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听我说到这里,不禁乐了:“你们不是已将他铲除了吗?我干吗要管要问?还不如我在这里炼丹舒服。”我又看了张天师一眼,确如书中描述的:“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便说:“仙长,恕我直言,懂你的人,知道你在炼丹;不懂你的人,还以为你在烧碳。”张天师笑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别人不是我,怎么知道懂的我快乐?别人怎么认为是别人的事,我自己活的自在就行,无须理会别人的眼光。”“好吧,你老继续舒服,我们冲在前面趟雷,你在这里享福,有一套。”“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张天师笑道,“你羡慕我,可知我住的如此清贫?”“其实想想,你这样与世无争倒也不错,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现在争来争去,每走一步,都被人算计,实在太累。”我说:“不如我干脆跟随你吧,你炼丹,我去砍柴,乐得逍遥。”“你一未孝敬父母,二未娶妻生子,三来手眼未成,也想学我做地仙,不可能。而且你极易受到诱惑,要知道,成仙就意味着舍得,而你又什么都舍不得,你回去吧?”“不是吧,你让我来这里,又什么也没说,就把我赶走?”“那你还想怎么样?”张天师问。“我问你另外几件事,其一,叶子暄的纸鹤你是否知道?”“了解。”“纸鹤寻人的工作原理呢?”“也了解。”“我们在王家村时,叶子暄用纸鹤寻人,但是那纸鹤竟然无法寻到人,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人是在人头坛子内,我想问的是,这纸鹤活人死人都可以找,为什么无法定位这个人头坛子呢?”“那件事是这样的,人头坛子,其实还是人头,他们基本上等于进了人头的嘴中,已经尸骨无存,上哪里找?”“原来无此,我还以为,他的纸鹤不飞了,就表明,他的情劫到此为止,我还想着,你会给我一些什么好处,毕竟在他解开情结这方面,我没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张天师笑道:“你就想着好处,就凭这一点,成仙之路漫漫。”“其二,仙长,你既然炼丹,不如分我一颗,让我提高一下自己,你让我做这做那,没有一点鼓励,是不是太吝啬了?”“要说这丹炼的好的,还是葛玄那老头,他的炼丹技术,那可是一流的,这一点,我赶不上他,比如叶子暄,听了那个通脉莲,如今不是天眼也开了吗?”张天师答道。如此答非所问,看来他并不想给我,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当初我听高人指点说要开天眼,还要上天入地什么的,去东西南北中五极,找五极大仙,或者下地去找地藏王啥的,没想到葛仙长的一棵通脉莲就能成事,我非常佩服。”“那是没有天眼资质的人,所以才要上天入地。”张天师笑道:“叶子暄不同,他有这方面的资质。”“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有关系,有后台。”我叹了一口气说:“我想问你要一粒丹药,你都不给,还总是让我帮你做事。”他说:“其实你帮我做事,我回报你的可不止是一粒丹药这么简单,当然,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也可以给你,不过,以后你想手眼有所成就,我就帮不上你了。”听到这里,我顿时笑道:“其实我是想,怕你把仙丹放坏不是?既然你不怕放坏,我还怕什么?对了,仙长,我另外问你,就是我那只黑猫,当然他不是黑猫,而是一手仙,不管怎么说吧,也算是一个小神仙了,它现在已经长出了四条尾巴,而且可以见到未来,不过说句实话,我总感觉看到未来,没什么用,你能不能让它再变回三条,继续看到灵异之物什么的?”张天师摇摇头说:“这个不行,一但开始生长怎么可能倒回去呢?你不用管它,谁它去吧。”“另外还有,你看我没有仙缘?”张天师听后笑道:“任何人都有仙缘,就看你怎么做了,我的眼睛熏的通红,一见风还总流泪,我要回屋了,你走吧。”