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不要多事

                “为什么?能让我做个明白的死人吗?就看在我没有逃跑的份上。”任玉堂看着苏植说,这人为什么要将他的新腾社连根拔起,他要是弄不明白,就算做了鬼也只是个糊涂鬼。“为什么?因为你杀了我二叔,我二叔是苏子安。”苏植说,“现在你明白了吗?”任玉堂呆若木鸡,其他十二家的当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表情各异,谁能想到那被清理门户的苏子安有一个这样无敌的侄子?他们心情复杂看向了任玉堂,任玉堂与新腾社也太倒霉了。“原来是为了狠命苏那个叛徒,你二叔该死,我这么信任他,他居然背叛了我,背叛了新腾社,我杀他有什么不对?”任玉堂咬牙切齿看向了苏植。“我不管这些,也不会遵守你们地下世界的这些狗.屁规矩,我只知道你杀了他,我作为他的亲人,就有义务让你下去陪他,这又有什么不对?”苏植冷冷地说。“没什么不对。”任玉堂颓然道,江湖本来就是这样,你杀了别人,无论什么理由,别人的家人或朋友要是有本事当然也要找回来了,要怪就怪他命不好,狠命苏有一个好侄子。“这位先生,能不能给我们十二家一个面子?我们十二家的当家龙头都在这里,要是看你杀了同为十三家的龙头没有任何作为,我们很难向底下人交代。”唐爷看着苏植开口说。十三家内斗厉害,但是对外的时候却是团结一致,所以唐爷无论如何都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能。”苏植坚定摇摇头,“你们谁敢拦我,我就杀谁,谁也不能拦我,这是我与他与新腾社之间的私人恩怨。”苏植冷冷看着他们,他这才知道保镖们护着的这些人都是十二家的龙头大佬。十二家的当家都是脸色微微一变,对方连新腾社的人全都打伤打残了,他们这些人手还真的不够苏植塞牙缝的,没有人敢再吭声,否则苏植真的发飙,连他们都收拾,他们可不想死在这里。“任玉堂,你是自己来还是我来?”苏植又看向了任玉堂,因为任玉堂没有逃走,还算有点骨头,所以苏植给机会让他自己选。“我自己来。”任玉堂拿出了一把袖珍手枪,他看了一眼苏植,想起之前派出去被苏植收拾的枪手,又看着苏植警惕的眼神,他知道自己这把枪唯一的子弹恐怕打出去也没作用,他决定将子弹留给自己,这样死得体面一些。砰!伴随一声枪响,任玉堂的左侧太阳穴多了一个弹洞,十三家中的新腾社社长就这样死了,死得干干脆脆,他的死也表明蛇城从此恐怕就只剩下十二家了。十二家的当家人脸色复杂,谁也没想到任玉堂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落幕,被一人打垮的新腾社让他们隐隐觉得其实他们没有他们平时想的这么强大。确认任玉堂死了之后,苏植又看向了十二家的当家人,十二家的当家人脸色又是一变,蛇城一方大佬任玉堂都让他逼死了,这人还想怎样?“你们十二家当家既然都在这里,那就省了我一个个去找的功夫。”苏植开口说。“在下南拳葛文耀,也曾与半步崩拳的郭家老爷子说过几句话,不是很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任玉堂与你有仇,我们应该与你没有什么瓜葛,你找我们干什么?”葛文耀硬着头皮说。“郭家老爷子?我不认识什么郭家老爷子。”苏植摇头,“我找你们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葛文耀脸色又是一阵微变,他一直以为苏植是郭家的弟子,谁知道根本就不是这样,要是苏植真是郭家的弟子,那他就不会否认了,否则这算欺师灭祖,所以抬出崩拳郭家也没用了。“你想确认什么事?”有人沉着脸问。“我二叔是你们哪家派到新腾社的卧底?”苏植露出了有些森然的笑容。又是一片寂静。“你知道了又如何?”过了一会,唐爷声音有些沙哑问。“知道了我就要替我二叔讨个公道,他替那个社团做卧底,出生入死,他暴露了之后,他们只是袖手旁观,什么也没有做,看着我二叔去死,当我二叔是什么,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吗?”苏植的声音越来越冷。“这种事恐怕不会有人承认的。”卫老大摇了摇头,觉得苏植的身手无敌,但是想法却是太幼稚了。“不承认也无所谓,我自然能辨别他说的是谎话还是实话。”苏植只要集中精神,他相信这些当家想在五觉超绝的他面前说谎的可能性都极小。“你以为我们是谁?我们的身份不会回答你的问题。”有人冷着脸说,对他们这些在蛇城大佬来说受人胁逼就是一种耻辱。“不回答我问题的,我就当他做贼心虚,一拳打死,他的社团要报复要开战,也可以来找我试试。”苏植一脸平静说,“你们问我将你们当作什么,你们在我眼中就是下水道最肮脏的老鼠,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众人一阵沉默,他们现在陷入了一种困境之中,他们不敢赌,要是他们不肯回答苏植的问题,万一苏植真的敢出手将他们打死,他们死了之后,就算社团为他们复仇又有什么意义?再说社团一旦与这疯子打起来,说不定就会彻底垮了,这也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哇,怎么搞成这样子,卫老大,你们刚刚开战吗?”有道华夏口音有些生硬的嚣张声音传来。苏植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十几个人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当先的两人之中一人穿着宽松的T恤,额头上有道恐怖疤痕直直蔓延到鼻子处,脸上挂着很虚假的笑容。另一人赤着看起来有些瘦但有着充满力量的肌肉上身,身材不高,但是两手指节被白布条包裹着,穿着红色的运动短裤,两眼锐利带着一丝丝的杀意,他走路的步伐看起来有些怪异,但在他脚下又看起来很自然。“没想到你们这么热情,居然用这种打一场的方式来欢迎我们,真是太客气了。”那额头有道疤痕的男子走近之后又笑着说。暹罗人来了。