帝的希望又一次就要覆灭,心中大急,大喊道:“住手!”同时一掌向慕容燕拍去,想要阻止他杀段延庆。慕容燕右手一记“天山六阳掌”挡住了慕容复的这一掌。只见慕容兄弟对了一掌后,慕容燕站在原地动也不动,慕容复则连退了三五步才站稳身子。慕容复一掌无功,还想再次出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慕容燕刚才的那一记“商阳剑”已经刺破了段延庆的喉咙。只见段延庆的喉咙已被被洞穿,鲜血从破洞处喷涌而出。段延庆咳咳两声,就歪倒在椅子上,再也不动了。慕容复见此口撕目裂的大喊一声:“不!”眼见就要实现的美梦,再一次随风飘散,慕容复的呼吸顿时变的急促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向四周看了看,突然大叫一声,跳出窗子,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