一听说他见风流泪,我急说:“仙长,你这样真不好,长时间熏成了青光眼,很容易失明啊,要不,我下次神游至此,我给你瓶眼药水如何?”“得,你的东西,我不敢要。”张天师笑道:“好了,你该回去了。”我想了想,不能这样白走了,便说:“最后,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天师笑道:“你说吧,反正我也无聊,你要是废话多,我说陪你废话。”“要不我帮你炼丹如何?”“你不怕熏吗?”“不怕,我的基础好,从小父母下地干活,我就会升火做饭,再说大不了弄个烟熏妆,倒也不错。”“那好,你与我一起来吧。”随着张天师走进他的小草屋,瞬间感觉就是。我靠,这里简直就是日本731部队的毒气室,绝对比雾霾还要牛比十分。终于摸到炼丹炉那里才发现,这条件真的太简陋了。我瞬间没有成仙的**,电视中看到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那是紫金所做,就算是炼不丹,但那玩意值钱啊,放到现在,绝对可以在北京买上80平不是?而如今这个,却是一个简陋的铁锅,下面用火烤,就像蒸馒头一样蒸出丹来。刹那之间,我森森地觉得,张天师以前是卖馒头出身。看到这里,张天师问:“小兄弟,准备想与我炼几天丹?”“我觉得,我还是不打搅你炼丹了,仙长,我先走了,改日再陪你聊天。”他笑了笑说:“也罢,你还是回去吧。”醒来之时,小黑已经睡醒,此时正是五更天,被窝中倒也暖和,但小黑就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不知道它在看什么,更不知道它在想什么,不过当它看到我醒来时,又跑到我的脚头去暖脚了。我却没了睡意,也看着窗外。窗户上面有一层水蒸汽,擦了擦,外面的路灯还亮,不过已有清洁工开始工作,还有公交车跑来跑去。今天是腊月初一,原始手眼功能,已不可用。然后一直躺到天明,想起压在床下的完颜金汤的腰牌还在,心中暗想这个应该值不少钱,于是起床后,抱起小黑,准备去鉴定。走到楼下,看到大卷正领着几个人晃来晃去。看到我,他急忙走了过来:“六哥,这几天也没见,你去哪了?”“一哥没说?”我问。“一哥知道你去哪了吗?”他问。“哦,说的也是,一哥又不是神仙,他怎么知道?马上就要过年了,准备回家不?”“不回去,还是那句老话,六哥,七哥在完颜金汤墓那里说的话,我是一点都没忘,还想跟着你们干个大的,其实如果你们真的想,我们兄弟就等你们一句话!”听他说到这里,当时把他拉到一边说:“大卷,一定要低调。”大卷笑了笑说:“六哥,你别怕,这些人都是以前跟着向哥的,结果向哥死了,我就知道,一定是一哥弄的,现在是谁想上位,谁就要死,但我想吧,我们就应该像小学生做班长一样,大家轮流做,这样不是更好?然而目前这样,必须找一个真成有本事的人,另立新主!”“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说上次那个金店再哪?”我左右看了看说:“这街上人来人往的,说这个也不合适。”“咋?六哥,你又整黄货了?”“上次那个腰牌。”大卷点了点头,让那些人随便走走,然后与我一起来到了王十一的店中。王十一在鉴定金戒指,金项链等,看到我们过来,不由笑道:“大卷,你又领着六哥过来了?”“十一妹,来,看一下六哥这次的黄货。”大卷说道这里,我把那个腰牌递给了她。她仔细看了看说:“这个东西真的是你的?”“那当然。”“你这次发财了。”王十一笑道:“这个金牌的价值不紧紧在于它是一块金子,而在于它是一块古董。作为古董的价值,远高于作为金子的价值,”听到这里,我顿时乐了,我靠,完颜金汤就是完颜金汤,就是与张麻子这种小气鬼不一样,这下就真的发了。我拿过这个腰牌:“谢十一妹的鉴定。”然后离开了这里。大卷与我一走了出去,我怕他眼红腰牌,便想起江娜给给我们奖金的事。于是打电话给江娜,说上次报告完颜金汤的墓的奖金该如何算,江娜说已经打到我的账户中,我听到这里,高兴极了,对大卷说:“下午,我给你点钱,这钱就是上次咱们报警所得。”大卷一听到这里,顿时乐了:“六哥,你觉得能有多钱?”“我不知道,不过应该不少吧?”我拍了拍的肩膀,瞬间有种做大哥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