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当小狐的纤纤素手折下那朵花后,导演的声音响起。周夏和小狐都是停下表演,看向了老谋子所在的监视器方向。老谋子举着话筒道:“道具,再换一朵花。小狐,折花的动作一定要果断,快速,碧瑶喜欢那朵花,但还带着一种恶作剧、破坏张小凡心情的心思折花的,你想想后续的情节,再注意一下面部表情。”“知道了,导演。”小狐赶紧答应下来,仔细回想刚才的剧情。周夏见导演没说什么,站在一旁,也不去嘲讽小狐。这个时候专心拍戏,保护演员的情绪很重要。很快道具组把原本那株折断的小花挖掉,将另一朵白再次种在了原处。白色小花其实一株白色月季,但后续特效会制作成这个世界不存在的美丽花朵。接下来又拍摄了六次总算将折花那个镜头过了。等到周夏和小狐来到监视器前看回放,看到分镜头小狐素手折花后,露珠四溅,花朵颤动的慢镜头,画面美妙无。这才明白老谋子后面几次没有纠正表演,应该是在拍摄折花的一些细节。这样个镜头配合整体画面,或许可以成为一个经典画面。这场戏是第一部重头感情戏。憨厚羞涩小凡遇到精灵古怪的碧瑶,两人在幽静的花园相遇,因为一朵花,正式碰面,各自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两人的情愫,一切的纠葛,也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周夏和小狐复位,继续拍摄。小花被折走后,张小凡这个慕少艾的少年,从回忆师姐的美好回忆被拉回现实,他震惊之下,还有些怒意:一朵美好的小花这么被折断了。结果转头看到一身水绿衣衫,空灵美丽,浑身如有星光的碧瑶,他却被对方的美丽所震惊。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不能太夸张,也不能太含蓄,要恰如其分。只是个短暂的表情,周夏足足拍摄了6遍,老谋子才满意了。在另一个镜头,小狐则是表演出碧瑶轻轻把花朵放到鼻前,深深嗅一下,十分陶醉,清丽无双,恍如仙女的美丽姿态。两个人分开拍摄,她拍了9遍,老谋子才让过了。回到监视器前,看到镜头特写镜头的精彩呈现,周夏和小狐两人都很满意。特别是小狐这个镜头,是碧瑶继酒楼大堂第一次亮相后,真正完全慢慢展示人物的特写,是要将给观众眼前一亮的感觉。把观众此前对早已登场的陆雪琪的关注换到碧瑶身来。不同于陆雪琪清冷高傲、内敛沉静绝美气质,碧瑶精灵调皮,活泼生动的灵动之美,是另外一种极致的美。对张小凡这种羞涩的少年,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撼和吸引力。随后两人复位,继续拍摄相关情节,碧瑶和小凡因为花被折断起的冲突。“这花儿开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折了它。”‘小凡’皱眉看着‘碧瑶’,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无名怒火。‘碧瑶’并不作答,明眸流转,眼波如水一般在周夏身打了个转,这才轻描淡写地道:“我摘了这花,便是这花的福气;被我闻它香味,更是这花三世修得的缘分。你这样一个俗人,又怎么会知道。”‘小凡’微微一愣,还有这么荒谬的解释,他摇头道:“这花被你折下,便是连命也没了,又怎么会高兴”‘碧瑶’瞄了他一眼,戏谑地道:“你又不是花,怎么知道它不会高兴?”碧瑶的蛮不讲理,引得张小凡更为气氛。‘小凡’表情愤然地看着碧瑶:“你也不是花,又怎么知道它会高兴了,说不定这花儿此刻正是痛苦不已,啊,你看,那花有水,保不定是痛得哭了出来。”‘碧瑶’神情一呆,随后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花泪......哈哈,花泪,我生平还是第一次听见一个大男人把露珠说成是花的眼泪,笑死我了......”“咔!”这段有大量台词,分几个镜头的戏,直到表演到这里,老谋子才喊了停。导演喊停太频繁会很影响演员的情绪,甚至打击到演员的自信。因此,有时候导演哪怕早不满意演员的表演,还是会让继续表演下去,到合适的时候才喊停。看到导演招手,周夏和小狐走向监视器前,跟着一起看回放。看完之后,老谋子看向和周夏和小狐。“表演的痕迹太明显,人物的表情、态度显得太过成熟,张小凡和碧瑶都是十六七岁,又是修行人,那种青涩、美好,少年人的懵懂,一定要表现出来,来,酝酿一下情绪,我们继续。”“好的。”“知道了,导演。”周夏和小狐齐声答应下来,深深呼吸,调动情绪,复位之后,让自己融入角色,再次进行拍摄。按照老谋子的设想,第一部,第二部到第三部碧瑶死,也是张小凡成为鬼厉前的戏,三个主演的碧瑶、张小凡都用新人演员最好。现在周夏二十四,小狐二十六,演十几岁充满纯真的少男少女,在大银幕呈现出来,如果表演的不好,那很容易让人觉得不和谐。一个镜头一个镜头,一遍又一遍,每个镜头至少都会拍七八次,拍二十多次也是常见的事情。每次辛苦拍摄完一个镜头,看着镜头的回放,还没有后期特效和配乐,光是画面,连周夏和小狐都期待早日看到电影了。总计拍摄了三十多次,总算将这场需要好多表情特写的对白拍完了。可能是入戏了,小狐拍完下来说话都带着那种少女嗲嗲的声音。后面是张小凡在碧瑶笑声愤然离开,被碧瑶喊住询问姓名,小凡羞怒之下怼碧瑶,但最终还是被碧瑶的美丽所吸引,没忍住告诉了对方名字。两人给各自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然后分开。这样慢工出细活,精益求精的拍摄。这场两位主角月夜相逢的重头戏,从晚八点半,拍摄到凌晨一点总算全部拍完了。整个摄制a组所有人都是舒了口气。不然,像这场大戏有时候演员情绪不好,实在达不到导演的要求,可能今天只能拍一半,还要改天再拍。周夏和小狐两个最辛苦的主演反而没有感觉累。光是看那拍成的画面,他们有感觉,有些镜也头能像老谋子《英雄》、《我的父亲母亲》的那些经典画面,给观众留下震撼之美,也成为经典镜头。这样的话,一切的辛苦自然都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